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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可有一天清早,我刚洗过脸,陶花却蹭到我身边来,小声说:"今天她又要外出。"

我静默片刻,回道:"不要告诉我这些。"

我觉得陶花是在向我暗示什么。自从那次我冒昧地将她拖进卧室之后,她跟我之间就有了一种微妙的默契。事实上,我比以前更加尊重她,她对我也基本上不恶言恶语,但是,我却有一种演戏的感觉;我相信她也有,因为草菁在场的时候,她夸张性地强调我主人的身分。

"我告诉你这个是无意的,"陶花说,"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默然无语,坐在餐桌边,等她把早饭送上来。

陶花却走到草菁的卧室门外,轻轻叩门。

"起来了。"

我听见草菁这么模糊地应了一声。

草菁很快起了床。我注意地看她,她却根本不在意我,洗漱完毕,就坐到餐桌上来。

吃完了饭,草菁回了书房,且将门反锁了。

我盯了陶花一眼。

陶花明白我的意思,悄声道:"她在等你先走。"

我好像跟陶花结成了联盟。跟保姆结成联盟对付自己的妻子,使我心里很不好受。我觉得自己很龌龊,陶花跟我一样龌龊。

陶花收了碗过来,我还坐在餐桌上。

"你不走,她是不会走的,"她对我说。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我用眼睛这样问她。

"躲到我屋里去吧。"她用手指这样回答我。

我照办了。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客厅里有了响动。显然是草菁准备出门了。

我真想打开门看一看,看看她穿什么,出门前是什么样的表情,我想以此推断她所去的神秘的地方到底会付予我们的未来什么样的意义。可是我不敢。我偷偷闯进她书房那天夜里看到的那张惨白的脸,让我心有余悸。

紧接着,外面响起关大门的声音。

我以为陶花马上会进来见我,可是,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她才开门进来了。

"我怕她杀回马枪,"她解释说。

"会这样?"

"常常这样。"

有什么必要呢?......我从没监视过她。"这么说来,她是到一个不该去的地方?"

"或许是吧。"

陶花垂下眼帘。她的眼帘很宽,淡绿色,像蝙蝠的翅膀。

"我想......你是知道她到哪里去的。"

陶花冷笑两声,嘲讽地说:"你不是她的丈夫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实在讨厌她的那副样子,气愤地回道:"自从你进我的家门,你们就结了同谋。"

"如果你这样说,请你立马走出我的屋子。在你没赶走我之前,这里是我的卧室。"

我看着她,委曲求全地说:"好吧,我不怪你。"

"你没有资格怪我!"

看来,她是一个较真的人。我说:"你把我留下来,该不是找个人吵架吧?"

"我没有留你,我只是告诉你她要出门。"

"是你让我进你的卧室的!"我急得出了汗,"你怎么这样无赖?"

她哈哈哈地笑起来,翘翘的乳房在春衫下乱颤。

我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床边,一同坐下。

她没有反抗,可能要失去贞操的隐约的激动使她满脸绯红。

如果不是想起一件事来,我和她都可能会纵容某种欲望。可是,我想起了那件事。

"你怎么知道我的父亲?"

我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

她咬紧了嘴唇,同时闭了闭眼睛,"放开我,"她说,"放开我。"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被父亲逐出家门的时候,生在乡下的陶花还没满十岁,她是不可能认识我父亲的,不要说她,就是草菁也从没见过他的面,为什么一提到那个老鬼,陶花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我决心刨根问底,乘草菁不在家的时候,弄个水落石出。

"在你出生前二十年,我父亲就在大学任教了。他从来没出过城,这一点我有把握,他的世界不在乡下,而是在城里,在城市的核心,你又是最近几年才进城的,怎么可能认识他?"

"我早就认识他了!"陶花坚定地说,"但你不要问了,你以后什么都会明白的。"

"我现在就要明白!"

我摇晃着她的身子。

"办不到,你办不到的。"。

"今天你不告诉我,我就......宰了你!"我完全变成歇斯底里了。

我一只手压在她的头上,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她的脸像被风吹斜的画,凄然地望着我。凄然而美丽。

她一点也不惧怕,水汪汪的大眼里放射出视死如归的光芒。

不知是出于什么理由,我把她往怀里一拉,压住她的嘴唇狂吻起来。

吻得我们两人都喘不上气来的时候,我停住了。

她的眼里流出晶莹的泪水,我不知道怎样安慰她。

"你不是一直在追查肖也许吗?"

