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折耳“呼噜”几声，全身软毛倒立起来，背部弓成弧形，小爪子试探地向前伸着。
“没你的事，乖乖趴着。”小姑娘揉了下咪咪的背，小猫“呜咽”一声低下头。
“盛女士，你不是说了有顾总给我撑腰，那你就别惹我，毕竟我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
说完这话，莫然上楼了，但盛媛秋的注意很快转移到她的宝贝柔柔身上来，不住地赞叹女儿漂亮，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莫煜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窗外光线更昏暗了，一阵“沙沙沙”声，不久就支起来一片细细密密的雨幕。
“叮咚”一条手机提示音，莫煜皱下眉，打开，只有三个字“来朝糖”，这人端详了好久，深深叹了口气，将短信删除。
京圈号码，这口吻，顾总吧。
莫煜握着一炳小黑伞，在雨幕底下伫立了良久，才冲进了暗夜中。
他倒不仅仅是去见顾燕回，莫柔有了新礼服，然然也得有。
半夜，莫然没睡，盘腿坐在地毯上，一手托着小平板，另一手操纵着屏幕，中间是‘水晶之心’展览会场模拟图。
一一乖乖卧在她身边，屏幕上幽暗的光在黑暗中勾勒出女孩的轮廓。
女孩专注地敲击键盘，随着身体的晃动，一缕发丝半散落在右肩，小折耳跳起来，一下子扑了上去，小爪子抓着那小搓头发不松开。
“你老实点。”莫然嫌弃地捏开了小折耳的小爪子。
……
朝糖的景致很好，院里名花异草堆叠着，虽是深秋，但引入的温泉水灌溉着这些娇花，整个春天都被圈在了这里。
这也算是顾燕回的私人地盘了，只是常常空着。
夜半的沙沙雨声，落在泥土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清脆、悦耳。
“顾总，您找我。”莫煜的黑伞在门前留下一行水渍。
顾燕回瞥了莫煜一眼，抿唇不语，目光扫向茶几中央的那套丝绒盒子。
盒子半开着，里面放置着一条淡蓝色雪纺长裙，这种典雅的配色似乎显得尊贵很多，那个小骗子穿上一定会很好看吧，男人蹙了下眉。
“深夜约我来此，顾总能给个解释么？”莫煜摸出来一根烟，递给顾燕回，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烟雾朦胧间他望着那个男人。
“别让她受委屈。”顾燕回手中的烟也燃了，吐出猩红的火舌，只是这人没抽过，就这么夹在两指之间，动作轻慢却优雅好看。
“那我替然然谢过顾总，只是……”莫煜声音放慢了些，“顾总，天下没有无缘由的关心，所以为了我想问问，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明知道自己目前说的这段话很有可能惹怒这个男人，他仍旧这么问了，这大概就是他能给然然唯一的保护。
“我只是，想弥补所有人对她的亏欠而已。”说这话时，一支烟燃尽了，小火星在顾燕回指尖烫了一下，男人手指蜷曲，烟头落地。
对她的亏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