“这种气我见过！”
墨念和李狂雨都是大喜。
“哦，我不是亲眼见过，而是在一本古籍中见过。”
棠鸢用手撑住了下巴，皱起了眉头，似乎在回忆什么。
“时间太久了，让我想想……应该是在……”棠鸢突然瞪大了眼睛：“是在荡魔实录中记载过！”
“荡魔实录？”
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书，李狂雨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墨念。
“没错，就是在荡魔实录中见过！”
棠鸢有些兴奋，越想越是清晰。
“上古之时，传言大陆之上有七个天级的强者，组成了一个浑天之盟，共同执掌天下，压迫亿万百姓和百万武者，而其中最强大的那人甚至已经超越了天级，成为了独一无二的神级强者，名叫帝鸿！”
墨念身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反应，他只觉浑身一僵，寒意遍布全身，起满了一身的起皮疙瘩。
“以帝鸿为首的七人代表了武者所能到达的巅峰，天下无人是他们的敌手，特别是帝鸿一人，就曾经灭了数万反抗他们组成的武者联盟，其中天级武者就足有百人。”
“在被他们七人压迫了数百年之中，百姓生灵涂炭，天下民不聊生，此刻从西方归墟之外闯入一个人，名叫十夜，史称至高法圣。”
“十夜的来历无人知晓，唯独知道他带来了一种全新的体系，便是法师！他先是将法术传授给了五名弟子，便是传说中的法圣五子，此后十夜和法圣五子又培养了数百名法师，联合百万武者，共同击败了浑天联盟的六名天级巅峰强者，和帝鸿在神灭之谷大战之后，帝鸿消失不见，而十夜也陨落在此，法圣五子只有一人活下来，其他武者法师更是死伤无数。”
“此次大战也被称为灭神之战，从此天下间便是武者和法师并立，而由于十夜的贡献和法师强大的实力，法师更是被世人尊重崇拜，渐渐的也就形成了法师超然于世间的存在。”
墨念静静聆听了这段传奇之事，身体深处的那股力量也慢慢平静。
可是他听完也不知道自己的气和这段故事有什么关系。
“灭神之战不是说剿灭的是远古魔神吗？怎么变成神级的武者了？六个天级巅峰强者不是六个妖魔化身吗？”
李狂雨显然知道的并不是这个桥段，不过灭神之战确实是流传了下来，人人都知道。
“所以你们知道的叫做传说，而我们记录的叫做实录，便是其中的区别，你别打岔，我正要说墨念的气呢！”
棠鸢没好气的呸了一口，李狂雨只好乖乖闭上了嘴巴。
“荡魔实录记载，帝鸿曾在数万人眼前击杀过几名天级武者，过程被有心人记录了下来。”
“上面写着：他只是随意竖起两指朝一名天级武者点去，那天级武者爆发出了巨大的气跟他硬拼在了一起，可是帝鸿的气瞬间就将那人的气撕裂成了碎片，也将那名天级武者撕成了数百快的碎肉。”
“帝鸿随后每一次的攻击都会将其他人的气彻底撕碎，好像没有任何人的气能够挡得住他的气，他的气看似平平无奇，可是具有难以置信的恐怖威力，所有目睹的人，每个人看到的他的气的样子和感觉都不相同，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棠鸢说到这里看了墨念一眼：“对于帝鸿的气记载的极少，因为没人能够清晰而肯定的描述出他的气，并且帝鸿极少出手，凡是见过他出手的人大都已经丧命，所以这也是唯一一次有详细记录的事，也是唯一写过帝鸿气的记录。”
“棠鸢姐姐，你的意思是我的气和帝鸿的是一样的？”
“不错！”
棠鸢突然冲墨念一招手：“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只需要验证一下就行了，你用气朝我攻击！”
墨念有些犹豫，自己的气要是那么厉害，伤到了棠鸢怎么办。
也许是看出了墨念的顾虑，李狂雨笑道：“傻小子，你尽管攻击，如果能伤到棠鸢算你本事大，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嘻嘻，好弟弟，你要伤了姐姐，姐姐就给你个大大的奖励怎么样？”
墨念受不了棠鸢那勾魂的双眼，赶紧低下了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凝聚起自己的气，双拳之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而棠鸢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反而朝墨念勾了勾手指。
“喝！”
墨念有心表现，双拳一捏就朝棠鸢砸去，拳头上的气放出耀眼光芒。
棠鸢举起右手，手掌上一层粉红色的气亮起，比墨念的浓厚了百倍，也强大了数百倍。
当墨念的拳头碰到她的手掌上的气时，棠鸢突然面容一变。
她感受到了自己手掌之上的气被一种宛若最暴虐的风暴绞碎了一般。
即便这风暴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可是这种恐怖的感觉让人如此害怕。
这风暴想要毁灭，想要吞噬，想要撕碎任何阻挡它的东西。
就连她的精神都有一些恍惚。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在面对一个还弱小，但是在不停成长的怪物，而这怪物，就是眼前这少年拳头上的气。
等这怪物成长到了一定程度，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挡它的狂暴，如果这怪物跟自己的气一样强大，自己绝无法抵挡，只会在瞬间就被摧毁。
棠鸢心里竟然产生了想要杀死这怪物的冲动，一个声音在不停警告着自己。
杀死它，杀死它，杀死它！
只有杀死它，才能没有威胁，才能避免这怪物的成长。
杀死它！杀死它！
你不杀了它，它终有一天会杀了你！
棠鸢恍然之中，不由自主的将手掌上的气猛地爆发而出。
墨念突然倒飞而去，口里喷出一道血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生气不知。
“墨念！”
李狂雨闪电一般扶助了他，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自从墨念突破时受了重伤，李狂雨就随身带着疗伤圣药，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不……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棠鸢喃喃自语，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她简直不敢相信，是自己击伤了墨念。
“棠鸢！”李狂雨大喝一声，棠鸢才反应了过来：“李、李大哥，我没有想伤他，真的没有！”
这声李大哥，李狂雨足足有近五十年都不曾听过了。
他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不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