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叶哥哥!”女孩很开心,破涕为笑。
两个孩子走在公园里,正太萝莉的代表,很是养眼。
“叶哥哥,安怡将来一定要嫁一个愿意像你这样背着我的人。”
“安怡,世界上不会有谁像我这样,你叶哥哥是独一无二的。”男孩骄傲的开口。
“那我嫁给叶哥哥好了。”
“看情况吧,我将来是要娶很多老婆的。”
“那安怡会把她们全从叶哥哥身边赶走,叶哥哥的老婆,只能是我。”
也许从这个时候开始,宋安怡便将自己整整的一颗心,整整的一生全部倾注在叶轻歌身上,更是为了叶轻歌放弃了她的大好年华。
她记得,小时候问过妈妈:“妈妈,怎样才能让自己爱的人永远只属于自己?”
她妈妈说:“用尽手段除掉一切可能成为敌人的人,牢牢地把握他的一切。”
有一次,宋安怡被叶轻歌气的大哭,她跑过去问宋旭成:“爸爸,自己喜欢的,应该怎么对待?”
宋旭成告诉她:“征服,强者注定征服一切,自己喜欢的,要去抢夺。”
在这些影响下,宋安怡逐渐变得不再单纯,开始玩心计,耍手段,又因为叶轻歌的一句话,改变自己的性格,更是一步步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
离婚后,她一个人独居在深山小屋中,长达十个月,现在,窗外桃花盛开,春天已将将要过去,但她的一生,已经再无春天。
宋安怡打开衣柜,找出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纯洁飘逸,现在看来,也有些不合时节。
她简单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在脸上涂上精致的淡妆,除了气质上有些掩盖不住的阴翳,整个人看来十分高贵。
宋安怡从抽屉中取出一把水果刀,看着窗外的桃花,一点一点用力割在左手手腕上。
“铛!:的一声,金属的刀刃掉在地上,发出清晰悦耳的声音,但也是来自地狱的召魂曲。
她慢慢的走到床边,轻轻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流出,染红那纯白的连衣裙,带着一份嗜血,一份绝美,但更多的,是凄凉。
宋安怡闭上双眼,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流出,留下一道湿痕,嘴角也第一次牵起解脱的微笑:安语笑,我没有输给你,没有输给任何人,我只是输给了我自己。
也不知道当时的宋安怡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面对死亡,但相信,更多的是解脱。
其实宋安怡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医生也说她得了抑郁症,极有可能会像张静敏一样。
但与其这样活着,宋安怡宁愿面对死亡。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卑微的活着。
她的一生,纵然千夫所指,但不得不承认,宋安怡,是个人物,巾帼枭雄。没有几个女人能像她一样活的这般耀眼,宋安怡,没有白活。
意识消失的前一刻,宋安怡之意识到一点:比起死亡,活着真的更痛苦。
可能真应了那句话,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坏女人,只有为爱情逐渐迷失自我的蠢女人。
她的确是爱错了人,又或是太过于固执,如果她能早一步走出这段错误的爱恋,定能在另一个地方收获自己的幸福。
宋安怡的一生,真的就像一场梦,梦幻般的一生,真的很可悲。
所有的爱恨情仇在生命消失的那一刻,都该放下了,不值得有所期待,更不需要心有不甘,生命在周而复始中进化,而这些前尘过往,都只是这一世的纠葛,如有来生,必将有一个全新的旅程在等待着你的到来。
祝宋安怡在另一个未知的世界里,获得新生。
我在窗外种满白色风信子,倾诉着永远不能表露的爱。
生命中迟到一刻,便错过了永远,错过一刻,便是咫尺天涯——赵星凡。
飞往美国的航班已经启程,刚参加过柳晔然和安语笑的婚礼,赵星凡疲惫的闭上眼睛,平复躁动不安的心。
赵星凡的心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更清楚,他喜欢的是沧甜,那个坚强单纯的女孩,不是安语笑。
四年前,美国,华盛顿。
赵星凡刚刚忙完一个应酬,疲惫不堪的推开赵家的门。
赵星凡过的很辛苦,每天帮柳晔然打理着美国涅槃总公司的种种,还要抽时间开导赵月明,帮她到处寻医问药,希望能早日治好她的眼睛。
而那个远在a市永远不会属于他的女孩,只能逐渐的遗忘在记忆里。
赵星凡洗了个澡,冷水浇在他身上,顺着他古铜色的身体滑落,别样性感。
某些时候,闷骚的男人还是很有魅力的。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响起,赵星凡围着浴巾拿过电话:“喂。”
“星凡,小甜死了。”
砰!
