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着一声嘶吼,意识模糊我知道,我的人生结束了。
“嘿,醒醒!”有人在使劲拍我的脸,那手劲儿十足,似乎想一巴掌呼死我。带着恼怒我睁开了眼,原来我没死,我又回来了。我尝试用我的脑袋感知一下我的手,竟然在!我微瞥一眼,发现我的另一只手也在!我慢慢用手去触碰我的腿,竟然也都在。四肢俱全,我开心不已,以至于忘了被打的事。
霎那间,一个猪头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帘,我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你找我?”那头猪问。
我看了看周围,土壤山石,日光盈盈,这里是我们的世界。
“我……我找的是当康!”我怕死他了,低头看自己的脚。
“想不到你现在这么怂了!真没意思!”猪说。
他这样的回答让我想起了庸和给我的幻境:有一个和我长相一般的女子,她每天放猪给猪睡草垛,或骂或打,凶悍异常。
“有一个女子,他打不过庸和,让我来找你!”我如是说。
他没有说话,摸了摸自己那肥硕的耳朵。这时我才发现他还长着长长的獠牙,四足瘦长,尾巴也很长,脊柱上的鬃毛又硬又长。原来他并非猪!
许是自己也讨厌这一身皮囊,他转身化作一个翩翩少年。我目瞪口呆。
“带我去!”他说,声音低沉有力。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奥,我忘了,你是肉身泥塑!”
谁不是肉身呢?你不也是肉身吗?拽什么拽!
“不受时空限制的我们早就脱离肉身了,这一点以前的你最清楚。只是以你如今这熊样,怕是死一百次也不会有什么长进!一般来说人只要死了就可以脱离肉身舒服,但是有些人生生世世都要被肉身束缚,受轮回之苦。就比如说干尽缺德事的你!”他慢慢悠悠的说着,另一个手在我的头顶悬空,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觉得他对我充满成见。
“我忘了,以你这三维低等生物的脑袋是记不住什么的!”说完他狠狠踩了地一脚,然后带着我消失。这种消失在这段时间里我早已习以为常,从逻辑来说,他是找到庸和了。
依旧是那两颗棠梨树,我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下,阳光钻过树叶间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当康闭上眼睛,感受着什么。人来人去,春夏秋冬,变的是环境,不变的是这两颗古老的树。
“走!”他大喊一声抓着我搜“嗖”的一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