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办?”
看着不远处即将到来的暴风雪,又看了看怀中昏迷的小姐忍不住流下了滚烫的眼泪。
在阿拉斯加独有的低温中,泪水顺着脸庞滑下,还未等滴落便结了冰挂在阿蛮通红的脸颊之上,眼前的景象让她忍不住绝望起来。
方圆百里廖无人烟,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对于常年生活在南方的阿蛮来说早已迷失了方向。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能量药剂早已用完,小姐也陷入了昏迷极度的低温让她感觉浑身燥热起来,她知道这是低温症的前兆,她听联盟里的讲师说过,冻死的热大多都是光着身子的,自己会不会也······
若干年后会不会有人在这里发现赤裸着身子的自己·····
“啊!好羞耻啊!”
阿蛮使劲摇了摇脑袋,极寒的低温已经让她的大脑开始迟钝,不自觉的胡思乱想起来。
“阿蛮,你要振作起来,带小姐离开这里,不能死在这,阿蛮!你还有好多炸鸡薯条没有吃完呢!”
渐渐地阿蛮握紧了小拳头站了起来吃力的拖着小姐一步一步顶着风雪前进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更不知自己是朝着南面还是东面此时的阿蛮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可脚步却依旧未曾停下,她的心中只剩下一个信念“走出这片极地”!
“吼~”
忽然,一头雪白色的巨兽出现在了阿蛮的面前,这一声巨吼让阿蛮清醒了几分。
“北极熊!”
阿蛮开始有些慌乱起来,拖着小姐下意识便要后退,心中的绝望已经到了顶点。
这个季节是动物冬眠的时刻,而面前的这头北极熊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这只能说明一个。
这头熊饿极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冒着巨大风险从沉睡中苏醒,是的,冒着巨大风险,假如苏醒期间找不到维持生存的食物,那么这头北极熊将会饿死。
饥饿的北极熊赤红着双眼,开始缓缓围着阿蛮绕圈一步一步逼近着,绝望的阿蛮已经闭上了双眼,等待着迎接死亡的降临。
观察了一小会,似乎是觉得目标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北极熊发动了进攻,怒吼着朝阿蛮扑了过去。
阿蛮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姐,又看了看前方的北极熊,她没有闪躲而是再次闭上了双眼。
“就要死了吗?或许死亡也是一种解脱吧。”
泪水从眼眶低落化为冰珠融入雪地之中,毫无疑问阿蛮那瘦小的身躯轻易的被饿红了眼的北极熊推到。
这一刻,阿蛮甚至能闻到北极熊呼出的那带着温热腥臭的气体,正当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声伴随着叹息的枪声穿了过来。
“唉~可惜了一张好皮子。”
一股子温热的液体飞溅在了她的脸上,几百斤的北极熊一下子压在了她的身上,胸口传来的压迫感几乎让她窒息,原本就饥寒交迫的阿蛮再也忍受不住了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远处一名身披洁白的兽皮大衣的少年将手中的军刺插回了腰间,走到北极的尸体摇了摇头神情中似乎有着一丝懊恼。
少年唇白齿红,一头乌黑长发齐腰,看起来年纪不大,只是力气却是不小,几百斤的北极熊单手便扛了起来。
扛着北极熊走了几步,少年却又折返了回来。看着地上的两名少女似乎是在琢磨该如何处置。
如此巨大的暴风雪,几分钟便可将地上的二人掩埋,当冰雪融化时两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眼前这两人从衣着上来看,一定是从联盟来的人,对于联盟里的人沈云从小便没有什么好感,他完全可以将这两人丢在雪地之中,这茫茫山脉中,多两具尸体没有任何人回发现。
可不知为何,沈云还是弯下了腰,肩上扛着北极熊两名少女夹在腋下,唱着高歌顶着风雪朝着远方走去。
g市,一座建立在废墟之上的城市,贫民们刚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回到家中开始享受来位置不多的休息时间。
此时距离末日爆发已经过去了三十三年,全球百分之八十的人化为了丧尸,存活下来的不足百分之十五。
世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好在几年前有人研制出了病毒疫苗,可以使人们免疫丧尸病毒。
只是这种疫苗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每次注射后药力只能维持一个月。一些幸存者聚集地的头领借此控制难民成为他们的傀儡,或者说生产机器。
贫民们每天起早贪黑赚到的只不过仅仅足够自己生存,分配的所谓的房子只不过是几块木板罢了,无数人从世界各地满怀希望拼死赶到联盟却发现所谓的一切都只是泡沫罢了,一到联盟他们的人生便注定了,究其一生为这些贵族服务。
可是外面到处都是恐怖的丧尸,他们又能去哪呢?有不屈服者跑到了北边阿拉斯加山脉,这里是全球唯一一个没有丧尸的地方。
别说是丧尸了,就连人类在这片极地都很难生存,而沈云则是逃难者当中的一位,来到阿拉斯加山脉之前他是一个幸存者基地的狙击手。
七年前,他所在的幸存者基地被联盟覆灭,他被带到了这里开始修建为联盟修建长城抵御丧尸。
没日没夜的工作让沈云身心疲惫不堪,脚下到处都是尸体,联盟的士兵手持皮鞭放声大笑着,这一切的一切更加坚定了他逃离的决心。
终于在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他伙同三人杀死了监视他们的士兵,开始了逃亡之路,在此期间他的同伴相继死去只有他一人活着逃到了阿拉斯加山脉。
这里的天气多变,环境恶略联盟的士兵没有再追,而沈云也在这安定了下来,在这个极地之上生活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你必须无时无刻都在斗争,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回到木屋之中,看着地上的二人沈云摇了摇头从储物柜里翻出一些白杨树皮云杉树枝等等,放进茶壶之中烧开,自己喝了一杯给地上的二人喂了一点。白杨树皮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在这个物资贫乏的年代,沈云经常将这两种东西当做感冒药来用。
至于效果嘛,只能说总比没有要好一些。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自己了。”
做完这一切,沈云将上百斤的北极熊挂在横梁之上开始剥皮,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剥好的皮子放着准备明天开始鞣制,至于肉自然也不能浪费,在这个极地生存你必须学会利用一切资源,外面就是天然的冰箱,挂着便好了。
这里的夜晚可以达到零下几十度,哪怕是在室内依旧寒冷刺骨,沈云叹了一口气打开了火炉,他的燃料已经不多了。
在这个极地,没有燃料便意味着死亡,现在的这一批燃料是他几个月前冒着巨大的风险从联盟士兵手里抢来的。
“看样子自己似乎不得不再去一趟了。”
沈云正苦笑着,木门打开了,一只雪白的狐狸走了进来放下口中叼着的松鸡,来到火炉旁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在火炉旁坐了下来开始清理着自己靓丽的皮毛以及爪子。
对于这种情况沈云早已习惯了,不知何时开始这只狐狸似乎将自己这当成了旅馆,每晚都会来这里过夜,而房费则是一直松鸡,或者一只小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