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个逻辑来说,婚礼进行曲也可以称之为爱情的丧葬曲。
但凡你接受这种逻辑,再去听这首歌的时候,就总能在气势磅礴之中感觉到那么一丝虚张声势,仿佛他是爱情的最后一份体面,婚姻的第一块面纱,揭开了面对的就是现实。
当然,这种话,天天也就只敢跟贺之庭小声逼逼。
以酒喝得有点猛为名,靠在人家怀里,摸着小腹肌,说着小话。
被人敲了脑袋要求好好观礼之后,转身就收获了舍友的感叹:“你男朋友好帅好温柔的。”
如果这叫温柔的话,不温柔的男生是什么样的?拿板砖敲吗?
“天天,你怎么没去当伴娘呢?”
当初那个“谁先结婚,另外的人就要给她当伴娘”的宿舍约定在两年的时间里成为一句玩笑话。
自大学毕业起,大家各奔东西,总有人会替代那个你曾经的位置,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天天笑笑看着台上,感叹地说了句,“我啊,受不了伴娘的那个苦。”
看着台上伴郎伴娘带来的劲歌热舞,天天觉得这个角色的不容易,要点亮的技能点未免太多了点。
文能致辞喝酒耍新郎,舞能劲歌热舞抢捧花,再继续发展下去,可能朋友圈里得有人专职干这个了。
而自己,显然没有这个专业能力。
至于对方为什么没有成为伴娘,天天并没有那个求知欲。
一个宿舍四个人,看着台上卖力表演的那个,也算是他们宿舍出了个人全权代表了吧。
不知不觉就到了抢捧花的环节了,舍友喊自己一起过去,天天摇摇头拒绝了,其实三桌的大学同学基本上都没动,倒是旁边那一桌研究生同学空了不少。
“你不去吗?”这次发问的是贺之庭。
天天摇了摇头,“我要是走了,小哥哥跟别人跑了怎么办?”说完自己倒是先笑了,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一口干了,是酒,度数很低的香槟。
“你知道我不会的。”贺之庭拿上一边的苹果汁,倒在了天天的酒杯里,两者颜色相近,不说也没人知道。
天天投桃报李,也给贺之庭倒了一杯苹果汁,黏在一起嘀嘀咕咕,“等会新郎新娘就要下来了,这一杯怎么都得喝,喝完我们就走。”
天天想得是不错,可她没考虑这个路程,从主桌开始敬酒,七大姑八大姨好不容易,才来了他们这边。
这个时候,天天已经和大学同学推杯换盏了一轮,自打白酒下肚,过来跟天天喝的人也是多了起来,天天不知道为什么,还真就来者不拒了。
贺之庭的几番提醒都被抛之脑后。
“哎,贺那什么…你还真就不喝一杯?”
天天介绍也就只说了个贺老二,现在老二不记得了,只剩下了贺。
“怎么着,一家派一个代表,我们家总得留个清醒的照顾人吧。”天天不知道是不是喝得有点上头,话说得有点江湖气,和曾经大家记忆中冷冷的女神似乎不太一样。
不过劝酒这个事情,一旦开始了,就遑论放弃了。
“哟,没结婚就护上了。就凭这点,你们不得来个交杯啊!”
不知道是谁推搡了贺之庭一下,直接把天天抱在了怀里。明明是新郎新娘的场子,被打趣的反倒成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