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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戏中戏2

解蓁儿回到家立刻把此事告诉了解缙,并且发挥自己的想像添油加醋了一番。解缙也没想到那陈瑛竟然作恶胆大到这部田地。听得他怒火中烧,差点呼吸不上来。他对解蓁儿说道“如今皇上十分信任陈瑛,如果贸然告诉皇上,陈瑛又巧舌如簧,再加上汉王的庇佑,最多骂几句也伤害不了根本。以后他定会处处给我使绊子。可惜你周伯父去了浙江,朝中之人又不敢多事,只我一人势单力薄了些。

解蓁儿沉思片刻“要不,我们找太子吧,太子宅心仁厚,他当了皇上这些都是他的子民,他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解缙呵斥道“当今圣上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如果再去找太子,万一被人落了口舌怎么办”!解蓁儿说道“爹,那朱瞻基前几日说让我给他送几本书过去,我以后代替爹爹和太子的传话,我是个女儿家,对外就说太子妃喜欢我,想认我做干女儿!这样就没人怀疑了”!

解缙看着解蓁儿担忧的点了点头说道“蓁儿,爹爹本想让你平平安安活一生,但我知道你并不想做一个碌碌无为辈,你长大了,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如果我为了让你平安活到百岁而限制你去做你想做的事,那与行尸走肉有何分别,无论是怎样的,爹爹希望你开心的时刻要多于不开心的时刻”!解蓁儿眼含泪水“谢谢你!爹爹”!

太子门外解蓁儿等待同传。“解姑娘,太子有请”!他一路四处张望,发现太子府干净整洁,毫无奢靡之风,几乎看不见贵重的装饰,但是到处都是放书的书房。心里顿时十分崇拜太子。

“解丫头你怎么来了”?解蓁儿听见太子的声音才停止了张望的眼睛。“参见太子殿下“!“不用这么客气,我这儿什么也没有,就是书多,你要是想看,随便挑”!解蓁儿兴奋谢道“谢谢太子殿下”“!“对了,蓁丫头,你那腰伤好了没有”?解蓁儿尴尬的挠了挠头“早都好了,多谢太子关心”!“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叫我朱叔叔就好了“!“不敢不敢!我怕爹爹骂我”!“怕什么!他要是骂你,我替你揍他”!解蓁儿嘿嘿傻笑着。解蓁儿四处望了望“朱叔叔,圣孙呢“?朱高炽说道“他斗蛐蛐去了,刚去叫了,马上就回来。你先吃点水果”。解蓁儿说道“没事,不着急,我今日来是来找太子的”。“奥…?找我”?“是,朱叔叔,关于陈瑛的事儿″。朱高炽忙问道“什么事儿“?解蓁儿把陈瑛做恶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爹爹的顾虑也说了一遍。

太子听后,虽然很吃惊,但并没有失态。他对解蓁儿说“此事儿确实让人匪夷所思,这还是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就如此胆大妄为,朝中竟然没有人敢直接告诉皇上,看来都忌惮此人。必须让皇上意识到此事的严重。对陈瑛形成震慑,看来我们还得商量一个周密计划”!

解蓁儿请求到“朱叔叔,先救人吧”!朱高炽点了点头“此事还需要太孙去”!“叫我去干什么”?朱瞻基问到。解蓁儿殷勤道“'圣孙,我给你送你要看的书来了”朱瞻基瞅了瞅她问朱高炽“你们叫我干嘛”!解蓁儿说道“还请圣孙救救百姓“!

朱瞻基一脸懵逼“什么事儿,你倒是说清楚呀不说清楚我怎么救”!解蓁儿只说只需要圣孙帮忙演一出戏即可!朱高炽问他什么戏。解蓁儿告诉了她的计划。朱瞻基听得目瞪口呆。“解姑娘,你这胆子倒是真的大,你就不怕我有个损失,你人头不保啊”!解蓁儿立马跪了下来“为了救人,出此下策,待救出他们之时,请圣孙随便发落”“!朱瞻基欣赏的看着她“你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好了,我听你的”。解蓁儿激动的叩首谢谢。朱高炽也赞许的看着她“去洗洗手,吃饭吧。饭菜已经做好了!我可不想让解学士觉得,我太子府是小气之人。解蓁儿嘿嘿笑道“朱叔叔一点也不小气,一会儿我在拿几本书回去”!朱瞻基开玩笑说道“嘿!你还真不客气啊”!解蓁儿吃完饭,就离开了太子府。

