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车水马龙,行人往来,即便是白日,都彰显出一股辉煌的气势,更遑论夜晚降临灯火阑珊的长安城。长安城的辉煌来自于大唐国力的强盛,作为大唐的首都,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荣耀。
世人皆道:“强国必有繁华之城,城内必有繁华之地。”这繁华的长安城内,赫赫有名的酒楼当属“聚贤楼”,这里珍馐佳肴样样皆有,来客贵族文人比比皆是。酒楼的老板只是台面上的代言人,而这幕后真正的老板,只要是酒楼的常客心底都清楚,却没有人会说出来,正是先帝李世民的四子李泰。李泰于郧乡病故后,酒楼交由其心腹打理,心腹是谁鲜有人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此刻,酒楼的第三层也就是最高层的包间外,毕恭毕敬的站着一位灰衣男子和一名长髯武者。有人会问了,你这酒楼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才三层啊?试想三层酒楼即便不高,却也在这长安城内鹤立鸡群,但即便是鹤立鸡群,却也高不过皇城内的宫殿。这一点不仅寻常百姓商人熟记于心,备受太宗皇帝宠爱的李泰亦不敢忘记。
“冯总管,有什么事吗?在帘外站了许久。”帘子里的人语气中带着威严说道,让帘外的灰衣男子顿时有些紧张。
灰衣男子冯总管拱手道:“微臣害怕打扰王公子用餐,等得王公子用完餐后再禀报。”
“想必是急事,否则你也不会此刻来找朕。但说无妨。”威严的语气有了一丝缓和。
冯总管悬在嗓子眼的心瞬间回归原位,当下立刻禀报:“王公子可曾记得濮王家的二公子,有人来报说他那边出了些麻烦。具体事宜还需您来定夺。”
听完冯总管的话,帘内许久没有声响,此刻冯总管的心又提了起来,生怕自己言语上不周密,惹恼了帘内的人。所谓“伴君如伴虎”大抵就是这般吧。冯总管身边的长髯武者,自冯总管上三楼到现在,仅用眼睛瞥了一下之后,再没多余的动作。此刻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直立在那里。对于他来说,保护帘内人的安全是自己唯一的使命,其他与自己丝毫不相干。就在冯总管心里翻江倒海之际,帘内人终于说话了。
“额,冯总管啊,濮王的二公子是什么情况啊?”言语中的威严丝毫不在,隐隐透出一股滑稽。“朕饮酒尚多,记忆有些不太清楚了,你帮朕回忆回忆。”
冯总管嘴上立马回到:“李徽公子在年幼时,被送去农家寄养,算算时日今年已经18岁了。”
冯总管正要要继续说下去,被帘内人打断:“哦,你说玄祺啊。既然长大了,那就把他领回来吧!”
“属下这就去办。”冯总管拱手道,“属下告退。”
帘内人道:“去吧。”
戏台这边,牛栏山静静的听着捕快大哥讲述着曾经办理过的案件,许是着捕快经常将案件讲与旁人听,这讲案情的水平和说书人的水平相持不下,牛栏山因兴趣使然,听得很是入迷。
“牛家村隔壁的村子赵家村以前发生过一起命案,一位妇人死在家中,身上寻不到一处致死伤痕。现场无打斗痕迹,房屋内物品摆放整齐,没有物品遗失。根据现场情况推断女子死前是在做刺绣,走访邻居该女子性格温和本分,从未与人恶交,没有仇人情人。”
“那照这样看,既不是为财杀人,也不是仇杀情杀。难道是自杀?”牛栏山不解,问道。
“自然也不是自杀。”捕快故弄玄虚道,“这个你就慢慢考虑吧,有答案了告诉我。”
“切,就知道卖关子。”牛栏山嘴一撇,但心中有些较劲,随即说道:“好,我想明白就来找你证实,你可别再打马虎眼了。”
“好说好说。”捕快笑道,“饭菜吃完了,多谢牛兄弟了。”
牛栏山收拾好食盒,与捕快道别之后,就返回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