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放话完,轩槿摸出了荣易兮藏在腰侧衣内的月璧剑,拿在手中把玩。细细观察片刻,薄唇冷语吩咐:“段杯。”
段杯应声俯首跪在床榻前。
“让你准备的化功散呢?”
“皇上请。”段杯拿出一黑色药瓶递上。
轩槿接过药瓶,转头笑看向惊疑不定的荣易兮:“留一个刺客在身边,朕虽然无忧,却不喜。你说是吧,朕的皇后!”
看着轩槿手中的药瓶,荣易兮突然明白,他都知道了。荣易兮见此,也不挣扎了,脸上恢复平静,认真地道:“我从未想过要杀你!”
“呵呵,这话说的。不知三年前是谁喊打喊杀的誓要杀朕呢?”
“……”荣易兮哑口无言。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
“……我荣南王府对景元皇朝忠心不二,绝无二心……”荣易兮再次道。
“那不知朕那大哥是怎么死的?”轩槿紧紧盯着荣易兮的表情。
“……”荣易兮抿紧了嘴唇,脸色瞬变,神情似惊且惶。
“怎么,无话可说了?”看荣易兮的神情,轩槿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冷哼一声,轩槿伸手,打开药瓶,吩咐:“水。”
段杯倒了一杯水递上。
轩槿把化功散倒入水中,把月璧剑放在塌边,接过水,冷笑看向荣易兮:“你一向太放肆,不惩罚你,难解朕心头之恨。”
说完,轩槿捏开荣易兮的下巴,强迫她张口,就要倒入药水。
“住手。”溅水飞刀以闪电之势急速飞出,打翻金玉碗。在知礼知音掩护下好不容易冲出重围闯进来的知乐略显狼狈,手持玉箫出现在寝殿内:“皇上,娘娘重伤初愈,受不得猛烈的药性,您真的要这样对待娘娘吗?”
“大胆,谁准你闯进来的?”轩槿斜睨了段杯一眼。段杯会意,出手迫知乐离开。
“皇上,请您看在往日情分上,饶了皇后殿下。”知乐持箫应战,却不出去。
“往日情分?荣易兮,你说,我们往日,有情分吗?”轩槿笑看着荣易兮,眼中杀气一闪,拿起月璧剑,缓缓拔出,莹白剑刃韵白光泽晕开,杀气内敛。
“我喝,你放了知乐。知乐,出去。”荣易兮见轩槿真动了杀机,忙喝道。月璧剑的厉害,没人比她更清楚,就算知乐是她的师姐,是庄主大哥的弟子,在月璧剑下也讨不到好处,何况这里有两大高手在。
“郡主!”知乐惊怔,手下一错,差点被段杯的袖刃所伤。
“出去,走!”荣易兮催促,赶人。
知乐心下焦急,却别无他法,见轩槿真拔出了月璧剑,咬咬牙,一个格挡躲身滚地,以手撑地一个筋斗翻窗离开。
段杯也不去追,收起袖刃,又倒上一碗水,跪地俯首递给轩槿。
“突然这么听话,真是让朕受宠若惊。”把月璧剑收回剑鞘,轩槿扶起荣易兮的脑袋,把撒了化功散的药水递到她嘴边。
荣易兮死死盯着轩槿,张口,闭上眼,喝下碗中药水。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眼角。
“是不是很恨朕?放心,以后还有得你恨的。”轩槿放下荣易兮,任她躺在那难受着咳嗽。
段杯接过碗,放在桌上,秒速消失在寝殿内。
晚来风急,透过半开的镂窗,吹起重重纱幔,寝殿内灯火摇曳,迷人心神。
轩槿摸着月璧剑的纯朴剑鞘,左思右量,犹豫不决。
“要杀我就赶紧动手,我荣易兮绝不求饶。下辈子别……”压下全身筋骨蚀咬般的难受痛苦,荣易兮冷声硬气道。
“谁说朕要杀你,朕只是在想,到底要不要临幸你这个胆大妄为的皇后呢?”
“你?”
“看你这么难受,今日就算了吧,改日朕再来……临幸你,朕的好皇后。”把月璧剑收入袖间,轩槿整了整衣摆,负手在背,大步离开。余音传遍大殿:“既然今日皇后身体不适,那皇后就好好静养,无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轩槿刚踏出寝殿,整个大殿就被包围了起来,无人能靠近。
“皇上,万一皇后殿下饿了怎么办?”看了被重重甲兵包围的寝殿一眼,小喜子跟在大步离开的轩槿身后问道。
“皇后钢筋铁骨,饿个两三天也不会有事的。”远远轻松闲适的声音传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