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舍颤抖着抬起手，“你……没事……就好……”声音微弱得颜如玉几乎听不见。
颜如玉连忙蹲下来，“你没事吧？你怎么在我下面垫着啊。”
“以后少吃点……”说完，贾舍头一扭就没了声息。
“太假了啊。”
贾舍睁开一只眼看了看：“我已经用了毕生的演技了。”
“快起来！”颜如玉看贾舍那搞怪的样子，踢了他一脚。
贾舍连忙用手挡了一下，“没轻没重的，等会给你踹死了。”一边说着，他催动仅剩的气修复了身体。
跟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贾舍心里还是很肉疼的。使用气，其实是一个良性循环，有气的存在可以加速身体对食物的吸收，更快地产生气。
贾舍之前能练那么久也是因为他总是留下一点气去消化食物。
但是如果气完全耗尽，那么接下来只能等身体自然产生，虽然贾舍因为修炼的关系，神已经得到强化，但是在主世界这种没有游离气的环境下想要自然产生气，一两天还是要的。
这一两天就变成了他的真空期。
“颜如玉，你这次不好好谢谢我，真的就说不过去。”贾舍一边站起来一边说。
颜如玉哪里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还以为说在刚才压疼他了，“晚上请你吃夜宵。”
“谁兮得。”贾舍吐了吐舌头，在空间里吃了那么多大餐谁还吃食堂啊？
“能你还想怎么样？”
“这不把语文作业英语作业借我抄一抄，你说得过去吗？”
“你就这点出息。”
“那怎么？你要是想以身相许的话，我可以稍微——考虑一下，就一下，考虑完了，还是给我作业吧。”贾舍说着，向颜如玉伸出手。“我帮你拿吧。”
“累死你！”颜如玉把两个包甩到贾舍怀里。
“还帮你拿了包，是不是还得再给我政治作业抄？”
“我考虑考虑。”颜如玉头也不回，就迈起步子。
贾舍连忙追上，“哎，做人得厚道。”
两人一边走一边拌嘴，上到了四楼。
没了气的加持，提着两个大包的贾舍还是要大喘气的。
“瞧把你虚的。”
“那是跟你说话……打乱了我的气息。”
教室里还没有人，贾舍和颜如玉是今天第一个回班级的同学了。
心满意足的拿着颜如玉的作业，贾舍埋头抄了起来。
颜如玉从包里掏出一袋小零食转过身放到贾舍的桌子上。
“贾舍——”一个女声响起。
教室里的两人齐刷刷看向门外，黄佳佳对着贾舍招手。
贾舍站起来，想把零食收进抽屉再出去，没想到颜如玉已经把零食拿回去了，“这……”
贾舍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在心里默念“不稀罕，不稀罕。”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被黄佳佳拉到厕所旁边的饮水机处，“你有没有想办法啊？”
贾舍这才想起黄佳佳的事情，他干脆直接查起资料来，“你等等，我现在查一下。”
黄佳佳看着贾舍在空中指指点点，想起试炼里的光屏，也没觉得奇怪，反而非常感兴趣：“你可以直接上网吗？这东西能玩游戏看视频吗？”
“作为一个高三学生，你应该考虑的是学习。”说这句话的贾舍完全不记得刚才自己还在抄作业。
突然看到一条内容让贾舍眼前一亮。
“有了，我可以申请做引路人，帮你们过关。”
黄佳佳也乐了：“就是说下次试炼你可以和我一起？”
“对，不过相应的，你们的评分标准会提高，你要是想得到准入资格，需要更好的表现。”
“没事没事，不是还有你在嘛，而且都有一次经验了，我肯定轻车熟路。”
“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你怎么知道我在教室？”
“我刚才接水的时候听到你的声音了，就来你班级看看。”
“行吧……那这事差不多也算解决了，你下个月做好准备就行了，我到时候会保护你的安全的。”贾舍交了差，心里极其舒适。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黄佳佳笑嘻嘻地走了，“我是5班的，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比如学习。”
“不用这样嘲讽我吧……”贾舍无语，也没停留就回了教室，毕竟作业还没抄完。
“你去干嘛了？”颜如玉看见贾舍进来，开口问道。
“找我有点事情。”贾舍试图蒙混过关。
“那个不是鹿仁说的学姐？”
“你怎么知道？”
“除了她还会有别人找你？”
贾舍捂着胸口，作中箭状：“虽然很伤人，但是无法反驳。”
颜如玉也没有再接话，气氛一度陷入尴尬，但贾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呼了口气继续抄作业。
