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爱上谁，当事人也不清楚
相爱的两人，总会觉得，是对方先爱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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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十五天，每一分、每一秒。
即使没有日记，即使没有觉醒能力。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折磨，那是地狱。
说好听点，是个优雅的阿姨，教导各方面的技能。
可那之后很多年，每次看到邓阿姨，那种恐惧感就没来由地，从心底深处传出。
如果不是训练中有教导镇静，我绝对会下意识逃跑。
那段深入灵魂的经历就不提了。
四十五天的封闭训练，在心理辅导下进入尾声。
靠着对肖莹莹的执念、人类本身的求生欲、觉醒后绝佳的身体素质，肖航通过了训练。
继莲主之后，又一个身体完整通过训练的华国人。
身体是完整，可精神就不能保证了。
至少血淋淋的活体解剖是忘不掉了。
一项项能力被强行印在肌肉。一条条现实的生存法则存入脊髓。
肖雪这个组织，完全就是邪教。
游离于法律框架外，盗窃、谋杀、政变都有接触。
虽然不一定需要组织出手，但能帮组织出手的人实在太多了。
在那段阴暗时光，肖航错过了偶像陈嘉庚的诞辰纪念日。
确认了自己的代号。
英文是“ghost”，中文可以翻译为“魍魉”。
肖航这代号，很大部分是那段地狱岁月的影响。
他觉得，这个英文的含义很适合他的心境。
含义包含鬼魂、幽灵、可怕的记忆、事物残留的回忆。
这些内容，一个比一个让肖航觉得确切。
……
残酷训练后的那段时间，费纳希雅很关心肖航。
即使在外工作，也经常联系开导肖航。
天使的她，一点点消散训练带给肖航的阴影。
天使将肖航从地狱带回人间，却没能一直陪在肖航身边。
不过不是费纳希雅去执行任务，而是肖航被安排了第一项任务。
……
第一次任务，是以技术顾问的名义，去澳洲一家分公司做实地考察。
明面上的工作确实也做了，但主要目的是一件魔法物品。
通过理性之神带来的能力，和各式的训练。
虽略有波澜，但肖航还是成功完成了第一次任务。
在澳洲的一处土著聚居地，肖航找到了画着虹蛇（又名彩虹蛇）的魔法物品。
那是一块碎陶片，上面画着虹蛇吐人的图案。
有关它的故事，以后再聊。
肖航通过对肖莹莹气息的感知，很容易找到了那块碎片。
至于这样魔法物品的能力，还需要带回去研究确认。
独自完成了第一个任务，肖航在万圣节前夕回到基地。
在回泽西岛的路上，有日历的提醒。
肖航取回任务完成后的手机，抽空为自己的亲堂哥送上生日祝福。
虽然一向不怎么联系，可父辈是亲兄弟的两人，靠亲缘的纽带。关系还挺不错的。
……
基地内。
“哥哥！”
肖航刚出电梯，就看见肖雪张开双臂的高兴模样。
迎上去进行了法式问候。
“哥哥，你刚刚通过门禁。妹妹就赶来接你啦！恭喜哥哥第一次任务圆满完成。”
热情可爱的雪儿，也治愈着肖航的心。
“谢谢妹妹，不过这次任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我安全带回来了。”
接过肖航手中的保险箱，肖雪把箱子递给身后一位墨镜黑装的笔挺壮汉。
待那人提着箱子远去。
肖雪挽上肖航的手臂。
“哥哥！哥哥！再过半个月，妈妈要生日了。我们离家也很久啦，差不多要回鹭岛了。”
听到要回鹭岛，肖航心里一阵动荡。
回想三个月前还在为每月房贷发愁的自己，顿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是呀！妹妹。离开有点久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哥哥，妹妹已经安排好啦。妈妈说十八号晚上她生日前到，就可以啦！我们过段时间就可以回鹭岛了。”
听到肖雪已经安排好，肖航也就简单回应一下。
“嗯，好的。”
“不过哥哥，你可不能就这样回鹭岛。”
肖雪的话让肖航不解。
“怎么了？妹妹？”
肖雪略带担忧地摸了摸肖航面颊。
“哥哥，你最近都很少笑了。妈妈看到会担心的。”
“有吗？”
肖雪一说，肖航才发现。
不仅仅是身体素质和行动能力。
从训练中出来的他，在不知不觉中好像都不怎么会有情绪波动。
那种每日的地狱日子，让他有点粗神经。
“我决定啦！要让哥哥履行承诺了。”
肖航许下的承诺不多，所以都记得。
“是去普罗旺斯吗？可以啊！什么时候出发？”
肖航潇洒回话，却没有让肖雪开心。
“哥哥，你这回答好生硬！对妹妹怎么一点都不温柔啦！”
肖雪发小脾气的时候，是真可爱。
肖航也想开心，可怎么也挤不出笑容。
“没有呀！妹妹，我还是很喜欢我可爱的妹妹啊！”
雪儿甩开肖航的手。
“真是的，有了嫂子都不对妹妹笑啦！行程晚点发给你。我走啦！”
看着肖雪气鼓鼓地离开，肖航想说什么，却想不到该说什么。
无奈地前往宿舍。
爬上三楼，肖航看见了在宿舍门前，依着栏杆远眺的费纳希雅，开心地笑了。
她还是那么美丽，每次只要她在基地。
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依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总觉得她在看很远的东西。
“莹莹，我回来啦！”
听到身后的声音，费纳希雅转头望向肖航。
脸上也是美丽动人的笑容。
“航，你回来啦！”
“嗯呐！我不是说不用等我的吗？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觉呢？”
费纳希雅没有回答肖航，而是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肖航一番。
确认肖航确实没受伤，费纳希雅才松了口气。
看着费纳希雅担忧的样子！肖航是真的心疼了。
“莹莹，我真的没事。也就在外露宿三天，能出什么事呀！我一定会早日达到，能够保护你的程度。”
经过那种泯没人性的训练，肖航无数次是叫着肖莹莹的名字撑下来的。
也大致能猜到费纳希雅的工作。
那晚的血腥味不是别的，就是人类的。
肖航闻过，制造过，所以懂了。
高薪背后，是拿命拼的结果。
“航。”
“莹莹。”
两人之间，很多事，不用说就懂了。
两人靠在一起，倚着栏杆望着遥远的未来。
过了很久，肖航打破了沉默。
“莹莹，你还没去过华国吧！”
“怎么了，航？”
“莹莹，你华语这么好。陪我回华国好吗？去我想待一辈子的地方。”
肖航满眼都是期待。
自从觉醒后，他真的和肖雪很像。在不在意的人面前，情绪一点波澜也没有。
只有在肖雪面前，他才会有情绪波动。只有在费纳希雅面前，他才能将情绪表达在脸上。
“嗯，好。航，我也想看看，航想终老的城市。不过我最近还有一项任务。要晚点才能去华国。”
“那莹莹，我在华国等你。”
那夜，地下基地外的天空，星光闪耀。
…………
…………
“Memory begin”
请闭眼倾听来自脑中幽深黑暗处回响的虚无低语
“回忆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