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骗了他一下吗?
至于吗?竟然找到她老家!
谷疯子这是要小气成什么样?
“……”谁知道这妖孽是要做什么,真想找个道士收了他。
千万不要来祸害她!陶景然在心里祈祷。
谷枫之像是没看见陶景然眼里的赶人之意,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酌自饮。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针,还是带着线的那种,用针尖去挑灯芯。
陶景然默。
这厮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绣花针,不会是随身携带着绣花的吧?
继而,谷枫之漫不经心地说道:“前几日拾到一件东西,想来觉得应该是然然的,遂命人寻找,唉,却不曾想然然原来是丞相府大公子,枫之惶恐啊~”
混蛋!
谁准他喊她“然然”的,她跟他很熟吗?
短短几天,仅凭一面之缘就查到了她的老窝,惶恐的该是她才对。
“什么东西,值得谷阁主亲自来一趟。”
她实在好奇什么东西,她不记得她丢过什么啊。
陶景然突然一惊,难道是……
“这个。”谷枫之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块祥云图案的环形玉佩。
陶景然伸手去摸腰间,果然,那里空空如也。
陶景然是真的不知道玉佩是什么时候丢的,她压根没有一点儿印象。
“哟,没想到谷阁主这么热心肠。”
谷枫之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荧荧的光,长长的璎珞拉着长长的影子。
谷枫之好像没有听懂陶景然话里的阴阳怪气一般,“然然,怎么说我们也是有缘,不要这样客气。”
额,听得懂吗?谁跟你客气了!
“能不能不叫我然然,听起来怪别扭的,娘的不能再娘了。”她觉得跟他先好好说话。
谷枫之终于抬头看向了背窗而站的陶景然,嬉笑着:“怎么奇怪了,我并不觉得啊,你不觉得亲近又自然吗?”
陶景然嘴角抽搐:……
“好了,东西我放下,你也该休息了,改天见,然然记得想我哟。”说完放下玉佩一阵风似的从窗户飞出去了,强劲的风差点把陶景然带倒。
陶景然在心里吐槽:赶着做鬼啊!
拿起桌上的玉佩,仔细地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的玉佩。
上面刻着她的名字,据说是她出生时,她的那还不是丞相的老爹命人特意给她做的。
把玉佩放到了衣柜里,决定以后还是不随身戴着了,省的跟这次一样丢了都不知道。
灯一吹,鞋一踢,陶景然整个人扑到了床上,蒙头就睡,连窗户都忘了关了,没一会儿就进去了梦乡。
谷枫之径直飞出了丞相府,走向一条破败的小巷子,飞身进了一处不起眼的宅子。
刚刚他看到了阁里特有的信号。
院子里早已等着一个黑衣人,见到谷枫之恭恭敬敬地行礼:“主上。”
谷枫之此时早已没了刚才的嬉笑,一脸深沉:“事情怎么样了?”
“回主上,璟王那里有动作了,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谷枫之皱眉,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