他顺便给王衷诚和陈诗诗各发了一条信息。
找王衷诚是为了问问有什么回复气的好办法，找陈诗诗是打算去逛逛步行街，一方面是为了找找看有什么好吃的，一方面是为了谢谢她。
“说起来，要赚钱了啊，还有十几天才到下个月，二十点估计撑不了多久。”
时间也是很快到了晚上，提前做了功课，步行街是没有时间静止区的，所以贾舍干脆花一点买了个道具，让寝室里的人安安稳稳睡到白天，自己就大摇大摆进了空间。
由于贾舍给了王衷诚权限，所以王衷诚已经在空间里等着了。
贾舍才踏入空间，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那种感觉就像是碰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虽然没有实际的压力，但是手脚止不住打颤，心肺仿佛也被束缚住，喘不过气来。
王衷诚反应也快，立刻收回了气息，顺便扶了贾舍一把，“没事吧，等你无聊就冥想了一会。”
“什么鬼？我没有给你权限，空间不是应该限制了你的力量吗？”贾舍拍了拍胸口，他想起当初在试炼里承受幻觉时的感觉。
“力量限制的是气和肉体，我刚才冥想散发出来的是神。”王衷诚给贾舍科普。
“巴拉巴拉，”贾舍挥挥手，“先不说这个，哥，你给我讲讲怎么恢复气吧，你不是说气用不完的吗？我怎么训练一会气就用完了。”
“气当然是用不完的，你说用完的，那是身体里附带着神的气吧？那种气会被消耗掉再变成游离气，是可以反反复复用的。”
“没有啊，我用完了就没了，那可能是我还控制不了游离气吧……”
“不可能，控制气就是控制气，无论是附带着神的气还是游离气，能控制就都能控制，不能控制就都不能控制。除非是那种附带着别人的神的气。”
王衷诚说完想了一会，拍了下手：“你是不是在主世界训练的？”
“不止，我还在空白地图里训练了好久。”
“那你是不是没调过地图的参数？”
“是吧，我进去就直接训练了。”
“是了，相当于你都是在零游离气的环境下修炼的，气要被感知到是要达到一个阈值的，你那一点气消耗变成游离气，就会飘散在空间中，浓度太低了，你自然就无法感知到了。”
“是这样啊。”
“以后你去空白地图修炼的时候记得调整游离气浓度就好了，浓度刚刚好达到阈值。”
“行，了解了。”
“对了，以后少在主世界消耗气，虽然那些游离气最后会被转化掉，但是如果附近存在有神生物的话，很容易吸收这些气，会发生一些变异。”
“什么玩意？”贾舍傻了。
“像那些小虫子，老鼠，它们这种小型的有神生物感受到的气的浓度阈值比我们低。变异了之后大部分情况是强化繁殖能力，要是成灾了就不好了。”
“不会吧，那么容易变异？”
“主世界可是零游离气的环境，零的多少倍是一啊？所以一点点的游离气都会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影响。”
“那我家怎么办，我在家里训练了有一会了。”
“我给你个道具，吸收游离气的，你放在家里就好了，这样哪怕以后在家里修炼，你也可以反复使用那一部分气。”王衷诚说着，打开面板给贾舍转过去一个金属球。“打开你的仓库就可以拿出来了。”
“那太好了，这东西不贵吧。”贾舍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两人才认识不久。
“这你别担心，我一天能挣的点数够现在的你花一年。凡事讲一个因果报应，你今天占我便宜是对我以后有好处的，你就当为我好吧。”
贾舍也不懂这些，还是有点忌惮。
“小贾，你记得，你是主角。这因果报应的事，我有度，如果我刻意用这种方式毁你前程来让自己获益，我反而会被惩罚。放心，为了我自己的前途，我不会害你，也害不得你。”
“行，那我就谢过了。”贾舍嘴上这样说，其实悄悄地查了价格，记在了账上，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我就先走了，记得，虽然你在主世界不被限制，但尽量不要在主世界使用力量或者用一些道具，不然引发的连锁反应，现在的你无法预测，出事了，没人有能力给你擦屁股。”
王衷诚留下一句告诫就离开了。
无法控制的能力，不是保护自己的手段，而是不知道何时会引爆的炸弹。
这一点，王衷诚比贾舍清楚。
贾舍思考着，随后把这句话记在了系统面板的背景上。
抓紧时间处理家的事情，在系统面板上调整了一下通道的坐标，手指在空中一划，打开了一道连通主世界家的通道。
房间里自然是黑着的，贾舍悄悄把那个金属球放在了床头柜里，没有停留就立刻离开了。
正巧，这时陈诗诗也来到了他的空间，看着贾舍蹑手蹑脚进来，“你在搞笑吗？”
贾舍挠了挠后脑勺掩饰自己的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