"是的......"我说。

"好吧,我告诉你,"陶花说。她站起身来。那一刻,我发现她好像变老似的,她不再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处女,而是饱经沧桑的妇人。

我紧张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让一下,"她说。

我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抠住席梦思的一角,对我说:"到那边去,帮我。"

我到了另一边,与她站在对角线上,也抠住了席梦思的边缘。

"抬起来,"她冷冷地说。

我的鬓发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把席梦思掀开之后,床槛四周放了大摞的书籍。

全都是那本小说,肖也许的那本恐怖小说!

"明白了吧,"陶花走到惊愕得像植物人似的我身边,颤抖地说。

"这么说来,肖也许就是草菁了?"

陶花并不回答我,而是着急地抓住横放在地上的席梦思,大声道:"快,快放上去!"

我听从了她,把床恢复了原位。

陶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死里逃生的样子。

我搂住她,轻声问道:"可是,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呢?"

"你自己揣摸吧,"陶花无力地说。

"你为什么就不能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我大叫大嚷。

陶花紧闭双唇,看来她是发誓沉默了。

我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陶花流泪了。她的泪水像水银一样,滴进我的血管里。我轻轻地把她搂进怀里。她的脸刚刚靠上我的胸脯,便使出全力,猛一掌将我推开,紧张得脸变了形,"出去,快出去!"她命令道。我没明白她的意思,站着不动。她扯过枕巾,迅速擦去泪水,又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襟,自个儿开门出去了。

与此同时,我听到大门有响动。

我身子一窜就溜了出去,想也没想,就钻进了自己的卧室。

刚把门闭上,就听到草菁的声音。

"你华哥回来了吗?"

"回来了。刚进屋。"

"是刚进屋吗?"

"是的。"

我觉得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阴气。恐惧阵阵向我袭来。

草菁就是肖也许?她为什么要写那样的书?到底是虚构的故事,还是根据一个新闻扩张而成?或者,她是有意预示着什么?传言她有一本书很畅销,是否就是这本?她为什么要撒谎说肖也许是她朋友?既然肖也许就是她本人,那么她神秘地外出,又是去见谁?陶花是怎样认识我父亲的?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全部实情?陶花曾经说过,她不希望我害两个女人,难道她也知道有小羊其人?远在千里之外从未见过草菁和陶花的小羊,难道也与这个神秘的圈套有什么牵连?

再这么追问下去,我非急疯不可。我不能疯,我宁愿死,也不想疯。

不过我马上开始怀疑:我现在是不是已经疯了?

如果我知道自己疯了,证明我没有疯;如果我说自己没有疯,证明我已经疯了。

又一个多么可怕的圈套!

18

好在这件事没有从根本上破坏我的生活。自从总编说肖也许就是我妻子,我就有了"肖也许=草菁"的心理准备。让我耿耿于怀的是的父亲。我没想到在跟他断绝关系长达十年之后,他又横截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

陶花是怎么认识他的?父亲的阴影是不是附着在陶花的身上?如果把陶花赶走......

陶花好像揣摸到了我的这份心思,有一天,她在厨房弄饭,我进去拿水果刀,她突然说:

"我会主动离开的。"

我怔了怔,"谁让你离开啦?"

陶花不回话,专专心心地剁一块牛排,猛一刀下去,排骨断成两段,飞起来砸了她的鼻子。她把刀扔在案桌上,捂住了脸。"有些东西,死了也伤人,不要说没死,"她说。

我伸头看了看草菁书房的方向。门闭得死死的。我抓住陶花的肩膀,一旋转,让她与我面对面。她的鼻子上有血。"没有人赶走你的,"我一边用手掌为她擦去血迹,一边说。

"你不要误以为我想呆在你家里。"

"我没这么认为,草菁也没这么认为。"

"谁知道呢......"

陶花脱离我,把掉到地上的排骨拾了起来,放进盆里去洗。

看女人做饭总让人感动,而走进我生命中的两个女人,小羊和草菁,都很少做饭。

我突然想:要是陶花做我的妻子,我的生活将会平稳得多。

"还有哪些菜要洗?"我挽起袖子,问道。

陶花卟嗤一笑,"不要在这儿挡我的事。"

她的声音和她的笑一样让我感到甜蜜。

我拿起一把菠菜,放进水槽里冲洗。

陶花没有阻拦我,细心地把连在排骨上的肉筋剔掉。

当我把洗净的菠菜放进菜篮的时候,陶花对我悄声说:"你为什么不离开这个家?"

