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阿穆尔没哼声,送给卡玛的除了喘息便是给予。
唇席向凸起,探舌勾勒。
“卡玛。”
阿穆尔有些受不住,轻轻低语。
看王爷挺喜欢,卡玛特意加了力道,轻舔变成了咬咀。
“小妖精。”阿穆尔宠溺的改了称呼。
既然是妖精,也不能侮辱了新名字,吻大胆的向下探去直至小腹,在肚脐处吸吮挑拨一番,双手也没闲着,为娇唇冲锋陷阵。
‘嗯!’阿穆尔喘息出声,轻皱眉头。
身上一轻,卡玛已起身,俯看赤身的王爷。
涨红的皮肤,带着男人剧烈的呼吸,大掌拨不急待地举起去拉卡玛的衣襟。
卡玛阻了魔爪,轻解衣袍,翻衫脱落。
“卡玛,我要。”王爷饥渴难耐,胸口起伏的喘息让他频临崩溃。
她主动送出自己,任他享受。
一个直入,贯彻周身,卡玛被拉上胸膛,轻吻嘶磨。
两人经历了几次悦事,都是没有休止的进行,因为阿穆尔明日要走了,卡玛时刻让自己清醒,她能感触身体的奇怪变化。
通亮的蒙古包,绚丽的肉体结合,刺耳的相交碰撞,呢喃的喘息呻吟,让一对情人如置天堂。
没有尽头的渴望,被抛上云端又被撇弃入地狱,无论生死疾病,只要有他和她,便是完美的结局。
夜深了,月圆了,流泻了满室的芳华。
那一夜,她主动求欢,那一夜,两人彻夜未眠,那一夜,****的漩涡张开了无形的网,网罗了这对男女的心。
仫北的天气渐渐转暖,草原上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人们在草地上放牧,鸣歌,卡玛心里更惦记阿穆尔。
已经过了一个月了,阿穆尔去了沙漠,竟一点消息都没有,好歹也给她带个话是否平安。
想了想,也无需挑理,阿穆尔独自一人走了,找谁带话呢?
离别那晚,两人疯狂的欢爱,最后她实在抵不住睡了过去,清晨,阿穆尔没叫醒她,悄悄地启程了。
临走时,阿穆尔温柔的细语,“卡玛,等我回来娶你。”
她听到了,阿穆尔说要娶她,原来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关系了,可阿穆尔从没说喜欢她,婚姻不是因为相爱才走到一起的么?
他们之间有爱么?
卡玛承认,他们之间是有那么一点点,因为她这一个月来很想念阿穆尔,想得睡不好觉,吃不下饭。
阿穆尔走时,卡玛偷偷的跟在后面送行,她知道阿穆尔不喜优柔寡断,只能藏在角落,祝福阿穆尔。
就因为送行,她才更担心,此次和阿穆尔同去寻宝的人除了格洱穹,还有四个人。
一看那几个人,卡玛心里就敲鼓,不是善人。
心里一直默默的祈祷,‘阿穆尔,你要安好的回来。’夕阳西落,给草原上披上一层金色的巨毯,卡玛坐在山坡上,一个人神伤。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卡玛没去理,她一心惦记阿穆尔,为什么没消息啊?精英们也不急,天天嘻嘻哈哈的闹,这帮没良心的,等阿穆尔回来,她一定把他们八人,不,算上福伯那老头是九个,一起绑了,游街示众。
“岩笃小姐真是好兴致,草原的日落最美,可这一个人享用,不觉得凄凉么?”
卡玛一怔,没有回头,今天和她一起出来的两个精英恐怕是凶多吉少。
“好久不见了,岩笃小姐不想念韩单么?唉!枉我那么记挂小姐了。”
“庶西城主不是客,我呢!又不是这里的主人,没办法好好‘招待’城主,城主还是自便吧!”
“岩笃小姐真是识时务,阿穆尔死了,你理所当然就不是仫北的主人了,不如我送你一个主人的位置坐坐如何?”
卡玛讶然,深吸一口气,“城主还真是什么事都知道呢?”
“哈哈哈哈,因为人是我杀的。”
“城主真是诚实,杀了人还来通风报信。”
“岩笃小姐不想去给情人收尸么?”
“嗯!这个字眼我喜欢,情人。”
“请吧!岩笃小姐。”
傍晚的夕阳已落入地平线下,似乎还有一点不甘,为了能继续看到这一场戏,残留一点余韵的光辉,金灿刺眼。
卡玛起身,拍拍衣角,阿穆尔不会死,如果死了,韩单就不会现身,她差点就被糊弄过去。
看来人呢还是不能太贪心,拿了人家的东西早晚得招人惦记,这铁甲军都出动了,当主子的也不能坐以待毙。
韩单和隆步早就串通好了么?游戏越来越好玩了,可男人之间的战争跟她这个千金小姐有几毛关系,她委屈了。
仫北的地理环境,阿穆尔跟她说过,周边几里地才会有一个岗哨,两名精英遇险,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来应援,她没的时间可耗,韩单既然敢选在这个时候来,一定知道这个时辰是最薄弱的时候,她没有胜算,识时务的听从吧!
