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拿了钱姨娘的三百两银票兴冲冲的回到住处刚放好,就有小丫鬟过来说是门口有个自称是林嬷嬷侄儿的人找她。
永良怎么会过来找她,不是给他钱让他出去躲几个月再回来的吗。这会子回来,是要坏姨娘的事儿啊。府里的人都不认识永良,可能是有人冒充也说不定。
林嬷嬷给一边自己安慰,一边不放心的去门口看看。
刚到门口,林嬷嬷就被一个头发遮脸,衣衫褴褛的人给拉住了。
“姑姑,快救救良儿……”只见来人一脸脏污,身上的衣服还散发着臭味,一把抓住林嬷嬷的胳膊,冲到了林嬷嬷跟前。
林嬷嬷当下被熏得睁不开眼,又被陌生的男子拉住,一时之间,林嬷嬷赶快甩手。
“你是谁啊,快给我放开!跑到薛国公府来撒野”林嬷嬷训斥。
“姑姑,我真的是良儿啊。”尽量将头发撇开,林永良将脸露了出来。
虽然有点脏乱,可是眉眼还真是自己那侄儿!林嬷嬷赶紧将林永良拉到了薛府大门的偏僻处。
“良儿,你怎么还在京都,还成了这幅样子?”按道理,其实这会子的林永良应该在京都以外的老家。
“姑姑,你是不知道,良儿被人追的实在是没地儿跑了,今天才跟着京都的乞丐群找到了您这儿,好几天我都没吃饭了。”
“没吃饭?你还被人追?不是给你了一百两银子么?”林嬷嬷气都不打一处来,看永良这个样子,八成又是去赌了。
“气死我了!……姑姑,别提了,那钱我还没怎么用,都怪王小六那王八犊子,非得说借去一起去万邦赌城,刚开始,还捞了些,可后来,不仅全输光了,还欠了人家赌坊二百两!”
“什么!你个小兔崽子!又去赌钱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哥哥将唯一的孩子托付给自己,希望他在京都可以混出点名堂,可是,这侄子不好好做事,好吃懒做,还跟人学会了赌钱!
“要是我被赌城的人抓住,我的一条胳膊就被废了!姑姑,你可得救我!”林永良抓住林嬷嬷,就像是掉在水里的人抓住了一条救命绳子。
林嬷嬷恨铁不成钢,这良儿怎么会这样不靠谱,虽然心里有气,可是得赶快送走这座大神,不然被人看见了,可就麻烦了。
“良儿,你过来有没有认出你?”林嬷嬷不放心的问道
“姑姑,你都差点没认出我,更何况其他人呢。”林永良“自信满满”的回答。
林嬷嬷这才放心,可是想到这个侄子又欠了赌场的钱,她就头疼。看来还得自己善后。
“你说,你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银子?”,林永良颤颤悠悠伸出两个手指头。
“二十两……行,你等着,我马上回去给你取。”林嬷嬷转身就走,
“不是的,姑姑,是……是二百两……”林永良说着,低下了头。
“什么!二百两!你以为我是开钱庄的!”本来已经生气的林嬷嬷,这会子抓狂了。永良是到处给她惹祸啊,怪不得会被人追杀。
“姑姑……,姑姑,你这次可得帮帮良儿,不然良儿就死定了,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了,姑姑。”林永良乞求道。
哥哥也就只有这一个儿子,算了自己一生没有孩子,还指望良儿到时候给她送终呢。
“那你在这里等着,不许乱跑,也许乱看,我马上就回来。”林嬷嬷准备回去拿姨娘刚给的那三百两银票。
林嬷嬷进去之后,林永良看着威严的国公府大门,不断地向里边张望,偶尔进出个清秀的丫鬟,他都能看半天。
薛博文正好到了沐休,回府的时候,正好看见四处张望的林永良。看着那人鬼鬼祟祟的向府里看,不怀好意,这是薛博文的第一感觉。
“小陆子,你盯着,我先进去,这个人有什么动作,立马派人想我禀报。”具备危机意识的薛博文吩咐之后,就进了府里。
“是,世子。”
薛博文前脚刚踏进府里大门,林嬷嬷就急匆匆的过来,还跟薛博文打了个照面。
“姑姑,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出来了。”林永良开心的对着林嬷嬷说。
林嬷嬷看见薛博文回府,觉得在门口确实不妥,遂带着林永良去了最近的茶馆坐着,根本没有觉察到小陆子悄悄的跟着他们。
“姑姑,你这是带我去哪里?若是被万邦赌城的人看见了,我怎么办?”林永良害怕的四处张望。
“怕什么,钱我都带来了,要是他们找你,咱们给他们钱不就得了。”林永良这才放心的跟在林嬷嬷身后。
在茶馆里坐定之后,林嬷嬷叫了几个小菜。
“姑姑,你是不知道,那帮人太狠了,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林永良一阵狼吞虎咽,含糊不清说道。
“这次是最后一次,我可给你说好了,拿着这些银票,还了债再也不要出现在京都,剩下的钱你拿着先回老家,等过一段时间我自会派人去接你,否则,你要坏了我们姨娘的大事!”
坐在旁桌的小陆子和另一个小厮一听姨娘的大事,竖起了耳朵。
“姑姑,我知道了,这次再也不会再去赌了。”
“吃晚饭,就去还债,还有,良儿,我问你,那个人你安排好了没有,过两天他可是要派上用场的。”
“姑姑,一切都妥当了,时间什么的我已经给他说了,需要他记住的东西,他也全记住了。”林永良确定的说道。
“那就好,快点吃吧,吃完就走。”林嬷嬷从袖子里掏出准备好的银票,林永良两眼放光的盯着林嬷嬷的手。
这姑侄俩不知道的是,两个人的对话悉数被一旁的小陆子听了去。趁着两个人还没走,小陆子让那个小厮赶快去报信。
吃饱喝足的林永良在跟林嬷嬷分开之后,就去了万邦赌城,进去没多大一会儿,他就出来准备找个地方先睡一宿,然后回老家,可是刚走到一个小胡同里,就被人一闷棍打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