我目瞪口呆,良久才说:"你的意思是,跟草菁离婚?"

"我可没这么说......但我觉得,你应该去找她,她才是真正爱你的。"

我把握不准陶花是否知道我的全部秘密,试探道:"她?她是谁?"

"你从来就不相信我,"陶花冷口冷面地说,"到这时候了,你还卖关子。草菁之前,你不是还有一个女人吗?"

她的确什么都知道了。我直言道:"我跟那个女人,只不过有一段过去......"

没等我说完,陶花道:"你们不是至今还保持联系吗?你应该去找她,她才是爱你的。"

"不,你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我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我凭女人的直觉。"

"如果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可以凭直觉,什么都明明白白了,还凭直觉,就是愚蠢。"

"你能说自己什么都明明白白吗?"

我哑口无言。陶花道:"好了,忙自己的事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我进了卧室。我唯一的避难所。我推开窗户,看到群起的高楼毒针一样扎在这片大地上。我突然发现这些高楼就跟鼠疫渡假村里的老鼠一样,终有一天会把人挤掉,至少把人类变成它们的奴仆。

那顿饭,草菁吃得特别香。她的身体又胖了许多,满满荡荡地坐在椅子里,显得雍容富贵,也特别性感。这可是我的女人啊,她是爱我的,在我去州城见小羊的时候,她拿出我那件咖啡色西装,熨了又熨,还说我穿上它显得儒雅。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很少有吵架的时候......陶花说只有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爱我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草菁不爱我吗?不,决不是这样的,我跟小羊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思绪在幻像和现实之间游移,造成我内心的混乱。有一度时期,我简直无法忍受,不得不求救于医生。医生说,这叫错构症,是典型的受虐狂的标志。听了这话,我只想一拳砸烂那家伙的酒糟鼻,可后来想,医生或许是对的,在现实面前,我无能为力,便让生活打了我的左脸,又把右脸送给它,以此求得病态的快感......草菁就不是这样,草菁让我获得了男人的尊严,使我决不至于因为撞倒了别人一辆自行车而耿耿于怀。

她怎么可能是不爱我的呢?

我觉得陶花一定是跟草菁发生了龃龉,有意挑拨我跟妻子的关系。

我比她们两人都先吃完饭,把碗一放,亲热地对草菁说:"我们去绿岛园玩半天好吗?"

陶花略略抬了抬眼皮,没有把目光投到我这里来,眼帘就放下去了。

"你下午不上班么?"草菁问我。

"'社会版'又招了个人,我们实行轮休制。"

我撒了谎。报社并未招人,我今天之所以可以休息,是因为"社会版"全被广告占领了。

我心里很不舒服。这是一件小事,本可以如实相告,为什么要撒谎呢?在我的生活中,难道芝麻大的小事也需要撒谎?

草菁说那里不是杀了人吗?

"八辈子的事情了,没关系的。"

"可是,死人的血早已浸下了绿岛园的土地。"草菁的话阴森森的。她的脸色很痛苦。

"你如果下午没事,"沉默许久之后,草菁说,"麻烦你帮我把墙上的字重新写一遍吧。"

"为什么要重写?你不是说习惯了的就不想变吗?"话虽这么说,其实我心里乐意接受这个工作。这样一来,我至少可以光明磊落地进入草菁的书房。

"不愿意写就算了,"草菁说。

"我没说不愿意......"

可她没有给我留下选择和补救的余地,把碗一放,就进书房去了。我去敲门,门敲烂也不开。直到这时候,我才清楚地知道我跟妻子的关系恶化到了什么程度。我们仿佛都在无聊地试探对方。

陶花轻轻地哼一声,站起来收碗。

我在书房门口足足站了五分钟,才带着复杂的心情挪进厨房,"赶快洗碗,"我气急败坏地说,"我带你出去玩!"

我也不想给陶花留下选择的余地,说完就离开了厨房。

我把陶花带到了最近的一家公园。公园里见缝插针地摆上了茶桌,我们在人丛中一路走过去,终于在凉亭边找到一个僻静之处。"就这里吧,"我说。陶花点了点头。

"与上次一样,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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