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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夺命电话

中午,零队众人在会议室讨论案情,顺便吃午饭。

从现场拍回来的尸体照片铺满了会议桌,王倩的死状极为惨烈,空洞的眼睛看向天花板,眼角还有眼泪的痕迹,眼眶已经红肿,仿佛可以看到她,从想活下来到想赶紧结束这种痛苦的绝望,满目疮痍的身体,破碎的灵魂。反观高丽丽的尸体就平淡了许多,她仿佛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一件如何痛苦的事情,只是安详的躺在床上,吸满了血的被子掉在床边,底下的床单已经被血浸透,甚至渗进了木板中。很难想像本该有着美好未来的两个女孩究竟见到了怎么样的魔鬼,一个带着微笑的魔鬼。

吕烨:唉,命苦呀,还要对着这些血淋淋的照片解决人生大事,我的胃瞬间就不好了。

杜芊芊:行了,别抱怨了,想当年上学有门课还要对着尸体吃饭,我已经麻木了。

陈健洲:我和芊芊去高丽丽和方文婷的公司问了,同事都说她俩关系很不好。高丽丽的父母都是外贸公司的管理层,穿的时尚人又好看,刚进公司就被老板看上当了经理秘书。而方文婷只能从底层做起,而且高丽丽时常到方文婷面前冷嘲热讽,所以方文婷对高丽丽特别的嫉恨。我说这高丽丽也是不作就不会死,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

吕烨:哈,健洲不愧是有家室的男人,献身说法了呀。

杜芊芊:我还查了下那家公司的的老板,案发当晚他在和客人谈生意,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凶手应该不是他,不过不排除他也是帮凶。

打完电话,白嫣然开门走进来。

白嫣然:远哥来电话了,说有人看到方文婷在案发前一天在一家二手手机店买了一台老式手机。还有接到建安路一间民宿房东的报案,看到一个很像方文婷的女人,大前天在自家租了一间房子,房东说见到她的时候带着帽子和口罩,大热天还穿成这样非常可疑,房东对她的印象特别深。

吕烨:换老式手机有个鬼用,这女人也是有够傻的。不过跟她联系的人都是通过离出租屋不远的那个公用电话联系,我们基本可以猜测凶手就住在附近。

还没等四人吃完饭,王叔急匆匆的跑进来:有人报警,建安路附近发生一起命案,死者的死法据说和王倩这起案子如出一辙。

白嫣然;死的女人,不会叫方文婷……吧……

吕烨:走走走,别吃了,赶紧去现场。

建安路处于旧的居民小区内,是城东这一片的“贫民聚集地”,一条小路的入口被拉上了警戒线,警察们正在拍照取证。死者正是方文婷,二十多岁的花季少女犹如一个大型的洋娃娃被丢弃在地上,她泛着血丝的双眼,似乎要从眼眶瞪出来,嘴唇因为失血已经完全泛白,在烈日的照射下已经龟裂,整张脸带着死前的极度恐惧。涂着白色甲油的手指成鹰爪状,有部分指骨被硬生生折断,还有断掉的甲片连陷进血肉里,这可能是方文婷死前对凶手最后的反抗。

高温环境下的尸体已经出现明显的石斑,尸体已经发臭,引来了不少的苍蝇“嗡嗡”的叫实在令人烦躁,方文婷的上衣被掀到了胸口,肚子上一个那个致命的刀口已经有愈合的症状,可见这个可怜的女人亲眼目睹了自己被杀害的全过程,然后身体里的血缓缓流出直至死亡,还有那个血绘的笑脸不只是在嘲笑警察还是在嘲笑死者。

四人来到了出租屋内,屋内极为狭小,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连张椅子都没有,床上胡乱的丢着几件衣服,方文婷从出租屋带出来的背包已经不见了,并且屋内没有打斗痕迹,显然是方文婷主动离开了房子,从手机的通话记录也证明了这一点,方文婷认识他,那个送她去见上帝的男人。

根据方文婷死前手机最后一次通讯记录,警方查到这通电话是从公路旁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出。公用电话和案发现场相距大概300米远,而且有个不太好的消息,就是这片“贫民区”只有公路旁的红绿灯处有监控。在查看监控录像时,只能看到一个穿着黑T恤,灰色工装裤的男人,带着一顶鸭舌帽,鸭舌帽盖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他似乎知道有监控,全程低着头,只能根据电话亭的高度判断这名男子的身高在1米78左右。监控只拍到了男子在11点左右打完电话离开,之后这个摄像头再也没有拍到男人,没有办法判断男人行凶之后从哪个方向离开了现场。

警方随后对该区域进行了排查,经过对周围居民的巡访,因为案发在晚上,这片地区又这么“古老”,路灯年久失修,即便有居民目击到了凶手,也只是看到了男人的身影,看不到男人的长相。不过目击者反应,男人离开时上身是光裸着的,肩上背了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包里鼓鼓的看起来放满了东西。

本以为案件随着方文婷的死亡会停滞不前,但是死者高丽丽的胃内物检测和伤口检测,给零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罗晨:死者高丽丽的胃里面有未消化完全的感冒药和安眠药,而且在王倩的伤口上发现了高丽丽的血。

吕烨:如果高丽丽体内有安眠药,那就不难判断为什么她身上没有反抗挣扎的痕迹,因为她根本就办不到。

萧蔷:如果死者生前是在发烧,那么尸温会比普通尸体高,判断死亡时间也会不准确。

白嫣然:我们当初判断是王倩给凶手开门被杀,在过道到客厅的这段路来回挣扎最后被杀,然后凶手又到了卧室里杀害了高丽丽。看来我们的猜测有误,凶手在杀死高丽丽时,王倩还是活着的。

吕烨:走吧!

白嫣然:干嘛去呀?

吕烨:复勘现场,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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