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尘带着紫竹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卿早早的就等在府衙,看到慕凌尘就像看到救星,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稍稍处理不当,最后倒霉的也是自己。
慕凌尘缓步进入大理寺府衙。大理寺卿看着宁王殿下慌忙跪到在地。
“下官给宁王殿下请安。”
慕凌尘看着慌张的大理寺卿不由的嗤笑出声。这就是陛下选出来的官员?真是废物点心。
“起来吧。”慕凌尘走向首位,坐下。
“谢王爷。”大理寺卿乖顺的立在大堂之中,心中不由的忐忑不安。
“说吧。审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人招了?”慕凌尘轻轻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低声问道。
“王爷,所有的宫女太监都问过了只是不停的喊冤。而礼部众人也是说完全不知情。下官真的没有办法了,还请王爷做主。”大理寺卿弯着腰小心的回话,就怕惹了这个阎王不高兴,到时候自己这乌纱帽保不住不要紧,这命也保不住可如何是好啊。
“这么说是什么都没有审出来啦?呵。那我要你有什么用?”慕凌尘一把抓过面前的茶杯扔了出去。
“啪”。茶杯碎成了瓷片。而站在中间的大理寺卿浑身抖了三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爷明察,下官真的尽力了。那些宫女太监还好。可是这礼部怎么也是朝廷命官,若是刑罚过重,下官担待不起啊。”大理寺卿不停的磕着头。朝堂里都知道太子势大,但是本身能力不足。好糊弄。而秦王殿下虽然精明但是手里权利不如太子。为人也傲慢不屑亲自动手,所以只要投其所好也可自保,可是这宁王殿下虽然实力不足,但是为人狡诈。手里又有最好的暗探组织。什么阴私都了如指掌。而且心狠手辣。喜怒无常。活阎王不是说说而已的。那是真真官员不想得罪的存在。
“呵,不如说你就是个废物。紫竹,将十七叫过来,这案子我们私卫处亲自审。”慕凌尘看着身边的紫竹有一瞬间的呆愣。然后很快恢复过来对着紫竹吩咐道。
“是。”紫竹接到命令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紫竹离开后,慕凌尘就安静的待在主位上,看着下站的大理寺卿,不由的又嗤笑一声。
而大理寺卿更是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这时门外走进了一身官服的中年男子。一路疾步的进了大堂。
进入大堂后看到跪在地上的老搭档大理寺卿。又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实相的跟着跪了下来。
“给王爷请安。”
“哟,刑部尚书怎么到了这大理寺了?”慕凌尘看着匆匆而来的刑部尚书,轻笑着看着他。看来又来一废物。
“殿下,臣只是来询问案情进展的。陛下要刑部与大理寺协同办理,臣自要尽力。”刑部尚书低头低声回话。
“哦~那倒是累的赵大人辛苦了。”慕凌尘冷笑道。
“不敢,不敢,此乃臣的本分。王爷言重了。”刑部尚书赵大人,是出了名的滑头。嘴里说的和花一样,行动上却总是推三阻四的不干正事。
“本王也没兴趣知道你们是要如何,只是这次陛下震怒,若是处理不好。两位大人摸摸自己的头可能安稳的连在你的脖子上。”
“主子。”紫竹在慕凌尘说完后,出现在大堂门外。身后跟着的是十七。当年年少的十七如今已经稳重了很多。
“嗯。”慕凌尘微微点头,让他们进来。
“主子。”慕凌尘看着多日不见的十七。不由的有些恍惚。自从芳菲来到身边接替了十七,十七就回到私卫处,负责审讯和调度。如今也是能独挡一面了。
“十七,去大牢。”慕凌尘起身站了起来。看着十七吩咐道。
“是,主子。”十七恭敬的单膝跪地拱手抱拳行礼。
“两位大人要不要跟随本王去看看啊?”慕凌尘轻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是,由王爷亲审,下官自是要去的。”大理寺卿赶忙站起身恭敬的回道。
刑部尚书看着抢了话的大理寺卿不由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转身看着慕凌尘低头应是。
“既然两位大人都对审讯有兴趣,那本王就带两位大人去看看。也请两位大人指导指导。”
“不敢,不敢”。
大理寺卿在前面躬身引路,带着慕凌尘一行人去了大牢。昏暗的牢房,潮湿的地面。一间间的牢房里关满了犯人。刚走进去,就能听见撕裂的呼喊求饶的声音。这样的环境就是正常人也会被逼疯的。里面的犯人不时从牢门伸出手,想要拉住过往的人。嘴里不停的呼喊着冤枉,或者不停的对着路过的人傻笑。而牢头带着衙役呵斥着这些犯人,遇见不听话的便不停的用棍棒殴打。直到犯人伸回手。老实的待在牢房里。
慕凌尘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对于牢房里的哀嚎也是心无波澜。这天下牢狱都比不上私卫处的地牢,那才是真正的地狱。
“王爷,到了,这些宫女太监都关在这里。”大理寺卿恭敬的回道。
“十七,你来。”慕凌尘冷漠的吩咐着十七。
“是,主子。”十七看着一个太监正在受刑,鞭子不停的挥舞着,那太监已经皮开肉绽了,死死的闭着眼睛,似乎已经晕过去了。而刑房的两侧分别关着宫女和太监。那些人眼睁睁看着鞭子挥舞在同伴的身上,不由的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身后的衙役小心的搬着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间,大理寺卿,恭敬的笑着请宁王上座。
刑部尚书看着大理寺卿不停的使眼色,询问着为什么只有一把椅子?大理寺卿偷偷的在宁王身后对着刑部尚书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这时候谁敢坐下。那不是找死吗?
