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醇招呼道:“那个……”
“第三十一只了,垃圾!”那个尚不知名讳的剑修喝到。
徐娥焕则扯了扯嘴角:“你一个修炼了三十多年的家伙来和我一个才修炼三个月的人比?”
“你是人吗?你不是人。”
徐酒醇:“……”不愧是能和青衣教并列的剑山的人。
徐娥焕没再和他废话,手一抖,一道轻灵的刀光又斩灭了一只扑过来的雾妖。
看来雾妖的智商不咋滴,同伴都死了那么多了还不知好歹的涌上来。
徐娥焕问道:“怎么了?”
徐酒醇觉得被保护的自己再去打扰他们战斗不好,便直入主题了:“你们有没有探测术可以教教我?我都看不见它们,很慌啊。”
“探测术?指的是索敌术吗,那个的话,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我会的法术都是道教秘传。李春宫,你呢?”
徐酒醇惊愕的张大嘴巴,等等,说的是这位剑修的名字吗?不会吧,应该是绰号,为什么绰号是李春宫?会画春宫图?
李春宫读出来他的心思,面色灰暗。
“你想太多了,一位妻管严是不可能搞那种事情的。”徐娥焕故意来刺激他。
“呵呵,”李春宫道:“索敌术的话,我练的也是剑山亲传,和瞳术是一体的,不能教给你,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品阶很低的索敌术,除了索敌不带有其他特性,仅能检索到比自己道行低的人,你要不要学?”
比自己道行低?好像只有普通人了。算了,蚊子肉也是肉。
“要!”
于是李春宫就随手丢了个灵力凝形的法诀过来。
他慌乱的接住,结果轻轻一触,那个法诀就碎了。
所幸,徐酒醇就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失误,因为一道信息钻进了脑海里。
他开始将这道信息直接程序化。
“叮咚,检测到宿主获得超劣等法术,是否支付五信仰点改善?”
徐酒醇惊喜,终于出现了,信仰点的使用途径!
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是”,尽管它身价为救自己的五倍。
一瞬间,那道索敌术就变了。
“灵力之实,乃可控之能也。其能可与天地之念共鸣,故有搬山倒海之力也。古语云,万物有灵。此实乃确事,吾以己之灵力,呼与天地,故蒙天地之应,显化万物……”
徐酒醇念了一遍,一股高大上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前半部分都是在讲理论知识,以及夸他自己有多牛逼,后半部分才是真的修行之法。
边走边咀嚼着话里的意思,还得将它逻辑化,填入程序中。
好累。
他一直垂着头,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地修改“小恶魔”系统。对了,可以设置阶段性解封,比如投入一块灵石解封一种功能,再投一百块灵石再解封一种,多好,还可以让他在那里刷进度,自己在这里加功能。
对的对的,就怎么办。
……
“吱嘎!”一只雾妖突然发出了尖叫,惊醒了徐酒醇。
“雾妖越来越多了呢!”徐酒醇突然发现了不对,先前走了那么久都没遇上一只,现在却像潮水一样。
徐娥焕游刃有余地处理掉了剩下的雾妖,抽着空向他解释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像雾妖这种群居妖,都有一只母妖坐镇,不仅强大,在适宜的环境里,繁殖速度还快。母妖不用我们担心了,自会有人去清除。”
“哦,这么说起来,先前我进来之前,确实有一个人叫我去清除母妖来着?一不小心就忘了。”
徐娥焕:“……”
徐酒醇:“……”
“既然如此,那么就此别过了,我一个一境的就不来打扰你了。”
徐娥焕说完就要离开。
李春宫哎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吗,再陪我一段距离,在这种大街上总不可能遇上母妖吧。而且,被请去清除母妖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好像还有儒家一位天命境的。”
原先徐酒醇是不慌的,毕竟有一个那么强的剑修在,但是一听见他说这种话,忽的就萌生退意。咱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立flag?
