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深夜,
小混混们将叶建伟五花大绑,他们开始报复前面所受的侮辱,你一拳,我一脚,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叶建伟,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朱世贵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脸蛋”刚才不是挺豪横嘛,现在怎么跟死狗一样,你倒是起来继续打呀。”
朱世贵掐着叶建伟的脸,来回摆弄。
消遣完叶建伟后,用手帕擦了擦手,摆出极度嫌弃的脸色,“打你,真是脏了我的手啊!”朱世贵将擦过的手帕甩到了叶建伟脸上。
“你们几个帮我把他丢进海里喂鱼。”
马仔们听到命令迅速的将叶建伟装进麻袋中准备丢进大海,马仔们不敢有半点怠慢,生怕自己的地位在朱世贵心中有所动摇。
很快,马仔们拖着麻袋来到了海边,深夜的海风没有白天那般清爽,带来的只有阵阵阴冷深入骨髓,几个小混混打起了哆嗦。
“这鬼地方真冷啊,一小混混发起了闹骚,看起来他很不情愿干这差事。”
“哎!你就别墨迹了,赶快把人丢下去,回去睡觉了,老板怪罪下来你我担待的起吗?这怪这兄弟命不好吧,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另一小混混打趣道。”
这条海贯穿整个中海市,将整个中海市区分成南北两部分,当然也是中海市的风光区,风景宜人,每到徬晚总有小情侣来此地谈情说爱,但此时却成为了叶建伟最后栖息的地方。
“我数三声,就往下丢”。
“3...2....1,丢!”
“扑通!”
“哎,绳子有没有绑紧啊。”
“他都被打成那样了,你觉得他还能逃生?回去了,困死了天都快要亮了。”
...水..冷的刺骨,脑袋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失去意识,无法判断身处何方,身体极速下沉。
都说人在死的时候脑子里会想自己的一生。
这一世的记忆好像电影片段一般快速闪过,叶建伟回想起来在部队服役时,一起和战友们训练的日子,一起出任务。
想到最后一次出任务时,是剿灭一个贩毒集团,在三角洲,面对大毒枭,队员们毫不畏惧,但寡不敌众,毒枭们有重武器(破片手榴弹)(RPG)等等,就连59式中型坦克都用上了。
当时的境况很惨状,队友们死的死伤的伤,只有自己和几名老兵活了下来,老兵没有死,但逐渐走向凋零。
自己的心也许早就在当年那场战役中死了吧,回到家中又干着自己不喜欢的活,整日只能借酒消愁,买醉来抚平悲伤。
当片段播放到和妻子相处的时光,叶建伟充满了愧疚,“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他娘俩吧!”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想起了刚出生的儿子,“他的眼中有星光,好似能看破万物。”,连名也没来得及取。
唉!“罢了,罢了”。
下辈子再偿还吧,叶建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可就在这时,背后好像有什么抵挡住了下沉的趋势,叶建伟能感觉到那是一颗岩石,有岩石,说明离海面不远。
他脑海里呈现出自己以前在部队服役时,训练过的逃生训练,好在当时认真学了。
叶建伟屏住呼吸,使出最后的力气,很快绳索被挣脱了,这得感谢那两个大意的小混混。
他接着往上游,不一会头便露出了水面。
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都有峭壁,借着刚刚泛起的晨光,能看到不远处还有高楼大厦,得救了!逆境之中逆生长,又一次徘徊在生死的边缘,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绝处逢生。
叶建伟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重获新生让他无比珍惜当下的每一秒钟我。
可朱世贵不知道叶建伟还活着,他相信自己的马仔不会连这么一点小事就办不好。
“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这座城市也不能待了,叶建伟在心里提醒着自己”。
没人知道被丢下海的叶建伟还活着。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黎明......
这边,张雪华带着襁褓中的婴儿逃到了乡村,位于中海市西北部。
这里群山环抱,绿荫葱葱,环境优美,与世隔绝,有桃花源的感觉。
但自己老家肯定是不能待了,追债肯定不会停止。
朱世贵下令,叫手下找寻母子两人的下落,张雪华只好投奔居住在深山处叶老翁的家。
要说这老翁那可大有来头,他叫叶傲天,建村时他便居住在这里,跟叶建伟的爹也是旧相识,此人仙风道骨,身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袍,一头白发,有着一双深沉睿智的眼眸。懂得风水,观星象,奇门八卦样样精通,真乃仙人也。
张雪华踉踉跄跄的跑进屋中,连忙跪下道:”叶老先生你快帮帮我们母子俩吧,张雪华眼里噙着泪水,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什么?建伟被人追杀,不知所踪!”
叶傲天早些年跟他打过照面,当时是他爹带着他上山来拜访,在叶傲天眼中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头发有点短,眼神很坚毅,皮肤有点黝黑,应该是长期训练所导致的,体格也很强壮,军人的风采在他身上提现得淋漓尽致。
可如今......
“造化弄人啊!”
叶傲天叹息道:”这都是命数,我刚刚给娃儿卜了一卦,此子乃天狼星降世,命中注定会遭此难,只有挺过去,今后的人生才会一番风顺。
这短短二天张雪华失去了很多。
“她想起了跟丈夫相识相知的那段日子,以前的他很看着自己,家务活都抢着干,虽然家境贫寒,但每个结婚纪念日他都会记得,提前准备好小礼物。”
可后来他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下岗后,找不到工作,他还开始饮酒度日,染上赌瘾,借着酒劲,他开始对张雪华拳脚相加。
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他了。
但在张雪华心里,他还是以前那个顶天立地的丈夫,是生活压迫了他,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这两个字。
张雪华心里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人都已经没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
对了,老先生,这娃刚出生名还没来得及起呢,肯请老先生赐一名字吧。
”老先生稍加思索了一会,远处一颗老树被风吹落了几片树叶,从生长到凋零,不过短短几周。“树叶的一生,只是为了归根吗?”
叶傲天脑海中有了答案,要不,就叫他叶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