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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交河

自中永五年甄毅起兵出塞荡平大漠外寇右庭,边塞军防的布防已然平铺向塞外各地。

万里黄沙,每隔几十里地皆有一个驻防营的郑国甲士,人数从千余到万余之间不等。而提出这个计策的人,正是当年以驱虎吞狼之计离间外寇三庭的军师,石丹心。

这个决策不仅将满红关的边防布局版图扩大,同时也将贯通九州的驿站推行到大漠腹地。斥候传信便利,细作传输密探情报也提供了更快的信息交接。

而距离满红关最远的吹角营,是最深入大漠腹地的驻防营,主要任务除却向四方传报军令外,更兼顾着一项主要任务。

吹角。

号角一旦被吹响,营地便会派出八名经验丰富的斥候,他们会分别骑上八匹快马,向四方营地传输军令,而军令只有一个指示。

备战!

千余名身披郑国黑甲的甲士排列成整齐方阵,领军校尉大头领了军令,快步奔到队列当前。

他环视左右,面色肃然,旋即昂着脖子厉声大吼:“令!!!”

千名甲士纷纷挺直脊背,昂首目视前方!

大头翻身上马,继续呐喊:“奉,斥候营小队长,交河,代行都尉大人之命,尔等速速上马,整军备战!”

千名甲士当即齐齐抱拳,齐声呐喊:“喏!”

明亮的晨光已不复,天空倾斜坠落的大雨打湿了甲士们的甲胄,他们齐齐翻身上马,旋即勒紧缰绳,一语不发地目视前方。

黑子清晨来往几里地跑的急,此刻上气不接下气。他冲入凹陷沙地将战马牵到交河身边,递出缰绳,手背揩过下巴上的汗珠,咧嘴憨笑,说:“大人,小的幸不辱命,吹角营,带来了。”

“依照军令,战时,随军吏员须回撤关内。”交河接过缰绳,轻拍马儿的脖子,“人送走了吗?”

“送走了,随行两名斥候。”黑子起了打趣的腔调,“大人这是想着给我送的那份子钱?”

“黑子,大人这是担心你死了,儿子没人照顾。”一名瞧上去正值壮年的斥候没好气地笑骂,“你脑袋叫驴踢了?大人这是想着给你老黑家留种呢。”

“要你多嘴多舌?咱晓得!”黑子瞪了斥候一眼,旋即看向交河,“黑子懂的,大人,所以黑子可不敢让大人一个人去砍迦拿人的脑袋,我人来了,还带着刀呢。”

黑子憨笑地拍了拍腰间的钢刀,那口牙与黝黑的面容截然不同,在昏沉的雨天里泛着璀璨的白。

他笑的憨傻,还带着农户特有的质朴。

这话叫几十名斥候都听笑了,他们笑了片刻,随后都看向了交河。

“黑子。”交河抚摸着战马脖间的鬃毛,“你知不知道,来了,可就走不了了。”

黑子凛然挺直身子,认真地说:“黑子知道,咱参军那年正是中永五年,甄将军带兵出塞灭寇。咱那时还是个新兵蛋子,将军没让咱跟着出塞杀外寇,那是没赶上好时候。嘿嘿,今个儿让咱赶上了,杀外藩也是保国。大人放心,黑子,决不会给咱斥候营的兄弟丢面儿!”

交河侧眸撇了他一眼,旋即翻身上马,于马身上俯视,说:“是个好时候,黑子,上马吧,这一道,我们一起走。”

吹角营的领军校尉大头打马奔来,他掠过斥候们时都朝左右点头致意,直直来到交河身旁,他提着缰绳抱拳,说:“大人,吹角营皆已整备妥当。”

交河垂首点头,催动战马朝千名甲士而去。

黑子骑在马背上望着交河的身影,目光中带着崇敬,他扭头看了沙滩一眼,迦拿战士持着长矛包围外寇武士,而其余迦拿战士则警惕地齐齐朝向沙丘上方。

黑子喃喃地说:“外寇杀外藩,天大的好事。大人怎么这时候想着出兵。叫咱想,不如等他们杀的两败俱伤,在领军冲杀,岂不是唾手可得的胜利?”

在交河谈话间,先前和黑子斗嘴的那名斥候凑近黑子,轻声说:“黑子,外寇如今势单力薄,而迦拿战士可有百万之众。你瞧瞧那些外寇武士。”

他朝沙滩下方努嘴。

黑子撇了眼,问:“啥?”

