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初周末下午晴干燥
夏末那闷热烦躁气息依旧显现于空气中,行人里。
小猫背着那还是崭新吉他沿着依旧绿荫缤纷小道缓缓骑着自行车,路上行人车辆很少。故意把自行车弄的拐来拐去弯绕而行。
正经过一处拐角,从白墙黑瓦小巷里飙出一抹桃花粉身影。刚好于小猫扭转车头时,视线盲点,嘭一声,相撞在一起。
小猫用左脚稳住倾斜之势,再双脚着地把自行车扔一旁跑去看那飞出自行车的身影。
头发披散挡住大半脸孔,身着粉色薄衫牛仔短裤。手掌膝盖满是擦伤血痕,鲜血不停从中涌出。
想都没想抱起地上不停哭泣女生,朝着学校校医室跑去。
却忘记了此地距离学校有些远,少年不太强壮身影,后背吉他,前面抱着摔伤女生朝前奔跑。
少女一开始略显慌张失措,迎上小猫坚定眼神与满脸歉意,心稍稍安定。
“我送你去校医院,很快。”
风吹拂过发丝露出被浓密黑发遮挡的脸庞,明眸皓齿,琼鼻挺直,肤色白皙透红,微微婴儿肥,丝丝细小透亮绒毛,泪珠儿合着细汗粒沾着些些灰尘。
“嗯。”
轻声回复,头微微靠近小猫胸膛,感受着修长有力的臂弯,肌肤与肌肤交织细腻的触感。
微微抬眼,俊逸明朗,线条分明少年脸上满是汗水,不时一点点连珠般滑落,落在脸上,衣服上,腿上。更有点点小贼穿过衣衫纽扣间缝隙,点缀上滑嫩饱满间。
丝丝羞意,点点安全,暖意满心头。伤痛暂缓,伤口也已经缓缓愈合不再冒血。青春年少愈合能力本就不错,加上都是些皮肉擦伤。
伸出娇嫩纤纤手臂,取出怀中手帕不停擦着小猫脸上像无止尽汗液,不一会儿就湿透棉手绢。
“你放我下来吧,我好多了,自己能走,你看前面很快就到了。”好似一个个音符轻脆明悦,说着就要自己下来走。
气喘吁吁,喘着气道:“很快就到,万一伤的严重一走肯定更不容易愈合。放心你这么轻,我抱着你一点不吃力。”
坚持下来自己走,小猫没法缓缓放下。刚着地双脚发麻一个不稳倒向小猫怀里,小猫急忙伸出双手相扶。
好巧不巧,手指无意中摸到尖尖角,一阵慌乱。
涨红着脸低头都不语,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学校,小猫时刻保持细小距离准备随时接应。
“没什么事情,消消毒,注意卫生,还有这几天不要沾水,感染引起炎症会比较麻烦。”四十来岁有些发福穿着大白褂女医生边写边说道。
拎着一小袋消炎药,碘伏、棉签、几个创口贴。
“我先送你回寝室,然后再去把自行车骑回学校。”
“我自己能行,你去忙吧。”
“我不放心。”
扶着小依走到寝室楼下,现在距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回校学生不多。
刚抬高脚,膝盖就传来阵阵疼痛。
小猫弯下腰蹲着说道:“我背你吧,你来指路。”
“在四楼,还是我自己慢慢走好了。”
坚持不起身,只好伏在背上,抱着小猫肩膀。
略微弯着上身,扶着楼梯扶手一阶一阶慢慢爬上去。
寝室格局大同小异,就是阳台朝向有些不同。不像男寝室乱糟糟臭烘烘,虽然也满是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大都井然有序物有其位。
当然不是全都这样,进过时无意中看到不少女生寝室其实也不是那么清爽,干净。
看寝室贴着名字信息,小依任寝室长,说明领导有方,不敢多呆,安顿好小依转身跑出去,也没和小依打招呼。实在是女寝室到处放些女生用品,男生在这里很是不自在,而且有女生陆续有经过。
到楼下过道,心神剧跳,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其实也差不多。不少男生心中去女生寝室,走错女厕所都是不敢做,脑海多少有些想象。
回到自行车倒放处,有路人帮忙靠停路边以防阻碍交通。车头有些许扭曲,推着自行车去校门口附近修理。
搞定,时间已到晚上7点多,日渐短天色微暗。买了两个肉饼一碗豆腐羹就当晚饭,吃完刚好晚自习。
晚自习结束独自一人到学校广场一角一棵樟树底下,也不嫌脏,席地坐下,把吉他放在盘坐膝盖上。
不知什么时候崭新吉他有多处碰撞刮痕,微微苦笑一下,手指拨弄,音准音色都还是原来样子并不影响。
回忆今天下午这遭遇,有些遗憾没有好好看清怀中女生长相,别到时候对面走来不认识那就很尴尬了啊,白白错过一次桃花运。
晃晃脑袋甩掉烦恼琐碎,弹奏一曲黄沾词曲《沧海一声笑》。清唱,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歌声不像原曲豪迈沧桑阅尽人事变迁,笑看潮流世道。更多是少年男儿对于行侠江湖梦一种本能憧憬,清脆悠扬欢快,加些自己喜欢方式微微改变。
弹了几首流行音乐,看天色,起身回寝室。
喜欢晚自习后,老师学生各自散去,独走在空寂安宁校园小道上。暖风吹,路灯光暗间隔,朦朦胧胧。树影,花坛,喷泉,球场,操场,食堂,教学楼···
······
再次相遇比较有意思,小猫被人堵在学校外一条林荫小道处。
源于小猫出于义愤破坏了几位混混的好事,想不到被人找到学校。本来是想找个清净位置,事情来了躲是躲不掉。
吉他被摔到一边不知道是否有所损坏,小猫冲着为首那人就是一拳,随之而来就是更狠一顿拳打脚踢。
偶尔反击换来更多拳脚,被三人围在中间。
“啊咋。”
只听砰砰几声,三人要害中招倒地不起。
“你们的行为已经被拍下来,不怕到时候被算账就不要再来学校找麻烦。赶紧滚,不然后果自负。”说着狠话声线还是那么迷人动听。
三人互相搀扶着离去,却是不想把事情扩大到不可收拾。心中是否记恨,世事哪有那么多都会有答案,彼此终将是彼此陌路人。
“呀,怎么是你,你怎么样了。我背你去医院吧。”二话不说背起小猫就往校医处行去。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嘶···”挣扎中触动伤处,针扎般刺痛,嘴角有些破损无大碍,身上很多拳脚印。
“还知道害羞,我被你抱着背着都不害羞,你倒好甩起脾气来气性蛮大哦。”一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当作驴肝肺表情。
小猫抬头错愕道:“原来是你,真好看。”
说完两人一起闹个大红脸,大眼对大眼。一会儿,同时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