第二日朱瞻基带着几个侍卫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突然一个刺客,从身后飞来。旁边侍卫反应迅速瞬间将他制服。朱瞻基问他:“你为何要刺杀我”?那刺客咬牙切齿“你爷爷让陈瑛滥杀无辜,我父亲世世代代做点小生意,就因为他收黑钱我们不给,他就说我父亲是建文旧臣,把他关进诏狱活活打死”“!朱瞻基厉声说道“皇爷爷肯定不知情,绝对是陈瑛一人所为,走!我带你去指证陈瑛”!说完押着刺客离开了。旁边躲起来的百姓也迅速恢复到了之前。朱瞻基带刺客到无人之地,就把他放了。他带着侍卫进面见皇上!隔着老远就大哭“皇爷爷,孙儿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呜.呜.“!朱棣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怎么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旁边随从回到“启禀皇上,刚刚圣孙在路上巡查,突然个刺客差点伤了圣孙!皇上道“刺客?什么刺客?捉住了没有“?朱瞻基抱住朱棣的腿“皇爷爷,那刺客被我们抓住了,刺客说皇爷爷让陈瑛滥杀无辜说是他们做生意不给陈瑛交黑钱,陈瑛就说他们是建文旧臣把他们送到诏狱活活打死,孕妇和三岁小儿都不放过”!朱棣气愤道“我何时让他滥杀无辜了“?朱瞻基说道“当时百姓都在旁边看着,不信你问他们”!

朱瞻基指了指自己的随从。随从颤巍巍说道“皇上,那人的确是这样说的”!朱瞻基又哭道“皇爷爷,就差一点儿孙子就没命了,以后我都不敢随便上街,现在人心惶惶,我宁愿他们骂我也不愿老百姓骂皇爷爷,那些人看孙子的眼神就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样,孙子好害怕啊,万一真的见不到皇爷爷了怎么办”?朱棣听到这儿怒火中烧“来啊,去吧纪纲、陈瑛给我叫来“!说完对朱瞻基说道好孙子,起来吧,爷爷给你做主。别在哭哭啼啼了,别人看到笑话“!朱瞻基起来擦了擦眼泪。“谢谢皇爷爷”。

“陈瑛、“纪纲”叩见皇上”!朱棣道“陈爱卿,我让你查建文旧臣,你查的我孙儿差点都没命了,你是怎么办事的!还有你纪纲,你牢里关的什么人你不知道吗”?陈瑛恐惧到“臣不知犯了何事,还请皇上明示!朱棣说“因为百姓不给你黑钱,你就把人家关进诏狱活活打死,孕妇都不放过!现在民怨沸腾,要不是我孙子今日被刺杀,我还被你蒙在鼓里”!

陈瑛大喊“皇上恕罪啊,此事儿我真的不知情。可能是某些下属以我的名义胡作非为,此事我定当仔细查明,给皇上个交代”!朱棣气愤道“那你的属下胆子够大的,直接背着你把人带进诏狱,纪纲!说吧,陈瑛不知道,这诏狱归你管,到底是谁和你窜通一气”!纪纲从未见朱棣对他发这么大的火气,心里着实害怕级了”。他浑身颤抖就快要哭出来“皇上,臣冤枉啊!臣不知情,绝对是有人用我的名义,臣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朱棣呵斥道“那还真巧了。你们都不知道,那是谁胆子这么大,能在你们两个的眼皮底下的胡作非为”?纪纲吓得也立刻跪拜在地“皇上,臣真的不知情,我只不过吩咐下人,陈御史吩咐什么大家只管听着办就好”!陈瑛立刻说道“我也是吩咐下人去办事情,谁知道他们打着我的名义!皇上,臣知道错了,臣一定查清楚,给百姓一个交待”!纪纲道“陈御史,我也一样你能尽快查清楚。我信任你,才没有时时刻刻去诏狱查看,如今出了这事儿,我也是难辞其咎!还请皇上责罚”!朱棣看陈瑛哭的十分委屈,心里有些于心不忍,但最近几年确实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也有大臣上奏弹劾,朱棣眯着眼睛气愤道“纪纲!你去给我查查,是不是如那刺客所言,如果真是陈瑛,不要手下留情”!“是!皇上!臣有失察之罪,定当查清楚真相”!“全都给我滚下去”!转头对身边侍卫说道“明日带陈御史,领板子去”!陈瑛恭敬道“是!皇上,明日我定当亲自去领板子”!

随后两人退下。纪纲十分生气问陈瑛“陈御史,你怎么办事情的,怎么就好端端的太孙遇刺了”?陈瑛道“这我如何知道,这些刁民还真是胆大妄为”!“好了,你做事也太高调了些,牢里都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纪指挥使,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这好处我可是从来没少你得,今日你话里话外,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就差点没直接说是我背着你胡来”!纪纲愤恨说道“我说的也没错,此事儿我本来就没有参与,别以为皇上信任你。就能胡作非为”。陈瑛噗嗤一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此时跟我说话的是周新呢,你什么时候学会周新那一套了,你纪指挥使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吗”?纪纲愤恨的挥了挥衣袖“陈御史,你好自为之吧”!

