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府上养的鸡又少了一只。”
“混帐!出了鬼了。怎的三天两头便少只鸡,要不就是丢些米粮。”
“小的这就去替您报官。”
“丢这等东西便报官,岂不是显连乡野村夫都不如?”下人见状便不好再搭。张员外气的牙直咬,??奈何逮不到那贼。
隔天,张员外便从老友那特意讨来了两只狗。等下次那贼一来,狗一叫;让下人们来逮他个正着!也过了些许日子,这狗夜里也没叫唤过。大家伙都心想,这贼兴许不会再来了。
“老爷,这鸡又少了!”
“怎的会又少了!”张员外一边愤怒的诧异着,一边把指责的目光投向了那两只找友人讨来的“护鸡犬”。
“这狗嘴里竟塞了头发,难怪从昨天就没出过声。”一个下人上前查看出了异样。
“想是那贼把香油饭团里裹了头发,行窃前先喂了狗。狗吞了饭团,喉咙里塞了头发,便叫不出声了。”另一个下人答道。
“诶呦!”张员外愤恨的弯着腰双手拍着大腿,差点瘫坐在地上。像张员外家这种事儿,在这城里并不是个例。凡是这城里的大户人家,多多少少都被偷过。但被窃的也大多都是些米粮之类的吃食。对这些大户人家来说,这点东西算不上什么。可试想这家里不时就进来个贼,谁不害怕。也有人报过官,可这贼盗都是些吃食。这吃食到了肚里都变成粪,可就无迹可寻了。这贼还机灵得很,官府派衙役守捕这家的话,被窃的肯定是另一家。且身手了得,有一点风吹草动,便翻出溜走。时间长了,官府也不愿再管。就连府里的衙役,也无不佩服这“吃食贼”。这等奇人的事也自然在城里的百姓中传开,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说评书的为了卖坐,也不知有何依据便把这贼描述成了劫富济贫的“侠盗”。不过这贼真如说评书口中讲的一样,从未盗过平头百姓家。不过他劫了富济不济贫就又是一码事。但城里百姓们到了夜时,也大多还是门户紧闭。这??可苦了夜市的摊贩。
“这张员外家不得再去了,去了这么些天。这回想是夜里会把鸡全收起来吧,上次去厨房门也换大锁了。再去讨不到东西罢了,搭上两个饭团喂狗可划不来。”这自言自语的便是百姓们讨论的奇人-何安邦。
何家本是住汴梁城里的一户人家。靖康之耻,汴梁被金人占了以后,一家老小逃难到了这里。何安邦他爹何富贵曾是汴梁城府里的衙役,身手了得。何安邦这“窃食”的好身手,也多得于他爹教导。自从从汴梁逃出来,他爹时不时就自言自语在喃喃的骂。外出砍柴时,会突然一下了朝某棵倒霉的树乱砍乱踹。好像那树就是进了汴梁的金人。上山砍半晌柴,能砍烂好几个金人(树)。安邦这个名字,也是他爹带他逃到这时改的。望的是安邦定国。
“回家吃鸡咯。”何安邦摇摇晃晃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