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位总决赛?!”黎纤激动又惊讶地嚎叫出声。
向常卯燃撇了撇嘴,没说话。
黎纤赶紧点了同意。
排位总决赛是最近“农药”的大型比赛,前几场留下的玩家才有机会进入。
黎纤盯着界面里的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帅气人物出神:师傅为毛要拉我进决赛嘞?
半晌,一条对话框冒了出来——
儒苏:准备好了吗?
黎纤迅速编辑发送:时刻准备就绪!
……
“打!打打!啊啊啊!怎么又挂了!”黎纤龇牙咧嘴,有种摔手机的欲望。
向常卯燃一脸懵逼,不过她被黎纤那傻样儿给整笑了。于是凑过去,看到了暗屏下一动不动躺那的尸体:“哈哈哈!你搁那儿躺尸啊!”
黎纤愤懑的眼神移向这个“幸灾乐祸”的人:“没事儿,还能复活嘛不是……”
几个回合后,黎纤成功地挂了五次。
向常卯燃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哈……复活了还不是要挂?!站在自家堡垒它不香迈?”
黎纤:……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良法。
黎纤捧着手机,她操作的人物“吱氧”站在安全堡垒处“养精蓄锐”,偶尔有风吹动着衣角。
“没卡机的话就跟紧我,你那样会被扣分。”来自儒苏的消息。
黎纤嘴角一弯。
“那您保护我。”
儒苏:“嗯。”
刚出堡垒,就看见敌方全队开麦。
“哟,对面儒苏带了个萌新?”一个男声传来。
儒苏是游戏里公用的一个人物,而黎纤的师傅直接将昵称改为儒苏。她师傅的等级超高,可以自调儒苏的皮肤和衣冠等,所以他使用的人物形象略有不同。
他又是榜一,自然而然“农药”里的所有玩家都认得此“儒苏”。
向常卯燃闻言,惊喜的说:“快开麦啊!怼回去!”
黎纤默默道:“那个人不是在跟我说话……”
向常卯燃一副了然的模样:“我印象中的你可是路见不平一声吼~难不成是没开过麦,害怕露声?”
黎纤弱弱的点了点头,补充道:“那个儒苏,也就是我游戏里的师傅,我都没听过他开麦说话。怎么也得先老后幼吧?!”
向常卯燃想说服她来着,就听到敌方又来了句:“据说咱们儒苏从来都没露过声儿哦,要不……今天给大家伙儿展示展示?”
黎纤笑了。
说实话,不期待是假的。
“刻意为难人家有意思吧?是闲出屁来了吗?还是嫌自己的声音难听到无法自控?”一道清脆的女声传入耳中。
黎纤这才发现,原来我方也有人开着麦。而刚刚那句话是我方“孜孜卢嘲”说的。
这声音,有点儿耳熟。
刹那间,敌方“范盅”走了个S步,绕到儒苏后,也就是黎纤使用的“吱氧”前,欲结束吱氧。
黎纤慌了,连忙操作着人物紧紧贴住儒苏。
就在她以为又要躺尸的那一刻——
“true royal sovereign”的系统音响起。
黎纤死盯住手机屏幕显示的英文字样,瞠目结舌。
从黎纤连续躺尸操作就一直关注着游戏动向的向常卯燃一声“我去”足以表达出她的不可置信。
没错,千钧一发之际,儒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回移杀就了结了敌方范盅的性命。
游戏结束,儒苏获得“King”称号。
……
“我觉得范盅就是欠抽,要是再让我匹配到他,老娘就不!客!气!了!”耑优生咬牙切齿,她就还没遇到这种挑事儿的人。
她刚刚暗暗访问了这个“范盅”的主页,截了个屏。即便以后换头像,换昵称了,ID总变不了吧。
见耑雍生没说话,她好奇地问:“诶哥,你为什么要带那个吱氧?我看她农药才三级,新手吧。和平倒是挺牛,十九级。我觉得吧要不是农药给他一直脱分,估计和平都能九十级往上了!”
耑雍生回答了那个问题:“有特权。闲得无聊随便拉了个人。”
耑优生两眼放光:“哇偶!牛啊。什么时候借我用用你号呗~”
耑雍生伸了个懒腰:“我嫌丢人。”
……
黎纤默默点开农药排行榜,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儒苏”。
第二天一早,黎纤将向常卯燃送到车站。
“记得想我哦……”黎纤眨巴着眼,可怜兮兮的撇着嘴。
向常卯燃同样感伤:“我会的,你也要想我!”
黎纤点头如捣蒜。
俩人干脆一人来了个飞吻。
最后,黎纤目送向常卯燃坐的那辆车离开视线。
……
一阵二胡声响起,黎纤靠近声源处。
原来是卖艺乞讨的,二胡拉的委实不错。
不过没有人欣赏,路人似乎都离他远远的,还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看他。
难道是骗钱的?
黎纤仔细观察了一番,除了穿着挺好外没发现什么猫腻。
没有穿的富富贵贵出来骗钱的吧?也许是有什么苦衷。
她出门仅带了五元,掏出来后欲往男人面前空空如也的盆里放。
倏地,一只好看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二胡声戛然而止。
黎纤抬头望去:怎么是他?
江禾万拉着黎纤往不远处走。
黎纤停住脚步缩回了手,眉头微皱。
江禾万转过身,与黎纤对视:“他是骗子。”
黎纤挑眉,“你怎么知道?”
江禾万扶额:这人语文怎么学那么好的?
他无奈道:“为什么没有人给他投钱?他拉得那么好为什么没人欣赏?”
黎纤摇摇头:“不知道。”
江禾万:“但凡一看见他的人就知道,他全身上下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就连眼睛上的墨镜都是最新款的。”
黎纤还是不解:“穿那么好去讨钱,他又不是傻子。”
江禾万:“他是盲人。”
黎纤噗嗤一声:“你知道那么详细啊?”
江禾万抓了把头发,又道:“他前几天就来了。本来我也疑惑,打听了才知道的。”
黎纤一脸懵:“他们说啥就是啥?人家说不定有苦衷呢。”
江禾万忽然露出了一个微笑,极其无奈:“你家住哪?”
黎纤顿了顿:“你和我不认识,万一你是个丧心病狂怎么办?我不就……”黎纤没说下去,言外之意很明显。
江禾万叹气,揉了揉眉心:“那你愿意今天一整天都和我待在一起吗?”
声音有些沙哑,但不失清冷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