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他是推开落地玻璃窗以20米每秒的速度向外冲去。那是22楼。
而我没有哭。在爸爸的葬礼上,没有其他人,除了我,除了风。我说的风是真的风,是那种自然界真实的拂面的或是撩人的或是狂暴的或是刺骨的真的风。
爸爸的故事在风里吹得不知去向,李雪生的故事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我没有哭,他化作一缕青烟的那一刻我摸了摸裤兜里他最后留在桌子上的纸条:“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