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云仍是一早就起床,没出去跑步,只是在房间中做做俯卧撑后,就开始练习双刀,他在狭小的空间内练习双刀及拳脚功夫已经有些日子了,因为邹老告诉他这很重要,战场上,时常会有数万人冲撞在一起僵持的时候,或者巷战时,大家挤在一条小巷里拼杀时,往往这时才是更凶险的,任你武艺高强,却施展不开,多少高手皆死于此,冷飞云结合前世说法将其归纳成一句话就是:拳打方寸间……
练完功,看看天色,冷飞云收拾下就拉着小山出门了,二人在街上兜兜转转,终于在一条不很热闹的街尾找到了蔡姨娘给他说的酒家。
“一定要想些办法弄些银子傍身……”
二人身上都没有银钱,只好在街边站着受冻,冷飞云心中暗暗的想些……
“我的小太爷,您这大早的拉着我在这街边受冻是为等谁啊?”小山不乐意的嘟囔着。
“蔡姨娘的哥哥——蔡博文。”
原来,蔡博文来到牢城营后不久,他的一个要好同窗,就通过家里关系,在刑部找了关系使了银子,令活下来的兄妹二人捡回半条命不说,蔡姨还可以嫁人,蔡博文还在牢城营中做些收纳整理卷宗的轻松差事,因他学问渊博,颇受方子健的师爷——关越的赏识,而关越此人素来好酒,所以每日到霞关打酒的差事就落于他身上,因蔡姨每次到牢城营找他过于不便,他便定下让蔡姨每次都是到这酒家等他……
时近晌午,冷飞云看到街头处走来一身着旧棉袍,手提小酒壶的中年人,便迎了上去试探的唤了声:“蔡伯父?”
那人小心的打量了他们一阵,方才说道:“你是飞云子侄?”
“正是小侄!”
“奥!你来的正好,我这正有消息要带于我那妹妹,你且随我进店中说话!”说完,带着二人挑起破旧的暖帘,进入店中,将酒壶递给迎上来的小二后,就寻了一角落让二人坐下。
“莲儿消去奴身的事宜,我那同窗已然办好,让我那妹妹放心便是。”落座后,蔡博文开门见山的说着。冷飞云表示一定带到后,就迟疑的皱眉不语,蔡博文似看出了什么,便低声开口问:“飞云此来必是还有他事吧……让我猜上一猜,可是与牢城营有关?”
“伯父怎知?”
“呵呵,看你样子就不是为传递消息而来,那找我一贼配军,能有何事?”
正说着,见小二送酒壶来,蔡博文便缄口不言,待其离去,方低声说:“今早有事耽搁了时辰,来的晚了,若是晚归恐其起疑,你二人先回去,我下午早些来,仍在此碰面。”
冷飞云点头,出了酒家返回将军府衙……
下午,二人等到蔡博文打好酒,跟其来到一偏僻小巷,冷飞云说出来意:“伯父,小侄此来,是因关城连年征战,死伤众多,但朝廷补来兵数却少的可怜,小侄正无计可施时,蔡姨娘给我说此处有牢城营之事,本想抽调些有志之士回去,但多方打听,才知那方子健吃相难看,此法不通,方才来这寻伯父帮忙!”
蔡博文听后愣了一下,挑起大拇指赞道:“你蔡姨娘上次来我处时,夸赞你异于常人,我尚不信,如今看来,她之所言轻矣!”
说完,又思索了一阵说:“关城连年征战,兵凶战危,却在极差的境遇中坚守不退,守我汉土,确是令人钦佩,能帮上一帮,我也算与有荣焉!你且说要做些什么?”
冷飞云正要说时,自巷子深处转出几人,远远的望见蔡博文,为首一人就吆喝上了:“呦~这不是我们蔡大官人么?怎么?这又是来吃酒了?”
说完,已到了近前,说话那人身后,一面带刀疤,脸色狠狠地啐了一口道:“这什么世道,一贼配军过得比我们还逍遥,整日……”
不待他说完,冷飞云向小山说道:“他们见了我们在此碰面,事后恐给伯父留下祸事,不留活口。”
说着,脚下一扫,将为首那人扫翻,不待对方身子落地,又一脚踢在那人咽喉处,嘎巴一声那人就口吐鲜血抽搐几下不动了……那刀疤脸反应倒快,从怀中掏出匕首就奔冷飞云脸扎来,冷飞云左手一把拿住,一脚撩在对方裆部说道:“伯父,你先走,明早城门外树林见。”
嘴里说着话,手下却不闲,夺过匕首,扎于对方心窝……
蔡博文即便是在牢城营见多了酷刑血腥,但也被眼前的搏杀惊的不轻,嘴中怔怔的应着,转身木然的离开……
说实话,蔡博文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怎么走出的小巷,强自镇定后,心中感叹:“这便是战时无情的搏杀么?果然是残酷啊……他们就是这般度日……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是难以想象啊!”
蔡博文离开后,余者泼皮无赖见遇上狠茬子,便欲向来时路逃跑,那知小山早已在冷飞云动手时,绕到他们身后堵住去路,抽出短刃……
顷刻功夫,解决完几人,并从几人身上搜走为数不多的数两银钱,造成泼皮械斗抢劫的样子后,二人从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