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天气反复无常,明明前一刻还是大太阳,下一刻就下起了小雨。
马路上只有车辆飞速行驶,很少见到人。
大多数都在多雨,要不就在家里烤火,只有一个人,穿着一身职业装把包顶在头顶,飞快的在雨中穿梭。
没两分钟,田甜身上的衣服就湿完了,偏偏雨还没有要停的征兆,反而越下越大。
田甜此刻肠子都悔青了,昨天天气预报明明都说了,今天会有暴风雨,偏偏她不信,早上出门以为天气好的不行就没在意,现在好了,走到一半就下大雨了。
“今天真是太糟糕了。”田甜嘟囔道。
从今早开始,她就感觉厄运开始围绕自己。
买个肉包里头没肉,去面试结果记错时间,等她走到的时候人家都结束了,在去别家,纷纷以各种理由拒绝她的都有,她都不敢想,那些人为了拒绝她居然连家里着火了这件事都能扯出来。
但是能怎么办,最后还是别人说了算。
一天下来她也跑了十来个地方了,没有一个敢用她的,就因为她履历上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刚从学校毕业。
她现在是能体会到老妈经常说的那些话了。
田甜咬牙,看着一眼望不到底的马路,咬牙继续狂奔。
反正她身上都已经湿透了,再湿一点也无所谓,等会回家泡个澡,喝个姜茶就完事了。
刚跑过几颗大树,突然间,天空之间电闪雷鸣,吓了她一跳,田甜下意识的抬头看天,结果就见一道雷直接朝她劈来。
顿时面前漆黑一片,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能倒霉到这种地步,走在大马路上还能被雷劈!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今早上在电视上看的星座运势。
“金牛座的你,今天运气会超级倒霉哦。”
她今天的确倒霉,做啥啥不顺,干啥啥不行,回个家还能被雷劈。
田甜气的半死,但说再多都没用,她已经没有知觉了。
...
永崇国,一个边界的小村落里,河边上站了许多人,都在围观。
中间放着的是刚从河里捞上来的田三水的女儿,田甜,田甜长得模样姣好,性子也温和,就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不开跳河了,惊动了村里不少人,全部来帮忙救人。
田三水是个瘸子,走路一拐一拐的,救田甜的时候他没帮上啥忙,这会看到人上来了,顿时哭的稀里哗啦的“甜啊,你怎的想不开要寻短见啊,你要是没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村里人看了也有些不忍,纷纷猜测:“我觉着吧,肯定是发生啥事了,甜丫头才会想不开跳下去的,三水啊,你天天都见着你闺女,她没跟你说什么啊?”
田三水苦笑“甜一般都在外头干活,也就两餐加晚上回来,我昨晚看着她还好好的,还跟我说笑来着,也不知道今天咋的了,变成这样。”
“不会是你说啥话让甜丫头不高兴了吧,所以她才想不开。”
“没有,甜像她娘,平时就话少,一天难得说上十句话,我也是就吃饭那会儿跟她说上几句,更何况我能跟她说啥过分的话。”田三水叹气,他媳妇现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他又是个瘸子,没法挑没法扛的,一家人都指望着田甜过日子,他心疼她还来不及,咋的还舍得说她。
“那这咋回事啊。”
周边的妇人对耳说这悄悄话,没一会儿,就从人群里钻出来个头发雪白的老者。
一看到老者来了,田三水立刻大声哭喊道“正伯,你可要救救我闺女啊。”
老者匆匆忙忙走过来,看着田三水还趴人身上,立刻皱眉说道“我是医者,自然会救,你别压着人,我先给她把把脉。”
老者抓着田甜的手腕,半眯着眼睛,周围的人全部安静了下来,等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老者舒了口气,扶着田三水一块起来说道“还有脉象,来几个汉子搭把手,把甜丫头带回去,再来两妇人给甜丫头换身衣服。”
村里人听了立刻上前搭把手,那些个妇人也都一块跟了上去。
田三水家里只有两间土房,而且空间很小,特别是田甜那间,就跟个灶房似的,两个大男人走进去都觉得拥挤。
几个人把田甜抬进去了之后立刻出来,之后就有两个妇人端着水盆进去帮忙擦身子换衣裳。
田三水则是拿着老者开的药在那烧火熬药。
等衣服啥的都换好了之后,那些个汉子全都回去忙活了,剩下几个妇人,都很热心的在帮忙。
孙氏看着脸色苍白的田甜叹了口气“多好一孩子啊,怎么会想不开要去跳河轻生呢,有啥事说出来我们也能帮衬着她啊。”
胡氏也跟着点头,把田甜的手放进被窝,叹气道“可不是,幸好人没多大的事,不然剩下这一家子该怎么过啊。”
没了田甜,田三水又是个瘸子,根本做不了事,等待他们的只有死。
按道理这个事田甜比她们更加清楚,所以才每天天不亮的就出门干活了,虽然幸苦,但是看着她每天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她们心里也欣慰。
有时候家里白菜多都会给她家送点来,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五年了,一直没变过。
唯独这一次。
要是田甜真的醒不过来了,她们无法想象。
两人在屋里守着田甜,到午饭的时候回家吃饭,过来时候每人都带了点东西给田三水。
田三水看了别提有多感激了“孙妹子,胡妹子,多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腿不行是一,再来就是照顾田甜。
田甜是他女儿,但他终究是男的,不可能像她小时候那样给她洗澡擦身子之类的,有孙氏跟胡氏在,他也算是解决了一大麻烦。
孙氏笑着摇头,把手里的东西塞给田三水笑道“都是村里人,别这么见怪,再说了甜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现在你们有事,我们当然也要来帮忙了,反正我们在家也没事。”
“就是,别见外了,快点吃了吧,我两进屋瞅着甜,有什么事了我们就叫你。”
“好嘞。”田三水一脸感激,一边吃着摊饼子,一边看着药。
屋子里经过半天时间,田甜的体温慢慢稳定下来了,呼吸也均匀,就是人迟迟不见醒来。
期间田正来看过一次,说没事,就又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