所幸,母妖并没有闻声而出。
徐酒醇松了口气,既然母妖没有出来,那么自己继续吧,加个油,很快就修改完了。
······
“当——当——当——”
三声钟声响过,随即又是加紧地几声钟响。
徐酒醇听不懂其中的寓意,打更也不是这么敲的啊。随即,天空竟是在刹那间暗了一下,尽管很快就亮起,但是,此时的光却给人一种阴沉感。
徐酒醇皱了一下眉毛,可视性更低了,明明只是在三米外的徐娥焕都看不清了,在这种情况下,雾妖会更加猖獗的。
李春宫倒是仍旧气定神闲,但是却隐隐感觉到了不对,这次雾妖母妖真的有那么强吗?一位天命境的儒士到现在都还没解决。不行,刚才的那一下已经证明了雾妖已经天然成阵,此地在这种阵的影响下只会越来越适应雾妖生存,看来一定得要自己出马了。
李春宫改动了自己灵力运行轨迹,将日常淬体改为了战斗,一时间,身为观清境剑修的威势就爆发出来,一下子的压迫甚至让徐酒醇动弹不得。
“那么我先走了,过会再来看看你辛辛苦苦打小杂碎。”这句话明显是和徐娥焕说的。
徐酒醇眼见着他要走,就急了:
“哎,等等。”
李春宫疑惑地看着凑过来的徐酒醇,散开了威压。
“怎么了?”
徐酒醇贼兮兮地将小恶魔系统递给李春宫,没错,李春宫就是徐酒醇物色的宿主!
这有两点原因,一是李春宫身为山上修士,理论上不缺灵石,二是李春宫本身就有索敌之类的功法,道行又高,对系统的依赖并不大,自己这个半生不熟的系统不容易露馅。
李春宫接过去,将这个像生物又不像生物的翻来覆去地看,完全不懂这是什么。
徐酒醇双手搭上了李春宫的肩,凑到了他耳边低声和他说:“这是我从徐娥焕的箱子里翻出来的,可能是个能坑人的好东西,替你加点保障。”
李春宫一听,立刻心生敬畏。如此英雄,实是吾等不可及也,想当年,她的东西哪是他们能碰的,翻一翻,万一碰到了什么机关,那后果可就惨了。
只不过,他也没有马上信,鬼晓得这会不会是姐弟俩串起来一起算他。却见徐娥焕在一边摆出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道:“醇儿,你就终究还是接受不了异性吗,竟然把我送的东西都送人了。”
徐酒醇已经是一脸便秘的表情了。
先前那番话,其实算是串供,他不信徐娥焕没有窥听之类的法术,所以才这么做,结果,你认是认了,说的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像狗血剧里的女主角?
李春宫的脑子已经下意识地开始分析徐娥焕的话了:接受不了异性=喜欢同性,与徐酒醇同性的就只有自己,而且徐酒醇还送了东西给他,这东西还是徐娥焕给他的,这说话的语气,竟是带了几分闺怨的味道。要是这家伙随便一件事能有这么强的感情波动,那她算计也算不死人。
假的!但是李春宫还是离徐酒醇远了一步,神情认真道:
“抱歉,我家里有人了。”
徐酒醇:算了不跟你们扯了,反正我也洗不清了。
李春宫带着“小恶魔”离开了。徐酒醇回头看向两尺外的徐娥焕问道:“为什么要我和他保持距离?”
没错,徐娥焕在做的其实就只有这一件事。
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改变了两人的关系,在刚遇见时,她引导了对话,知道李春宫会为了反驳自己是个妻管严而无中生有造个弟控,拉近了两人的关系,在随后徐酒醇要索敌功法时,故意让李春宫给他,这会引起李春宫对他的反感,才见面的人问他要这要那的,很明显不合适,在最后,徐娥焕又故意说什么接受不了异性,使他们的关系保持在了一个平衡状态。
她早早地布好了两人的关系路,决定着他们的不会产生过多的交集。
“呵,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