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容轩看到蔺戊辰离开,也赶忙追上去,但这次蔺戊辰一如往日等了一下他,随即一同回房,离容轩就住在他隔壁,他一如既往的等他回房,但却没有一如既往的立即回房。
他嘴角含笑的看着那扇门缓缓关闭,依稀能够看清楚一双阴冷的双眸随着门缓缓关闭。
离容轩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的夫子是怎么了?为何会有那种眼神?错觉,定他看错了!
离容轩在蔺戊辰房外站了许久,直到他房间里的灯熄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今夜的夫子给他的感觉怪怪的,可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招牌表情,但他却确定了一点,他没有了想亲近他的冲动。
难道他对夫子并没有那种感觉?之前只是蛊虫的影响?
离容轩怀着狐疑的心回到了房间,房里里的蔺戊辰紧贴着门后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同时放下的还有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
清晨,一缕刺眼的阳光照射在银霜的脸上,他皱着眉幽幽的醒来,入目的是封闭的黑色石墙,他想要起身却发现无法动弹。
银霜眼睛一凝,偏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只穿着裹裤被绑在一张大床上,床垫用的是上好的蚕丝被,即便是绑着自己手脚的也是上好的丝绸,绑得很是严实即不会让自己受伤又不会让自己逃走。
银霜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处豪华地牢,为什么说是豪华呢?因为这个地牢里除了这一张大床,一旁还放着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被药水泡在琉璃大瓶子里的人皮,比如那些整理整齐的竹简,要知道这虽然是古代,但已经不用竹简很久了,竹简那都算是古董了,若不是他被绑着,若不是只有一道小小的窗户,他都要怀疑这是某人是书房。
银霜瞬间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了,但却弄不清楚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去寻找沐清予,他记得他随着一名衙役走入一个胡同里,之后他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看就来到了这里。
“木木,这是那里?”
智脑很贴心的绘制了一份地图,将两个地方用红点标注:“主人,这里是距离丰田县十里的山庄地牢。”
银霜无奈是翻了个白眼:“地牢?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日你被人迷晕了,然后那人将扛到了这里。”
“什么?”银霜不可思议,我被扛了十里都没有醒来?
智脑有些纠结,但随即还是犹犹豫豫的说道:“主人,您不该小看他们。”
“我小看他们?”银霜皱眉,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是的,主人!”智脑停顿了一下,见银霜平静的听着就继续说道:“主人知道自己的匹配度对应着此位面是实力,但您却没有在乎,因为您习惯了俯视一切,何况你并没有将自己融入这个位面。”
银霜闻言却放松了眉心,舒缓的放松自己,唔!这床还挺软的。
“上一个位面,您小看了叶双双所以才会被囚禁,还有之前的位面都有遇到一些意外,您都没有在意,虽然都有惊无险,但是很多东西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啊!”
“木木,你真是这么觉得的?”银霜语气平静的和智脑交流。
“主人?”智脑疑惑不解,本以为会遭到银霜的呵斥,却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银霜面无表情的看着漆黑的墙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冰冷,随即消失,似乎从来也出现过。
“木木,我也是从蝼蚁做起,甚至曾经的我还不如蝼蚁,所以我从来不敢小看任何人,哪怕只是这些凡人。”
“那主人你?”智脑更疑惑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会甘愿陷入这些危险之中,要知道若不是主动剥离位面的死亡,他的神识是会受到反噬的。
银霜依旧看着墙壁,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空洞无神的双眸没有焦距,如同一个被囚禁的折翼天使,浓密纤长的睫毛在阳光是照耀下打上一层长长的阴影,脸上的每一根绒毛都挂着悸动,身上绑着他的红色丝绸将他的肌肤衬托得越发白皙如玉。
这是玉颜进入地牢看到的画面,一时间他愣住了,这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画面没有之一。
玉颜暗道:不愧是绝品,冰肌玉骨,如此美好,真想现在就将他的皮囊剥下永久珍藏。
银霜已经感觉到了有人进来,双眸转动,如墨的双眸看向来人。
就是这一眼,将玉颜蠢蠢欲动的心瞬间打碎,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眸仿佛承载着世间所有的美好,他不由得想到,若是剥完皮这人就变成一具血淋淋的尸体,那时这双眼眸还会如此明亮吗?
随即他有些狼狈的转身从书架上拿出竹简,眼睛却没有落在竹简上,反而脑海里一直是那一双明亮的眼眸,他知道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那双眼眸,但他却不敢回头。
银霜见那人转身,嘴角微勾,与智脑继续交谈。
“这是他们设下的局,我不入局如何破局?但这次我确实大意了。”
“主人?什么局?”智脑很是疑惑,什么局?他们又是谁?
银霜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对智脑说道:“木木,你难道没有发现每寻回一枚碎片我的力量就被净化一些吗?”
“什么!主人!”智脑大惊,想去检查银霜的本体,但此时时空之轮关闭,除非银霜提前剥离位面,否则她是无法退出去的。
银霜不在意的说道:“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些力量我本就不在乎,现在是要先渡过眼前的危机,我到想看看到底是谁?他又想做什么?”
智脑按下心中的担忧,看向坐在一边心不在焉的看书人:“不是那仵作吗?”
“是啊!但恐怕不止呢!”
银霜的视线一直在玉颜身上没有收回,使得他在那“炽热”的眼神下,节节败退,恨不得马上离开,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他放下竹简就快步走出了地牢。
在那人离开后,银霜淡淡的收回视线,随即夸奖了智脑:“木木,你能发现这些很不错。”
“主人,您不怪木木逾矩?”
“怎么会,淮沐,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一直将你当做朋友。”
“主人~”
“以后叫我银霜吧!以前你没有意识,我还能接受,现在你叫我主人我总感觉不得劲。”
“可,木木还是喜欢叫你主人。”
听到她不再称呼您,并且放松了许多不再小心翼翼,银霜也就随她了。
“好吧,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