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显然没有耐心,他举起枪指着暴牙妹正准备扣动扳机,我一冲动想去阻止却被太爷爷死死的按住,只听到太爷爷小声的嘟囔着“臭小子别多事,这个人惹不得!”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小声问道
“他们是摆渡人,专门调查阳界离奇案件和阴界的失踪人口,”
“那不就是警察吗?那跟您是同行您怎么怕成这样?”
“你娃知道什么,这是相当于普通民警和FBI的区别。你没听说过厉鬼勾魂,无常索命吗?那个穿黑大衣的就是地狱使者阴司大神!”太爷爷也压低了嗓子回道。
“那他是黑白无常咯?那他肯定是黑无常,是够黑的,下手真黑!”
“嘘!别说话!”爷爷胳膊肘怼了怼我,示意我闭嘴,我这发现那个什么阴司大神正在盯着我,我只好尴尬的扭过头看向别处。
就在龅牙妹哭哭啼啼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那个最胆小的长舌女鬼尽然拦在她跟前,这到让我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她们只是塑料姐妹情呢!
长舌女鬼啰啰嗦嗦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大家都没听懂,那个阴司大神脱下一只黑皮手套露出一只干枯消瘦的手,走到长舌女鬼的跟前蹲了下来,然后用两根手指死死夹住那女子的舌头用力往外扯。我和爷爷下了一跳,仿佛他要将她的舌头活活的给扯出来,长舌女鬼拼命挣扎哭喊着,但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我早就听说地狱里有个刑罚叫做拔舌,就是人在活着的时候总是嚼人家的舌根子,说人家的坏话,说多了到了地狱是要被拔舌根的,没想到是真的。
那长舌女鬼的舌头被拽的又细又长,脸都被拉的变形了。就在我们都以为她的舌头会被拔掉的时候,那黑衣男子突然手一松,舌头瞬间像绷紧的皮筋一样弹回了嘴里,片刻之间舌头竟然恢复了正常。
真是颠覆我的三观,还可以这么操作?
那女子用手扭了扭几乎脱臼的下巴,随后跪在地上说道“半年前莫哲山被一个阴阳师打开了一个阴界入口,我们是从那里逃出来的。莫哲山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我们过去,但我们在那里呆了几天发现能量被什么东西消耗了,有好多人在不知不觉中就魂飞魄散了,我们吓的不敢呆在那里,就跑了。”
“知道是哪一路的阴阳师?”黑衣人又问
“不知道,看不出路术,他呆的地方设下了很多禁制我们进不去,那个人神出鬼没的,我们呆了几天越来越虚弱就赶紧离开了!大人我们真的没害人,大人饶命啊!”
那个黑衣男子站起来又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这时阴界的钟声响起,正好午夜十二点鬼门关闭,那男子仰头叹了口气随后举起枪“砰砰砰砰!”连开四枪。四声枪响过后,那刚刚还在跪地求饶的四个鬼瞬间化为灰烬。
我这心态都崩了,这tm也太黑了吧!
我瞬间无名火起大骂道“你太过分了!她们都已经招了,你为什么还要杀了她们?”
那黑衣人藐视的扫了我一眼,嘴角扬起的一抹鄙夷和嘲笑,这人完全是个杀人狂,那种藐视一切玩弄一切众生的感觉彻底惹怒了我。
那个黑衣人将怀表揣回大衣里,拍了拍大衣上落的灰,随后从兜里掏了一包烟和一盒火柴,随后准备离开,似乎根本没在听我说什么。
我甩开太爷爷了手,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拦下想与他理论。
“她们也曾经是人,不过是犯了些小错误,你将他们魂飞魄散她们就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瞬间看着我,太爷爷几乎都想上去捂住我的嘴,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那黑衣人掐住脖子给提了起来,速度太快我根本不没看到他那一系列的动作,反正这会儿我已经悬在半空了。
不过现在从我的角度终于看到他的脸,我原本以为他会长的很恐怖没想到正恰恰相反,他的轮廓分明眉宇之间英气十足,但脸色苍白面无血色,我很少承认有人比我帅,他算是少数。
但是就在我和他的眼神对视时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刚刚他瞪着我的时候原本一双正常的眼睛突然变的乌黑深沉,没有眼白。那不能用一般的黑去形容它,那是一种你看上一眼就仿佛自己置身其中,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空洞和黑暗中孤独寒冷覆盖着你的全身,你看不到希望,绝望和痛苦笼罩着你的心,你甚至觉得死亡都不是最可怕的。
“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黑衣男子压低了嗓子对我说道。
“我...我觉得...你.你该去看眼科了!”虽然他的眼睛有震慑力,但也吓唬不了小爷我。
他瞬间火起冲我吼道“小子,敢戏弄我!”说完他掐着我的手突然升起了一团火,一股灼热的刺痛感围绕着我的脖子,我只感觉我的脖子都快烧断了。
太爷爷赶紧过来救我却被那个人的手下给拦住了
“哎呀,范大人手下留情啊,小孩子不懂事说话没大没小的,您大人大量放他一马吧!”太爷爷央求道
“有种你就弄死我,小爷我宁死不屈!”我从小的倔脾气告诉我绝不服软,尤其是对这种人。
“臭小子,给我闭嘴!”太爷爷听了我的话急的脑壳冒汗。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那人掐着我脖子的手突然松开,我被扔到了地上不知被谁接了过来,肯定不是太爷爷,那人速度很快,能看见的只有一道白光。
“你没事吧!”声音是个男的,很轻很温柔。
“谢...”我一谢字还没说出口喉咙的灼热感就使咳嗽个不停。
“兄台认识我?”那人问道
我认识你个屁啊!我是想说谢谢,不过我刚刚被那黑衣人掐着脖子烟熏火燎的眼睛都睁不开,喉咙又干又疼的不停的咳嗽,连个谢字都说不出来,我甚至没看清救我的人是谁啊,我连摆手示意他别会错了意。
“没错!在下谢必安。”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