卡玛大方随韩单上路,赶往沙漠。
想当然,卡玛姑娘有许多疑问,可是不能问出口,问了代表心虚。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赫律、阿穆尔待的久了,人也会油滑的知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仫北离沙漠很近,不到一天,两人进入沙漠。
路上无话,卡玛一直保持淑女姿态,让韩单自个唱独角戏吧!
两个聪明人在一起,就看谁能沉得住气,笑到最后。
韩单也不和卡玛搭话,卡玛的坦然和淡定,让他也惊异,她总是让他刮目相看,一对本是认识的男女,因为某种关系形同陌路。
行进沙漠已有三日,卡玛没时间准备那么多水粮,韩单也没准备。
卡玛气的想骂人,可又忍住了,韩单连自己妹妹都敢造次,一饿之下,杀了她吃肉,有些划不来,她敢怒不敢言。
又过了三日,卡玛要渴晕了,杀千刀的赭西韩单啊!一定是来灭她的,哪有人走了六天,找不到终点的,这个聪明自大的城主不会是迷路了吧!
可能性非常之大,卡玛实在是走不动了,躺在炽热的沙子上,呼气,还好这段时间,阿穆尔没少给她大补,照她原来那个小体格,早就挂掉了。
她今年十六岁,不会被渴死在茫茫沙漠吧!真是有够丢人的,更丢人的是赭西韩单,大话说的挺响,结果是个大路痴。
还有天上那个闪闪发亮的大圆球,一直挂在那儿,自始至终她就没见它动过,烤死了,要熟透了,她感觉自己都有一股糊糊的味道。
再转首瞟了一眼韩单,比她还虚弱,大口的喘气,活该,他妹妹赭西瑶醒了吧!纵欲过度,自作孽不可活。
啊!没人救了,要死了,卡玛无声的哀号。
韩单离卡玛有一段距离,坐下,从身上拿出唯一的大饼,掰开一半给卡玛。
卡玛望天,不吃,她现在不缺粮是极度缺水,她是女人,没水会枯竭的。
韩单看卡玛不吃,自顾得吃下了所有的干粮。
“该走了。”
起身又朝前走去,卡玛无语,笨蛋的赭西韩单,真不男人,就不会让她多歇一会。
要是阿穆尔在,一定牛马伺候,阿穆尔对她挺好滴。
晃晃悠悠的爬起来,跟上韩单,没走几步,脚下一陷,人一下子栽下去。
韩单反应过来,伸手去拉,抓了个空,卡玛已没了踪影,情急之下也跟着跳了下去。
也不知道沙坑有多深,两人前后一起坠落,似乎没有底一样,一直下降,四周都是流沙,也没有能固定的地方。
过了许久,两人终于着了地,卡玛眩晕,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嘴里鼻子里都是沙子,憋的她喘不过气来。
韩单赶紧起来,扶起卡玛。
“你没事么?”
卡玛没想到韩单也会跟着下来,皱了一下鼻子,摇摇头。
韩单看卡玛无恙,稍稍松了一口气,起身环顾一下四周,像一个沙洞,也不知从哪里透进来的光线,将里面照的很亮。
“我们马上离开这儿。”
卡玛抿唇,她当然知道不能久留,她有这个常识。
韩单在前面摸索着带路,卡玛尾随在后。
沙洞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穿过,看见前面探路的韩单,卡玛有个罪恶的想法,她想抡起拳头把韩单敲晕。
好像感觉到卡玛的想法,韩单回头拉住卡玛的胳膊,继续前行。
被人拉着走,有点不舒服,卡玛反感韩单的触碰,往回拉自己的胳膊。
韩单回头看了一眼卡玛,“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意思不言而喻,他有危险她也别想活。
这算什么呢?他们又不是仇人,干么这么狠绝。
虽然女人要时刻善用自己的资本,比如忸怩,但对韩单,对一个没什么好感的人,卡玛懒得用,拉着走就拉着走,她就当拉磨了。
高矮不齐的沙洞,延伸了几百米远,两人慢慢的前行,不敢加速,怕有更深的沙坑,也不知走了多久,脚下突然一硬,两人嘘了一口气。
他们踩在石块上,有了石头,就不用担心再有流沙。
视线越来越暗,没有照明的东西,只能迈出一步,试探没有危险后,才迈开第二步。
湿气越发浓厚,迎面的水汽铺上面门,带来一点点舒适。
卡玛又渴又饿,却还得被韩单拽着走,累的没精打采的。
