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门”突然一声苍老的声音在我即将摔倒的一瞬间,由于惊雷一般穿紧我的耳朵里,我下意识的伸出左手,死死的抓住了门框。多亏这个门框,没有让我摔倒,只是整个担架往我那个角度倾斜了一下,也可能是倾斜的原因或者是其他的原因,这时候对于我已经不重要了,我看向担架上躺着的尸体,猛然发现死者的头正好不偏不倚的冲着我,那一个留着眼白的眼睛正好盯着我,唯一和最开始见到的不同是,死者那微张的嘴,已经闭上。我开始出汗,开始腿软,吓得我当时差点把嘴里的硬币咽了下去。后来他们5个人给我说,当时的我脸色苍白,就好像女生粉底抹多了了一样。我望向他们5个,又看了看那个管白事的大叔,大叔擦了擦头上汗,看来我当时脚滑确实把他吓得不轻。而他们5个人冲着我点点头,有看了一眼门口,我知道他们的意思是,该走了。我就这样出着冷汗,双腿发软,但又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那时候我在心里已经把各路神仙都拜了一边,什么哈利路亚啊,阿弥陀佛啊。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现在拜谁都行,只求那个刚好路过的神仙看到我的祈祷能帮我一下,只要能别让我现在这么害怕就好。还好从家里出来到灵车的距离没多远,一处了门口虽说一眼看过去都是孝子们穿着白色的孝服吧,但是总归人多,心里那种被盯着的恐惧好了一些,但是死者那只露着白眼球的眼睛还是在盯着我。随后我们6人直接把担架抬上灵车,看着司机一碰车后面的门,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下,他们5个人就过来赶紧过来搀起我,旁边的人还在议论,这小伙子应该是吓坏了,那个管白事的大叔一声“吉时已到上路”本家们开始摔盆开始放声大哭。然后管白事的大叔走过来看着我,先让我和另一个朋友把嘴里的硬币吐了出来,然后让我俩拿走就行,又给我一瓶白酒,让我们一会上车之后,务必用白酒洗手,但是别用完,后面还会抬。又把我拉到一边,我当时啊,所说害怕的不行,但是思维至少还算比较冷静,大叔问我:你是不是最近去参加过这个丧事,或者夜里去医院看过病人。我听见大叔再问我了,但是我依然还沉浸在那句“扶门”的声音和那种被人盯着看的感受,大叔给我说话的时候,我依旧有这种感受。我愣愣的看着大叔上牙打着下牙哆哆嗦嗦的说:我.....我....我对象..昨..天和..我,去酒....店了。大叔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给我点了根烟,因为我真的害怕到了极点,我能听出来那句“扶门”并不是大叔说的,也不可能是我那5个朋友说的,我又哆哆嗦嗦的靠着电线杆,发抖的手夹着烟送到嘴里猛吸了一口,感觉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放松,我说:我刚在脚滑的一瞬间,听见有人告诉我“扶门”。这次大叔嘴里咬着烟,愣了一下,就给我说了一句:一切安排自有定数,这是我电话,以后联系。说完大叔把烟一扔,招呼我和另外5人就往路口的停车场走去,开车跟着白事车队往停车场去。
事讲到这里,现在掐一下表暂停一下,我给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和另一个打头的人,嘴里会含着硬币。我们这边有两层含义,第一就是我俩象征着送灵路上撒钱的人,就是咱们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去古代,抬棺送行的队伍前面会走着几个人,边走边撒纸钱,和这个道理是一样的,就是这些钱,用来打点那些不能往生投胎的小鬼们,别让他们来捣乱,这是第一个含义。第二的含义就是硬币属于流通最多的货币之一,摸的人多,细菌不细菌的这个先不谈,自然硬币的阳火就重,让我们打头的含着也是怕那些不能投胎的小鬼们迷了我俩心智。而且给我俩的硬币都是让本家可以去找的那种老版的一天硬币就是后面画着国徽的那款。因为我有一枚北洋舰队制作的光绪元宝的硬币。入手沉,但是摸着能感受到有温度,散发着一种刚气。说真的,摸的人越多,那个硬币还真就不一样。到现在要不是我怕弄丢了,我还真恨不得天天把光绪元宝放兜里。
还有就是对于当时抬棺的那种情况,人家管事的人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就行了,所以至于硬币上有多少细菌,我只能再上车之后去火葬场的路上,找厕所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