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臣就“结合”这两个字说得轻轻的,恐怕就蚊子也听不见,可是蚊子听不见的欧凝能听见,安臣不敢看欧凝此时的脸色,及其尴尬的境况原来在这里,其实安臣多虑了,此时沉默的欧凝可不是在害羞,她只是在诧异,以前连“中了魔法”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安臣现在居然懂得了结合,这家伙成长得还挺快的嘛!好吧!欧凝在心里转折了一下,然后平静的问道:“第二种呢?”
其实欧凝已经猜出第二种办法了,就是一个异性将自己的阳刚真气传给自己,上次正是由于安臣为自己输入真气才使得自己过了一关,不过即使是二十一世纪,恐怕男女赤身裸体的也不是件轻松愉快的事情,欧凝之所以叫安臣讲出来只是为了消除彼此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尴尬气氛,欧凝要安臣觉得这将会是件严肃认真的事情,她要他做好准备,不为设计大赛,为了别的即将出现的未知情况,他们恐怕需要这么做。
打开门,开了灯,安臣预备告辞,不想欧凝拉了安臣一下,轻轻说道:“史蒂文的房间里好像有人。”
有人?不可能是史蒂文,安臣心里清楚得很,那会是谁呢?小偷?两个人一下子也不神啊鬼啊的了,一时也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本领,欧凝竟还操起个家伙蹑手蹑脚地朝史蒂文的卧室走去。
史蒂文的卧室房门紧闭,刚才进来的时候也不曾见过一丝灯光,可是欧凝说有人就一定有人,安臣把欧凝挡在身后,手指捏紧门把,一二三,旋转!门没有锁,轻轻的打开一条缝,没有开灯,只一丝微弱的光线传来,不像是手电筒,随着门缝越来越大,影子乱动开来,是风的作用,明白了,是床头柜子上点燃的蜡烛,不是小偷的行为,欧凝输了口气立起身来,想往里面瞧,却被安臣堵在门口。
“干嘛?”欧凝使劲地拉了安臣一把,安臣没动,“嘘”了一声后,就带上门,转过头来对欧凝说:“是史蒂文,他睡着了。”
安臣已经露馅了,他说这句话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他的确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欧凝不反驳也不动,安臣知道欧凝又在运用她的感觉了,于是他只好说话试图干扰她,还没有张嘴,欧凝就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巴,她说:“你以前话不多的。”
“是你改变了我。”安臣的这句话是真心的。
欧凝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可是如果再次被蛇咬她就能与蛇为舞的人,所以她不再惧怕安臣的真情告白,欧凝自己解释这种现象叫做“没心没肺”,她觉得她这种没心没肺的秉性很力量,被任何武器都力量,她的这种武器既是矛也是盾。
隔着一顿墙的距离,欧凝的感觉已经准确到不能再准确,屋里有人,有别人,除了史蒂文,还有别人,那个人还是个女人,一个陌生女人的气息刺激着欧凝的鼻息,她僵硬的推开门,就一眼,她告诉自己,这是别人的房间,这是别人的隐私,自己没有资格没有立场来过问,可就这一眼,欧凝被冰封住了,她的身体由外向内被冰冻,先是表情,努力压抑住的心痛的表情,然后是血肉骨,血液被冻结,“哧哧。。。”冰冻的声音响彻耳畔,可是欧凝听之任之,没有丝毫的反抗,她在瞬间被击溃了,她完了,连心脏都被冻住,冻得死死的。
妩媚的烛光映在史蒂文酣睡的脸庞上,那样的脸庞是自己熟悉的脸庞,除去眼镜的束缚,他睡得那么安然,栗色的头发散发着比烛光更加柔和的光芒,他****着上身,那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有着雨打梨花的小霸道,男子的霸道。欧凝的视线里唯一吸引她的那个点,她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想象、假象、幻想,怎么都好,可是偏偏她的视网膜出现了问题,她恨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她的视线里多出来一块,不堪的一块。
史蒂文刚劲有力的右臂上,一个美丽的女子也在酣然入睡,她散乱的头发,她微笑的睡颜,她紧致的肌肤,所有的一切疯狂地刺向欧凝的眼睛,刺痛了她的眼睛,而她却怎么也闭不上眼睛,只能任由她的身体被无情地冰封,她麻木了!
安臣带着欧凝迅速逃离了那个危险地带,有很多情况连他都不明白了,史蒂文这是哪一出?他在干什么?天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这不过是场戏,很拙劣的戏,可是史蒂文太了解欧凝了,他知道她会上当,只是安臣遗憾史蒂文导演这场戏的后果不是欧凝对他死心而被吸血盟乘机利用。管不了太多了,安臣只知道知道此时的欧凝需要解救,瞧见她鼻翼昏暗的闪烁,他就明白了,吸血鬼的血液想利用她意识的薄弱来控制住她,欧凝没有了自我的拯救意识,看来就只有靠元仳珠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