纪纲回到府越想越生气,陈瑛平日经常给他送一些金银珠宝,可也是有求于自己。如果再跟他走的太近,势必会连累自己。他叫来袁彬,告诉他让他好好查查牢里那些人,哪些有冤屈,就放了去。袁彬十分开心。心里对解蓁儿充满了感激。他答应后也没有仔细查问很快就放了那些人。陈瑛把此事告知了汉王。汉王问道“你见过那刺客”?陈瑛摇摇头“只听皇上说,太孙当时吓得哭泣不止,皇上龙颜大怒,我还怎敢仔细询问”?

汉王站起身“我还真是小瞧了我那大侄儿,那刺客到底是真是假,估计也查不出来了!以后你小心行事,也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谁,被太子知道了,太子这是要给你个下马威!说白了是给我个下马威”!

陈瑛说到“如今只能找替罪羊,但是汉王养兵需要钱,这怎么办”?汉王笑道这群人来钱的本事可远比我们想象的夸张,你瞧着吧!他们当官不就是为了敛财,当越大的官,敛更多的财,这世上哪有人嫌钱多的!他们都盼我将来做了皇帝,好给他们封更大的官呢”!

陈瑛道“那谁来替罪”?汉王思索了一会儿“你手底下莫存是最合适的人”!陈瑛有些激动“汉王,他可是跟了我几十年的贴身护卫啊”!汉王安慰说道“就是因为这样,皇上才不会怀疑,你相信他,他是最有理由拿着你得名义办事,所有人都不会怀疑的”!陈瑛瘫坐在椅子上“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你让我于心何忍啊”!汉王严肃说道“你如果于心不忍,没法子让皇上相信,皇上万一让太子亲自调查此事,你可就不是挨板子这么简单了”!他又轻声细语对陈瑛说“我将来做皇帝,你就是开国第一功臣,做大事者,万不可太情感用事!到时候我绝对会让你青史留名,千万人都会认识你”!陈瑛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着汉王。汉王又对陈瑛说道“你最近收敛些,官盐一事儿最好躲的越远越好,虽然我没没有牵扯其中,万一再查出来其他的事情,也是很难办了,还有那穆肃把关系再拉扯拉扯,此人城府极深”!陈瑛点了点头“好,知道了”!汉王道“你要是舍不得,此事儿我来替你做”!陈瑛摇摇头“不必了,我与他说,他定会主动替我认罪”!汉王微笑道“那就好!也省了很多麻烦”!

陈瑛出了汉王府,那莫存乖乖的等候在门口。他见陈瑛出来,立刻上前扶住他的手“大人,晚上天黑,小心点”!陈瑛看了看他“上了马车”。走了一会儿,陈瑛在马车里问道“莫存,你跟了我多少年了”?车外的莫存回答道“大人,我跟了你二十五年了”。陈瑛奥了一声“莫存啊,你知道我挨板子的事情吗”?莫存点了点头“小人知道”。“莫存啊!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我会没命的”!莫存道“大人,刚刚我在门外守护,你与汉王妃对话,我全听到了,我知道大人要说什么,我听大人的就是”!陈瑛咽了口唾沫“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养了你一场,你也应该报答我了”!莫存恭敬说道“大人,放心,我的命是大人给的,大人随时可以收回去,明日我就亲自去向皇上认罪”!陈瑛心里又难受又喜悦“好,你放心!我会厚葬你得”!陈瑛回到府上。莫存依然同平日一样尽心守护府上安危。陈瑛快速洗漱后就睡了。

第二日莫存主动来到大理寺,他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罪行!大理寺官员十分吃惊,当下就把他抓进了牢里。皇上知道此件事情过后十分震怒,当即下旨立刻行刑。行刑那天,街上两边占满了百姓。人们无不对此人深恶痛绝。臭鸡蛋,烂菜叶全部朝此人脸上扔去。百姓大都一片叫好。有些百姓小声说道“此人确实替陈瑛做了很多伤天害理之事,到我不相信那陈瑛一点儿也不知道”。另一人摇摇头“明眼人都知道,陈瑛这是给自己找了个替罪羊,奈何皇上愿意相信,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那人唉声叹气道“至少,以后我们老百姓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是啊!只要让我们好好生活,也就不错了”。莫存一脸平静,他四周望去,想着陈瑛会不会来送他一程。终于他还是失望了。他冷笑一声“我只不过是个下人而已”。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任由东西打向自己。解蓁儿也来到了人群。他看着牢笼里带着枷锁的莫存,默默捏紧了拳头心里痛骂皇上偏袒奸佞小人。袁彬听说此事儿后,心里冷笑一声,这陈瑛果然有两把刷子。太子府也知道了此事儿,太子对朱瞻基说道“看来,皇上对陈瑛的信任远比我们想像的要厉害”!朱瞻基道“这种人竟然都有人心甘情愿,替死,我还真替这个人不值”!太子冷笑一声“这也算是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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