“区区三千外寇敢出击与百万迦拿人死战,你倒腾倒腾你那脑袋,这都看不明白?”斥候用指背敲了敲黑子的头盔,“他们本就是去送死的,为的是拖住时间,好打乱迦拿人的布防,给后头正在赶来的两万外寇武士腾出机会。”

黑子无所谓的笑起来,说:“外寇的脑子比咱的还不灵光,都是蠢货。”

“诶你可别这么说。”斥候不禁拍了他一下,然后指了指交河的身影,“那大人带着我们赶着去送死,那他不是比外寇还蠢?”

“这……”黑子犯难蹙眉,“咱没说大人不是,你别绕咱。”

“黑子,这临着阎王爷的鬼门关,兄弟我给你透个实底。你是中永五年参的军,那时候可见过咱们这交河大人?”

黑子仔细回忆,中永五年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对交河这个人的确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黑子老实摇头,说:“不曾记得。”

“诶,对喽。别说你,关内上下皆知晓咱们鼎鼎大名的甄将军,那年梁都尉大人还不过是名斥候小队的队长,至于咱交河大人,呵呵。”斥候笑容有些神秘,“根本就没他这个人。”

“你什么意思?”黑子察觉他话还未尽,不禁好奇地追问,“别跟咱唱戏腔,绕得慌。”

“中永五年,甄将军出塞荡寇,平灭右庭,捷报传遍九州,所有人都以为外寇右庭死绝了,呵呵。”斥候的轻笑声低迷而沙哑,如梦魇的轻语在黑子耳畔回荡,“但有一人没死,这人被甄将军带回关内抚养长大,后编入斥候营中,司职斥候,改其姓名为,交河。”

黑子闻言登时浑身绷紧,他愣愣地看着交河的背影,惊讶地说:“大人不是郑国人?”

“他是外寇人,流的是外寇的血。他从来就不是郑国人。”斥候自嘲地笑了笑,“而今我们身为满红关将士,将令所授,不得不听从号令。只是我觉得好笑呀,我们听从的军令,来自曾经被我们歼灭的敌人。”

黑子惊疑不定地转向他,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当年甄将军出塞,我亦在队列之中。”那人眼神复杂地看着交河,“我亲眼看着甄将军把他从尸山血海里刨出来。”

“事实若如你所说……”黑熊语气透着试探,“你是在怀疑交河大人此番出击,是意欲救外寇性命,所以搭上我们的——”

“命?”斥候缓而沉重地点头,“我们的命。我是这般想过,但转念一想,迦拿人足有百万,大漠三庭加在一起也不过几十万能战之师。我也就想通了,迦拿人入大漠,外寇定然会被荡除无存,而下一步,迦拿人剑锋所指,便是满红关。”

“所以……我们救外寇,便是……”黑子费力思考,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救我们自己?”

“不错,大势便是如此。”斥候朗笑一声,注视着交河的背影,释然地说,“所以他到底是外寇人,还是郑国人,我无暇他顾了。只知道,此战,我们不得不战。”

唇亡齿寒的道理便出来了。

黑子明白了,重见天日的真相令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情绪五味杂陈,看向交河的目光也变的陌生了几分。

他是交河,满红斥候营的斥候队长,也是他黑子的队长。

他流着外寇的血……

他是外寇……

斥候说完策马朝队列而去,黑子出神未察觉,等回过神时,那斥候已然快挤入队列之中,他朝那人喊:“慢着,咱在营地里没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战马还在朝前走着,那人回首朝黑子露出爽朗的微笑,他朝黑子高喊:“我叫叶宏放。”

黑子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默默记住了这个人。旋即将复杂犹疑的目光投向了交河。

交河在千余名甲士面前策马渡步,马蹄踩踏着陷入湿滑的黄沙,天空的雨一阵接着一阵倾斜而下,拍打着头盔铮铮作响。

“诸位,当年甄将军夜出大漠,黄沙千里,甲士如海,刀兵猎猎映残月,荡平右庭!”交河冷声轻吐,嗓音却是清晰地传入每一名甲士的耳中,“自那之后,满红关再无甄毅将军,满红关再无震世名将。如今迦拿外藩渡海而来,意在大漠,剑指九州!”

