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掉进墓坑,除了让我摔得七荤八素的,周围的人全部愣住了。再空余了几秒钟之后,大家才反应过来,要把我拉上去。大叔第一个跳进了墓坑一把揪住我的领子就要往外拉我,我当时只是摔得有点发蒙,但是意识很清楚,我说:等会等会,让我先坐一会缓缓。说完几个朋友也陆续的跳了进来,我又说:我眼镜呢,帮我找找。一个朋友找到了我的眼镜,帮我把摔弯的眼镜腿弄正给我带到了脸上。我在坑里坐着,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墓坑,大概有3米多深,能看得出来这个坑挖的很不容易因为周围裸露出来的花岗岩可以看出来,我心里咒骂了一句:妈的幸亏没有摔倒花岗岩上。大叔焦急的给我说:好了,现在就咱们这些人,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掉进来。我苦笑着又带着一些戏谑看着大叔说:这特么又不是水池,你以为我自己跳啊。大叔又说到:快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不然我看今天这个样子,你还是会继续发生事情的。我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生气的说道: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该来什么就来吧。说完,我就顺着上面人放下的梯子往上爬,大叔一把把我从梯子上拉过来,很严肃的说:你必须告诉我,因为你可能。。。。大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就闭嘴了。我看着大叔也没在意他没有说完的半句话,我当时心里觉得肯定就是不说后面还有事呗。我没好气的说: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了给我说“碑”。说完我就要上去了,大叔再一次的拽住我:别特么动我。说完我就爬了上去。上来后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群,带着怨恨的眼神扫了一眼白事本家的人,就走到了一边,点了跟烟拍了拍身上的土。这时候他们几个下坑救我的陆陆续续也上来了,大叔走到本家里管事的一个中年油腻男人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把油腻男吓得不轻,油腻男拿出手机说了句:拿东西上来。我还在想拿的啥啊,这个时候本家的孝女走了过来,是叫我来帮忙白事大超的姐姐,死者是大超姐姐的父亲,孝女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抬头看着正在拍土的我,我看着她,算不上清秀,但是憔悴的面容还有那泛着泪光的眼睛,勾起了我的心疼。我赶忙坐着了她身边,她低着头:对不起了,你摔的没事吧。一听到这个我立马浑身哪也不疼了,赶忙说:别说这么多,家父去世,死者为大,我没有事情,别担心我。她带着哭腔指着我脸,我摸了一下,有点滑,又看了一眼手:妈的流血了。我咒骂了一句。她控制不住情绪一下子哭了起来,大超听见后赶忙走了过来安慰,我也忙着安慰。
其实吧,我这人心太软,看到她哭成这样,我走到那个油腻男人跟前,我还没开口油腻男就说:小兄弟没事啊,不要紧吧。我也没有搭理他,我瞟了眼大叔,转头给油腻男说:你们仔细去看看这个墓碑吧,是不是这个墓碑有问题。我之所以这样推测,因为你想啊,我抬死者的时候差点滑倒,那句声音阻止了我没有摔倒,第二次那个安全带的事情,不敢说是同一个声音,但是这一次,“碑”这个声音是一个人说的而且给我说了好几遍,我就推测是不是死者的声音传递给我了。油腻男走向那个块墓碑,仔细的看了一眼:这是谁特么的把我哥哥的名字刻错了。说完在场的人都安静了,油腻男走到一个瘦小的男人一脚踹了过去,边打边骂:给你们钱,你们就给我把事办成这样。也是仅有的一些不是本家的人再拦着他俩。这时候跑来几个穿西服的男的,把扭打在一起的二人分开,显然油腻男缺少运动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示意他们把东西给大叔,我好奇的凑近了大叔,看到递给大叔一个很厚的信封,我鄙夷的看了眼大叔,大叔略有尴尬的冲我笑了笑,顺便捏了捏信封,表示很满意的冲坐地上的油腻男点了点头,就把信封揣到了怀里。大叔冲着大家说:事情已经解决,碑上的名字有误,请大家在此稍等,我会安排人过来把错字修改。
就在这时候那个熟悉的苍老声音带着渴求的语气想起“碑”。我下意识的说出来,碑还有问题。所有人的目光聚在我身上,坐在地下的油腻男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先前被他殴打的瘦小男人说:都特么别动我,我今天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