电话掉在地上,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世界里轰然倒塌。
赵星凡不知道电话那端柳晔然是什么心情,也体会不了,他只知道,自己心里有个地方很疼,好似心里长了一株仙人掌,一刺一刺的疼痛。
客观来说,这对赵星凡来说未必是个坏消息,沧甜不在了,他这段感情永远不用说出口了,也不用担心掩饰不住,这种萌芽,在还未成长之时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
他警告她远离柳晔然时,她说:“赵星凡,你有时间在这里警告别人不如去帮帮你妹妹怎样培养气质。”
有一次,她孤单的走在街上,他要载她回来,她说:“赵星凡,我用不着你假好心,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卖了。”
柳晔然误会她时,她说:“赵星凡,连你都能看清的事实,为什么他会不清楚呢?”
赵月明被人玷污后,她说:“赵星凡,你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好,我看不起你。”
她永远这么真实,从不担心自己的某句话会不会伤害到他,但正是她的这种直率,一次又一次点醒赵星凡,也逐渐的侵蚀他的内心,更是让他害怕,他开始渐渐远离她,无视柳晔然和她之间的种种纠葛。
现在,她死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赵星凡苦笑,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的全身而退?
晔然,如果早知这种结果,你会后悔吗?
沧甜这个女孩,值得你爱。
其实安语笑和沧甜并不像,甚至完全是两个极端,所以纵然知道安语笑便是沧甜时他也并无感觉。
他不是柳晔然,不至于爱这个人深入骨髓,他对沧甜,心动的是一种感觉,柳晔然对沧甜,则是无条件的深爱这个人。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白色的风信子话语,代表着永远不能表露的爱。
花开花落,赵星凡,还是赵星凡。
飞机下落,赵星凡深呼吸几下,感受一下美国的空气,到底,还是比较熟悉这里的空气。
忽然,有人拍了他后背一下:“嘿,先生,能把我拿下行李吗?”
赵星凡回眸,疑惑的看着身后的女孩。
俏丽金黄色的短发,火爆性感的身材,皮肤并不是一般女子的白皙,有些接近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张扬不羁,别样妖娆。
“你自己没长手吗?”赵星凡实在不是个好孩子,不解风情,看着女子手上小小的拉杆箱说道。
“男人就应该绅士点,何必计较呢,我叫candy,交个朋友不好吗?”candy一点都没觉得尴尬,大气的将自己的小箱往赵星凡手里一塞。
赵星凡无奈的看了一眼手,拉着小箱大步的向前走去。
“等等我啊,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赵星凡。”
“名字不错啊,我觉得我们的名字挺配的哈。”
“哪里配了,八竿子打不着。”赵星凡还是低估了这个女孩的抗打击能力,他这些没什么礼貌的话好像candy都不在意,刻意的过滤掉了。
“没关系的,先生,说实话,我觉得你长得很像我的下一任男朋友,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呢?”
“想知道我对你什么感觉啊?”赵星凡有些诡异的一笑。
Candy被他的笑容迷惑的有些忘乎所以,下意识的点点头。
赵星凡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我对你,没有感觉!”
趁着candy发呆之际,赵星凡把拉杆箱塞回candy的手上,迅速消失。
第二天,赵星凡的办公室。
“赵经理,上次的合作对象唐氏派人来了,您要接见吗?”秘书温柔的说。
“请进来吧。”赵星凡头都没抬,处理着手上的文件。
“赵先生,我们终于又见面了。”candy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狡黠的挥了挥手。
“candy小姐,你真是阴魂不散啊。”赵星凡抚额,皱眉道。
“我的下一任男友,游戏开始,come on!”
