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赶了一路终于还是到了。
恹恹也不知怎的一路昏昏沉沉的竟然在轿子里睡的安稳极了。
直到红衣少年郎踢了几声轿门,恹恹倒是被吓个不清一个哆嗦把她给弄醒了。
拿着一柄赤扇,经丫鬟搀扶出了轿子。
“等等~听闻娘子你体弱多病想必这火就不用挎了吧。”是袁崇晚他双手插腰,他又想干什么?
“既然相公你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不过这火我还是要挎的。”她轻松跨过火盆,可事事都有万一没想到让这小子给套路了。
在火盆挎脚处竟然涂了一层油不过是小孩子把戏,他等着这一刻很久了。
还好是你,若是是夜素素嫁过来摔这么一跤定是不好的。既然他想看恹恹出洋相便如他所愿。
她顺势假装滑倒,假摔跤朝他那个方向扑去,既然不让她好过她自然不会让他这个挑事者好过。
“啊~我的腰。”两人不禁都倒在地上,只不过动作甚是暧昧。他气不打一处来可碍于人多不敢发作。
“都还没入洞房新郎着什么急呀!”一旁的喜娘起哄大闹道。
婚房内——有果子、花生各一盘堆积起来的果盘。床上有红豆和桂圆,如今恹恹最为感兴趣的便是就是吃。
她肆无忌惮拿起旁边的点心啃食起来,慢慢的眼前堆积如山的果盘也消失的无影去踪了。
“少爷——”还未进门就闻见一股酒味,这得喝多少啊。
一只脚踏进了屋子里,酒味更浓郁了慢慢一步步踏向夜恹恹的跟前。
“你——是谁啊?”只听见一个口齿不清的男声在她耳边转悠再者就没再说什么了。
过了许久都没人来揭开她的盖头她急了,选择自己看看这个醉汉。
原来是睡着了,他倒是躺在地上睡得好不快活,留下她腰酸背疼的坐在那儿。
她不装了,慢慢走向那个自己的“丈夫”。看衣领松松挎挎的一定是自己拉扯成这样的,仔细看眉毛就有几分痞气,再看看眼睛闭上了就像是一个孩子嘴角弯弯的有些可爱的。
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这家伙在喜宴入府时就让自己不好过还会好心搀扶他。
她是跋扈的,这性子是在当嘉成郡主的时候养成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脾气还是不那么容易改的。
她向他踹了又踹,把他脸捏的鼻青脸肿的。她倒是有些佩服这个袁崇晚了这样还是雷打不动的睡的酣睡甘甜。
直到把他打的几乎散骨架了才罢休,当然再打下去明天也不好交代的。
第二日,袁崇晚朦胧中睡意中醒来只觉得浑身难受感觉疼痛难忍,他扶着旁边的床榻看见一个女子正在梳妆。
看不见容貌,但单看背影容貌应该也是姣好的,他这才想起他昨天娶了个妻子。
只是头疼极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记得了。
夜恹恹瞧着袁崇晚醒了,语气故意柔弱了几分毕竟她是代替夜素素嫁过来的。
“你就是夜家小姐?”他头疼揉了揉自己的头颐指气使地指着她。
她故意咳嗽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