周围哗啦啦的声响让两人一惊,韩单松开卡玛,往声音的源头走去,卡玛待在原地,没动。
“这里有水。”
韩单的声音兴奋得传来,卡玛优雅的迈出玉足,朝水声走去。
一条小河从黑洞洞的地方流淌出来,韩单扎在水里,灌了个饱。
卡玛挑了一下眉,不声不响的走进河边俯身浸湿双手,气质高雅的润了一下唇角,抬眼看向河水的源头。
韩单拿出水袋,咕咚咕咚的装满,步上岸,四处观望,找出口。
地下有流水,这附近又有石头,不远处的地上一定有湖水,他们马上就可以重见天日了。
顺着水源走,没到一会儿,就看到光亮一闪,韩单跑了过去,卡玛慢慢的跟在后。
等卡玛出了洞口,天已渐晚,眼前果见一池湖水,波光荡漾,湖边长有一些奇形怪状的植物。
韩单坐下休息,卡玛东张西望,辨别方向,瞄了一会儿,放弃了,她也是一个超级大路痴。
一屁股的坐下,肚子咕噜噜的抗议,卡玛‘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呻吟。
“卡玛。”韩单急忙过来看望。
卡玛额头细汗淋漓,捂着腹部,“我肚子绞痛。”
韩单连忙把卡玛扶起坐稳,手抵上后背,给卡玛舒入真气。
‘扑通’,身后有声音响起。
卡玛翘着嘴角回头去看,“城主怎么了?”
“你”韩单手指卡玛,脸色泛青。
“我怎么了?我挺好的。”
“你给我下毒。”
岩笃大小姐无辜,“不是我,我这么善良的孩子不像某人总做坏事。”
看韩单的意识渐渐模糊,卡玛冲着韩单的大脑门,啪的一拍,韩单晕了过去。
卡玛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有点毛毛的,但是没有办法,反正她是女人,不用计较那么多,再说韩单不是什么好人,还绑架她两次,她记恨,就当是她报复好了。
解下腰间的紫荆鞭,倒出宝物,在里面翻腾半天,终于挑了一个比较‘温性’的叶子。
她的药草都是毒药,药理都是以毒攻毒,她也没什么仁心,给人家庶西的城主调理身体。
看了半天,这叶子往哪划呢?
划脸上,太可惜了,她也不知道人家城主是不是靠脸蛋吃饭,这要是砸了人家饭碗可不好,划手上,这手用处可大了,可以吃饭,也可以抱女人,还能帮情人兴奋,不忍心毁了人家的‘食粮’。
左挑右选,最后看到了韩单的大耳朵。
韩单哪都不错,就是这双耳朵太大,太扎眼了,还套了个明晃晃的大耳环,在那儿悠来悠去,看着就不顺眼,她就帮人家一个忙,给美化美化。
下手绝不心软,狠狠的用叶边划下去,力度没用好,日久的干叶,没那么锋利,都没见血,再来一次。
卡玛揪住韩单的耳朵,用了寸劲,轻轻走过,鲜艳的血滴迸出。
不错,不错,做的很出色。
卡玛满意的收回叶子,放回鞭子里,举目四望,她现在想吃东西。
站起身,看了一眼韩单,这小子应该不会逃跑吧!
地下的那条河水有毒,卡玛在中原时,师父就教过她怎样辨别饮用水,源于她总淘气出去闲逛,口渴见到水就喝,为了防她毒发荒山,强制的逼她熟读熟记。
一见那潭水,河水清澈,但河底的颜色却是褐色,她知有毒,可她又不能不饮,让韩单怀疑,便象征性的沾了沾唇角,慢悠悠的等着韩单毒发。
这个城主还真能捱,卡玛也怕韩单同党来接应,使了点手段假病引韩单动用内力,加速毒发的时间,她岩笃卡玛第二次完胜韩单。
哼着小曲,去觅点吃的。
绕了大湖走了一圈,看到一个带刺的树,上面有几个干瘪的青果,摘下来,用手刀划开,闻了闻味道,应该能吃,勉强的敷衍一下肚子,安静得走回原地。
一到洞口,卡玛傻了,韩单人没了。
卡玛这个悔呀!她怎么就没想到把韩单绑起来以防万一呢!
现在人跑了,她又不熟悉沙漠,饿了都没东西吃,她最初的想法,如果自己实在饿得受不住,就剥了韩单啃骨头,呜呜!她的美餐没了。
卡玛蹲在地上自怜,细微的声响从远处传来,身子一跃而起,矫健的岩笃小姐朝声音奔去。
韩单木然的倒在一棵植物后面,卡玛悲愤了,她又不是坏人,干么跑那么远,这大老远的,他这么一个大高个,她怎么把人弄回去。
连推带扯,卡玛把韩单运回了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