时光荏苒,相信不远后,必将传出赵星凡的喜事,而那段关于白色风信子的故事,必将永远留在赵星凡记忆深处,永难忘怀。
沧甜永远不会知道,曾有一个男子把她放在心间,或者说,这是属于赵星凡一个人的爱恋,曾经的心动。
而现在,相信candy会带给赵星凡一种全新的心动,一种全新的爱。
被暗恋,是一种幸福,昭示着一种影响力,暗恋,同样也是一种幸福,那段青葱岁月,标志着成长。
愿天下有爱之人珍惜自己的暗恋,珍惜这段青春岁月中最难忘的纯真。
沧甜,为你而死,我从不后悔,如有来生,让我守护在你身边可好?风痕。
秋风扬起落叶,在空气中徐徐飘落,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人们只能看到叶落的痕迹,却无从找寻秋风的足迹。
A市初秋,风吹落叶,雁过不留痕。
柳家别墅,游泳池边。
沧甜静静的看着无波无动的泳池,水是一种很会伪装的物质,看似清澈见底,却已经扭曲了本质。
寂静的秋晨,她独立于此,不远处站着一脸漠然的风痕。
“风痕,你有梦想吗?”沧甜没有回头,轻声问道。
“没有。”
“这样啊。”沧甜苦笑着回头:“可是我有。”
风痕不自在的咳了两声:“不会是环游世界吧?”
“噗”沧甜忍俊不禁:“你想太多了,我十九岁,不是九岁。”
“那是什么?”
“我想开一家水族馆。”
“要这个干嘛?”
“养鱼啊,废话。”
风痕沧甜看了一眼紧抿薄唇的风痕,笑着说:“抱歉,能不能别一脸我欺负了你的表情?”
风痕所问非所答的反问道:“你喜欢鱼?”
“嗯。”
“为什么?”
沧甜的眸光一下子就暗了下去,犹豫着说:“因为鱼从来不会哭。”
又或者鱼在水中,哭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却留给所有人一个坚强的形象。
风痕见沧甜一脸悲戚,别扭的转移一下话题:“沧小姐,我还以为你会喜欢鸟。”
因为,它有蓝天,有自由,这可能也是你渴望得到的吧?
“谁喜欢鸟了,没听过鸟为食亡啊,傻了吧唧为了吃去死的,怎么招人待见了?”
可能,风痕还是低估了女人的喜怒无常,在沧甜面前,他是毫无招架之力。
“风痕,没有梦想,你活着是为了什么?”调笑过后,沧甜收回不打心底的笑意,有些严肃的问道。
风痕低下头,没敢对视沧甜的眼睛,平静的说道:“我为总裁活着。”
低头,是因为,一旦注释到她的视线,他可能会改变自己的答案。
“你还真是伟大。”沧甜有些讽刺的开口,转而又是苦笑着摇头:“看样子我也挺伟大的,我也是为他而活的,不同点是,你是自愿,我却是被迫。”
“沧小姐,总裁不是恶人。”
“这句话,留着你被他搞得家破人亡在来跟我说吧。”
风痕摇头:“不会有这天的,我连家都没有,这不是我的弱点。”
沧甜一时间也被哽了一下,她难以想象,风痕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
其实,他是平静的,对他来说,已经麻木了,麻木到平静。
风痕,可能才是真的无坚不摧之人,在没遇到沧甜之前,他真的没有弱点。
西郊刑场,风痕看着叶轻歌递给沧甜的外衣,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微微低下了头,把手中打算送出去已久的西装扔在后座。
一直以来,风痕扮演的都是这个角色,默默的守在背后,默默的不断管束自己的心。
风痕的一生,围绕着三个人而活:柳晔然、雨迹、沧甜。但是他并不知道,无形中的一个举动,却把他深深地印在一个女孩心中。
四年前,a市医院。
杨思颖流产,风痕受柳晔然所托打探。
拐角处,一坐着轮椅的女孩静静的看着花坛中的蝴蝶,暗自垂眸,放在腿上的手也不知不觉的握成了拳。
一小男孩走过来,奶声奶气的问道:“姐姐,需要我推您回病房吗?”女孩所在的位置正是一个小坡,自己推轮椅应该会很危险。
“谢谢,不用了,我想再待会。”相信任何人都不会喜欢医院马尔福林的气息。
“姐姐,你喜欢蝴蝶吗?”未等女孩回答,小男孩走到她身后,轻轻地推了推轮椅:“那我就让你近距离看一下吧。”说完,用力一推轮椅顺着小坡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