交河扫视左右,厉声问:“我等皆是郑国甲士,镇守边关乃职责所在,可容外藩踏足郑国山河否?!”

声声震耳,千名甲士听的顿时胸腔剧烈起伏,齐齐呐喊:“不可!”

“既不可,那岂容迦拿人在此撒野?!”交河如鹰的眸子凝视前方,“甄将军去了,皇天厚土,凡我郑国铁骑所到之处,皆是我郑国疆域!外敌当前,明辨是非。而今在下僭越,承继甄将军遗志,代行都尉大人之令,抗击外藩,震我郑国天威!!!”

千余名甲士闻声皆是热血翻涌,登时齐声怒吼:“呼哈!!!”

交河勒紧缰绳调转马头,战马打着响鼻,他将钢刀直指前方,厉声怒吼:“随我!出击!驾!!!”

那一面面铁盔被扯下,裹住面庞,缰绳被勒紧,千余名铁骑发起了冲势猛烈的突击!

湿漉漉的细沙在马蹄起落间飞溅而起,啪嗒啪嗒,雨声骤急,马蹄声渐渐融入其中,犹如混为一体。千名甲士在交河的带领下,沿着沙丘向下疾驰飞奔!

“呼哈!”

“呼哈!”

天巅炸起怒雷,暴喝声如雷鸣劈落,铁蹄亦然如雷。他们犹如一股从昏暗黄沙中涌出的暗流,带着漆黑的森然杀意,霍然冲入战场!

“长矛!!!”迦拿战士早就等的内心焦急,见到袭来的钢甲洪流,顿时燃起一股澎湃的战意,“长矛!!!”

无数根长矛被架起,对准冲刺而下的吹角营铁骑!

“长矛!”交河大声咆哮,“长矛!”

铁骑甲士们在奔驰间拿起横跨在马腹边的长矛,对准了下方据守的迦拿战士!

长矛对长矛,就见交河当先疾驰,面对架起的拒鹿毫不在意,他转动手腕环绕缰绳握紧,用力一挥,战马登时嘶鸣着冲撞向拒鹿,随即竟猛地将其生生撞开!

轰!

钢甲洪流猛地冲散拒鹿,手中的长矛在势大力沉的冲势下带动前所未有的力量,也快过了迦拿战士的长矛,抢先刺入敌人的胸腔!

只是一瞬,成排迦拿战士皆被生生刺穿身躯,旋即被挑飞向空中!

布日古德眼见这般震撼的情形,顿时激动地挥动弯刀,高喊着:“不能让关内人看轻我们,我们是大漠的武士,冲锋,武士们,冲锋!”

面对眼前这幅情景,外寇们绝望的内心滋生出了模糊的求生欲望。同样,见到吹角营这般猛烈的攻势,他们骄傲自豪的内心,也显露出了渴望厮杀的战意!

弯刀飞舞,长矛飞射,在场面嘈杂的混战中,外寇们重新集结队伍,他们尤为擅长洗劫,队形惯以一字长蛇游动。

而吹角营不同,满红关的铁骑军队身受艰苦训练,甲士身披厚甲不说,就连战马也是铁罩裹面的铁甲,所以这样的钢铁洪流在冲锋时,唯有排开成锥形阵才能显现出巨大的威力!

迦拿战士再次集结成圆形盾阵,在行进间依靠长矛刺击。可场面太混乱了,面对吹角营的钢铁洪流,圆形盾阵都无法抵挡。他们逐个被冲散,在集结,在被冲散,最后迦拿战士索性不再集合,反倒分散开来对敌。

铁骑在一冲之下之后,逐渐被人数庞大的迦拿战士所阻挡,骑兵被阻断了攻击,马上的战斗越发困难,战马在混乱中挣扎直立,迦拿战士抓住机会举矛刺杀战马。

失去战马的吹角营甲士抽出钢刀对敌,战斗越发混乱,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厮杀,就在这时,交河将手指探入口中,对着天空吹起了嘹亮的哨声。

千余名甲士在战斗之余,闻声也纷纷吹起哨声。

这一幕令迦拿战士皆是生出疑惑,可战场中听闻到哨声的外寇武士却都如受到惊吓般地浑身一颤。

他们纷纷抬头仰望天空。

天空惊雷阵阵,大雨瓢泼,天空在片刻之际突然响起阵阵嘹亮的鸣声,以回应那山呼海啸般的哨声!

