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行界,终归还是残酷无情的,天劫之下有人观望,有人行动。
三道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下,缓缓向着废弃山洞摸来,这样一个能引来金丹天劫的修士,多少应该能有些家底吧?
这是大多数修士的想法。
“扫描范围内,发现三个生命强度较大的人类,请小心,注意安全”
恍惚中,赵九州听到了大黑的提示声,他的意志渐渐复苏,继而身体上传来麻麻痒痒的刺痛感。
他的身体正在痊愈中!
现在他身体的表皮,就仿佛是一个蛹,皮肤撕裂渗出的血液,被天雷轰击后的焦糊,形成了一个硬质的外壳。
在这外壳之内,他正在新生!
这是最后一道绿色雷龙带来的能量,充满了无尽的生机。
“十点钟,十二点钟,两点钟方向,距离九十五米”
赵九州心神沉入气海,那里一颗金灿灿黄豆大小的金丹,正在气海中浮沉。
如果气海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那金丹就是海上的烈日。
他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还好,金丹还在,虽然他让大黑关闭了系统的自动升级功能,可万一呢,这破系统除了正事,它什么干不出来?
金丹境界,灵气储备浓郁,金丹自行旋转全天候自主修炼,无需再盘膝打坐。
最主要的是,生命得到了一次升华,寿元变长,身体更是变得强横。
特别是赵九州现在的身体,有金刚葫芦果的淬炼,又有了天劫的淬炼,他没有具体数据去做比较,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感觉一拳能把地给捅个窟窿。
“目标距离十五米”
检验自己实力的时候到了。
咔嚓,咔嚓
如同蛋壳破裂的声音响起,赵九州体表外那层混合着鲜血的衣服顿时爆碎。
露出一具白嫩赤裸的男子。
当啷
腰间的长剑掉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仿佛对赵九州说着什么。
他赤裸条条的将长剑捡起来,仓啷一声,长剑出鞘。
他手中掐了一个法诀,口中喊道:去!
长剑瞬间脱手飞出,化作一道流光刺向远处,而后他身形闪动,几息间出现在另一处,右手握拳猛然轰出。
砰
他一拳轰在一个金丹修士的胸口,胸口顿时塌下去一片,那人口中鲜血狂涌,连着内脏都被吐了出来。
嗖
长剑化为流光回到他的手里,剑刃银白没有丝毫血迹,但赵九州估计那人多半是活不成了。
还有一个!
赵九州挥手一招,一朵虚云凭空浮现,他踩上去,虚云带着他缓缓升到半空。
嗯,头晕!
有大黑标注位置,他很快来到这人头顶上空,接着朦胧月色向下望去,不错,这身衣服应该也算合身。
话不多说,他降下云头站在这人面前,这人看上去一副中年模样,身材略比赵九州魁梧一些。
金丹修士有灵识,虽然虚云可以隔绝灵识,但另外两人的下场他应该是感应到了。
因为他恐惧了!
“大,大,大哥别杀我,我.....”
赵九州毕竟还光着呢,他也没兴趣让别人来欣赏他的伟大英姿。
他拿剑指着那人:“先把衣服脱了再说话”
那人听了不敢耽误,几下就将衣服脱了个精光,然后略带羞涩的说道:“没想到脱了衣服说话,也别有一番情趣呢!”
赵九州差点被他给恶心到。
没想到这修行界不但残酷无情,还变态!
赵九州自然没穿这人的内衣,他只是披了他的外套,然后挥剑将他杀了。
所有看过他身子的人,都必须死,除非他们扣瞎了双眼然后再自杀。
解决了三个人,赵九州仗剑望月一时间心里有说不出的无限感慨。
曾几何时,自己还是那般的弱小无助,现如今屠金丹如同杀鸡,不费吹灰之力。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找到回家的路,甚至连方向都没有。
心下感叹一番,他又给自己打气:加油,加油,你最强!
嗯?
嗯?
他猛然惊觉,我的鸟呢?
他极速跑回山洞内,在一堆暗黑色的污垢中翻找半天,也没瞧见那个傻鸟的尸身。
不会被天雷轰击成渣了吧?
傻鸟的尸身没找到,他倒是找到了几个金豆子,这是从景无忌那里交换过来的。
心下略微伤感了一小会,赵九州又开始思考起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了。
问剑城西城区。
城主府就在这里,景无忌等着脑后的大包哭着喊着来到景城主的面前:“爹,孩儿今日遭人暗算,将一株八百年的青玉枝给抢去了。
景城主身材中等,眼眉之间并不开阔,面向上略有阴沉。
景城主声音低沉却很有穿透力:“可知是谁做的?”
景无忌咬牙切齿道:“天机门,司徒空”
他彻恨的并不是赵九州对他的偷袭,而是恨赵九州将他当傻子一样的耍嬉,他是问剑城的少主,自小到大无论在哪里都是被人捧着的存在,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景城主没有在乎景无忌满脸的恨意,那点小伤算什么,吃一堑长一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让景城主略有皱眉的是,天机门。
因为谁也不知天机门的山门在哪里,门内具体有几人,修为如何!
但是无数年来,天机门的名号从未消失于九州,这就很了不得了。
这九州很大,修士无量,今天出个金钱帮,明天出个正义盟,纵然兴盛一时,千百年后也未必能再闻其名。
但这天机门不但存在了无数年,且九州修士大都具知其名。
景城主靠椅而坐,手指敲击着桌面,沉思了一会对外面喊道:“景全”
一个金丹境界的汉子走了进来:“城主!”
“全城搜拿天机门徒司徒空,此人偷袭少城主,强抢一株千年青玉枝,找到此人格杀勿论”
景全一抱拳:“是”
他转身而走,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城主又道:“此事只关司徒空一人,与天机门无关,你记住了!”
他又回身:“是”
“全哥”
景无忌向他喊道:“把他脑袋给我带回来,我要当夜壶用”
景全咧嘴一笑,脸上一条疤痕狰狞可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