十七看着昏过去的小太监,缓步上前,伸手止住了衙役的鞭打,看了看昏死过去的小太监,对着身边的衙役说道。
“换人。换他们的管事大太监。”十七挥了挥手。
“是。”衙役小心的退下,去了牢房,打开门锁,里面的太监纷纷挤在一处。似惊弓之鸟,惊恐的看着进来的衙役。衙役毫不犹豫的将里面的大太监抓了出来。
大太监用着尖锐的嗓音呼喊着。
“大人,冤枉啊。和咱家没关系啊。”
一路无人应答,只是利落的将他绑在柱子上。他不停的挣扎着,可是对于魁梧有力衙役来说,不过是不足为道。
十七看着不停挣扎的大太监,只是狠厉的抽出鞭子,狠狠打在了他的身上。这大太监忍不住哀嚎起来。
“闭嘴。不然你将受到更可怕的刑罚。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我让你知道知道私卫处的刑罚。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十七走近这太监身前。危险的眯着眼睛,死盯着他。
“大人,咱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若听到一句不知道那我就不知道我手里的刀会做什么了。”十七拿着刀在太监的脸上反复的轻划过。
“咱家一定说,一定说。”那太监,看着反复在脸上滑动着的刀刃,不由的屏住呼吸。就怕一个不甚那刀就要了自己的命。
“很好。除夕那日的舞女是谁选出来的?”
“是礼部送来的。本来宫里是有自己的乐坊的。可是这次礼部的大人说要求个新颖,所以是礼部找的舞女。我们也只是负责调度。”
“哦?那我再问你,舞女进宫后,你们可曾查验身份。”
“这,这查验身份都是礼部官员负责的。不归我们管的。”
“那那些舞女是当日进宫的吗?”
“不是,是提前进宫的。也是为了准备时间充裕。所以都是提前三天进宫的。”
“哦?那这些舞女进宫都是谁负责照顾的?”
“这都是有专门的嬷嬷负责的。”
“那这些舞女进宫后一直蒙面吗?”
“这,奴才没注意啊。”
“啊”。十七一刀划上了大太监的脸。
“我不喜欢这个答案。重新回答。”十七冷漠的将刀上的血擦在了他的衣服上。
“大人,大人,这个真的没注意到啊,若是大人想知道可以问嬷嬷,嬷嬷每日照顾这些舞女必然是知道的。”
“哦。那我给你个机会,将舞女进宫开始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次,不许隐瞒,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大太监看着十七,不由的恐惧的浑身发抖。
十七,看着没有开口的大太监,又一刀,切掉了大太监的一只耳朵。“啊”大太监不由的惊叫出声。
“大人,我说,我说。”大太监颤抖着说着经过,旁边有记录官将话都记了下来。
他说完后,十七就吩咐衙役将这人拖下去。换上了管事嬷嬷。
管事嬷嬷瘫软在地,若不是有人架住了,这嬷嬷可能连站起来都不能够。
“嬷嬷。你若想完好的出去,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不然,你会痛不欲生的。”
“大人,大人,我什么都说。”
“很好。我只问你,那些舞女是一直都蒙着面纱吗?”
“是。从礼部送过来他们就蒙着面纱,奴婢问过,她们说她们一直都要戴着跳舞,所以平日就习惯了戴着。奴婢只负责她们的日常,其他的也不是奴婢职责所在,也就没放在心上。大人,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奴婢什么也没做。”
十七轻笑着看着喊冤的嬷嬷。
“现在把你们相处的过程说出来。不许遗漏。”
嬷嬷看着刚刚受了刑罚的大太监,自知不能幸免,只能将事无巨细的说了。
十七没有再亲自问,只是将其他的审讯交给了衙役。一个个问经过。记录下来。
慕凌尘全程看着,只是轻轻笑着。
“主子。问过了。”
“嗯。看来没什么价值。”慕凌尘看着牢里的太监宫女就像看死人一样。
“主子,看来这些舞女在进宫前就有问题了。不若去审礼部的人可能会有收获。”十七恭敬的在慕凌尘耳边说道。
“嗯,审问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审出什么了。再来告诉我。不论用什么手段,我只要结果。”慕凌尘整整衣摆,站了起来。
身边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看着十七的审讯觉得手段还是很温和的。不似传言中的凌厉。这时松了口气的两位大人,很快就被随后而来的审讯吓破了胆。阎王殿的刑罚怎么可能真的这么轻描淡写。
对于礼部众人,真真是生不如死。而观刑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整整吐了三天,甚至看见肉就想吐。再也不说私卫处的刑罚温和了。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如今慕凌尘离开了大理寺。上了马车,身后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只能跪在地上恭送。剩下的只能等结果。而另一边的私卫处却日日不得闲。为了这次的刺杀案,全部的私卫处都派了出去。只是派出去到底是做什么。却是不能说的。
马车里的慕凌尘微微闭目。马车外紫竹警戒的坐着。手里抱着剑。
慕凌尘感觉到马车在接近宁王府。这时慕凌尘想到了今日没有跟在身边的芳菲。不知道这丫头,今日有没有好好休息。慕凌尘嘴角含笑的闭着眼睛。越靠近王府,慕凌尘越觉得平静。似乎从风暴中被解救出来了。今日没有芳菲跟随觉得似乎少了什么。慕凌尘有些急切的想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