“鹰!”外寇武士惊骇大喊,“是关内人的鹰!”

布日古德眸子越发冷冽,驯鹰的技艺传自大漠,熬鹰驯养需从幼年时便开始培养,一鹰一人,这是传统。

但是大漠之中有一个秘密驯鹰的技巧,一直被外寇右庭传衍,不曾外传。可自从右庭被甄毅覆灭后,这项技艺也就失传了。

只见天空之上突然袭来一群乌压压的流动黑云,无数道羽翼在猎风急雨间挥动,旋即盘旋俯冲而下,直奔战场!

鹰!

雄鹰群飞入战场,它们抓瞎了迦拿战士的眼睛,啄断他们的喉咙,这些鹰群犹如一支军队,来自天空的军队!

无数的迦拿战士前仆后继,对准天空飞射出手中的长矛,洞穿雄鹰的身躯,鲜血伴着雨水漫天飘洒。

可局势俨然大变,交河在交战过程中带着吹角营守住了通往大漠的隘口,布日古德也带人有意识地向着隘口靠近,在这个过程中,交河与布日古德四目相交。

“外寇!”

“关内人!”

他们彼此眼中都充斥着敌意的仇火,可这一刻却没有想着杀死对方,而是将越发汹涌的战意发泄在迦拿战士身上。

三方势力的尸体在隘口堆积成小山,吹角营的铁骑甲士已然死伤大半,而外寇几近全无。

交河砍翻一名逼近的迦拿战士,他的坐骑已经死在沙滩上,他只能徒步向后,背部忽地碰到一个坚实的脊背。

他猛地向后挥刀,一柄弯刀与之撞击!

“关内人,如果你想杀我,不应该在这时候动手。”布日古德用生硬的郑国语说,“你和我的敌人在前方!”

“我会杀了你。”交河冷眸盯着他,“等我杀光迦拿人,下一个就会轮到你!”

布日古德不怒反笑,说:“那我期待与你的对决!”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怒涨的浪涛如遮天的大网朝着隘口袭来,顿时将所有人浇个通透。

紧接着,就听轰地一声!

一艘庞大巍峨的巨船飞速向前推进,所过之处皆将沙滩的细沙分隔成两道分开的沙壑。

“太过费力。”一声泛着清脆磁性的嗓音响起,一道黑影自船头浮现,“我把你们都杀了,这样不就好了吗?”

两人闻言都倏地抬头望去。

巨船的船头极高,在闪烁的雷鸣间,就见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臂握着一把黑羽扇,羽扇摇动,泛起流动的浮光。

那人抬脚踏空,可却未曾坠落,反倒像是一片羽毛,缓缓飘了下来。

这人一身黑羽衣,手持黑羽扇,衣襟上外卷着一团轻盈飘荡的黑羽毛,拥蹙着他的脖颈。

交河抬眸细看,发现这人生的面若冠玉,眸子眨动间隐泛寒意,只是那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淡淡的,叫人如沐春风。

“你是谁?”交河抬刀冷视,“迦拿人,报上姓名,我的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迦拿人?”那人轻笑着看向交河,耐心地解释说,“我不是迦拿人,说起来,我还是郑国人。”

“郑国人?”交河警惕地打量他,“郑国人怎么会在迦拿人的船上?”

那人蹲下身,从沙壑中捧起一汪咸腥的海水,白皙长指拨弄,海水沿着指腹淌落。

他注视着海水,说:“许多年前,我被郑国人赶到了海上,只能与外藩为伍。”

交河凝视着他,说:“那便是流放之徒,罪有应得。你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那人没答话,只是又捧起一抔细沙。

他站起来,手掌轻缓地搓揉,湿稠的细沙陡然变干,缓缓从指缝间倾斜而下,飘散在狂风中。

他注视着细沙的眼里闪烁着癫狂的神采,嘴角逐渐上扬,勾勒出一抹笑意,这笑容本来看上去很柔和,甚至带着甜美,可在逐渐浓郁后,莫名转变为一副疯狂的笑意。

“自然是回国,征四海,战九州,登金殿,戮帝王。”他一字一句,脚步越过海水,踏上沙滩,枭视四方,说,“聚合四灵,一统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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