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沧海桑田
小黑龙突然觉得自己的骄傲受到损伤,不住抱怨道:“你叫青云吧,我以后叫你小青云如何?如果不是你这次运气好,刚好粘在了我喉下逆鳞处,怎么能让你这渺小的人类伤到我,还吸了我宝贵的龙血,龙血可能改造人的体质,不过也不知你能否撑得住?”
“哈哈,小黑龙,你叫我青云可以,不允许叫我小青云。我知道你小黑龙的弱点了,喉下逆鳞。以后对我尊敬点,否则再刮你喉下逆鳞。至于龙血嘛,吃也吃了,还能再吐出来?别埋怨了。小黑龙,你可以幻化人形不?变个小黑人出来,看你模样怪吓人的。”青云轻轻摸摸小黑龙的大龙头。
“好吧,青云,我弱点可不能往外讲呀,要保密。我还不能幻化人形,但我可以变大变小。”小黑龙扭捏地回答。
“那就是你弱呗。还堂堂小黑龙呢!”
“谁说我弱,我是堂堂小黑龙,我比你爷爷的爷爷还岁数大呢。我变大了大到吓死你。”小黑龙不忿地争辩起来。
“那你多大了?你怎样才能幻化人形,如能变成人,我跟祖师爷讲讲,让你跟着我,游山玩水,自由自在,吃香的喝辣的,多潇洒。”青云诱惑着小黑龙。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大了,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我隐隐约约记得老君离开终南山西去函谷关时,让我和小白龙共同看好洞府。后来,后来。。。”小黑龙吞吞吐吐。
“这小黑龙至少一千岁以上了啊!乖乖!不过看其心智还是个孩子,好骗。”青云暗叹。
“你给老君看守洞府?太上老君?很崇高的职业嘛!慢着,终南山,洞府?老君终南山洞府在哪儿?”青云想起外面正在传说的终南山藏宝。
“老君洞府,我说了吗?”小黑龙摇摇头。
“你刚才就说了,快说,否则再切你逆鳞。老老实实细细致致地从头讲来,也许我会让师公解开你束缚,助你能够幻化人形。”青云拍出一颗红枣。
小黑龙思考片刻,终于深沉地缓缓讲起。。。
终南山缥缈洞府前,清水潭。
每天洞府炼丹的药渣药汁童子都倒进清水潭。
每隔一段时间,悠远深邃的讲经声音从洞府传来,如天外之音。
潭中二条小蛇,一条黑色,一条白色,懵懵懂懂地吸进了药汁,听到了经声。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黑蛇与白蛇感觉真正睁开了眼睛,想跑出清水潭到外面看看外面的世界。
一个白发白须面容慈悲的老者对黑蛇与白蛇讲,你们有缘为我邻居,每天吃我仙汁,听我仙音,总要有所回报,传你们心法,修炼后为我守护洞府。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小黑蛇小白蛇终于飞升称为小黑龙小白龙,他们进入仙家洞府,守卫洞府,知道那白发老者是太上老君。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白发老者跟小黑龙小白龙讲,我要去西方讲经,要经过函谷关,要经过当时最强大的秦国,你们好好看护洞府。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大约是二百多年前,一个青年来到了终南山,青年丰神俊秀,气势非凡,很有亲和感,小黑龙不顾小白龙的劝阻,幻化成小黑子与青年成为了朋友,知道那个青年叫李靖,那个青年不久跟小黑子讲,他要去圣京,他要去闯自己的世界,那时小黑龙感觉青年的眼睛好亮,眼神好坚定,小黑龙望着青年坚定不移的步伐,青年远去的背影,发觉好高大。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一位老人来到终南山,小黑龙知道那就是那位青年,小黑子的朋友,老人讲他要在终南山后山开辟洞府修行隐居。
小白龙坚决不同意,跟小黑龙讲要灭掉那老人,不能暴露老君洞府踪迹。小黑龙坚决不同意小白龙,与小白龙争执好久,看到老者已经开辟好洞府,进入洞府修炼,小黑龙也偷闲进入老者洞府聊聊天谈谈地。
小白龙再也没耐心与小黑龙争执争论,想要出去扫灭老者,小黑龙拦在了仙府门口,二龙争斗,翻山倒海,风云变幻,不小心打倒了老君的炼丹仙炉,老君震怒,降下法旨:白龙禁足闭关,黑龙罚去一层修为,逐出洞府。
小黑龙凄凄惨惨游荡世间,东南西北,四处彷徨,以前有仙丹果腹,现在修为降级,肚子饿了就抓了牛马充饥,小黑龙不懂世情,一切觉得天经地义,牛马当然就是用来吃的。
后来一位白须儒雅老者来到小黑龙眼前,对小黑龙讲,你为害世间,残害生灵,我要带你回去关住你惩罚你。
小黑龙当然不服,与老者大战几百回合,不是对手,被老者擒住带回了华山,知道老者名字叫陈抟,被老者锁在了黑龙潭,老者对小黑龙讲,等你戾气全消,再放你出来。平时你就在潭里修心养心,传你华山混云诀,看护好山脉,守护好奇花异草。
再后来,每当月圆之夜,小黑龙就感觉身体奇痒,修心不住,总是想起那终南青年的背影。
再后来,就是今晚又一个月圆之夜,小黑龙碰见了江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