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勉强调动心神,开始主动控制这些灵力在体内运转。距离第一次刻意修炼心神,已经有了十多天,丹田之中的那团灵液,它已经能够相对轻松的控制着移动。不过,仍然只能偏转一小段距离,并不能用来修理他的经脉,他感觉丹田之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一直在吸引着这团灵液。
这次的原灵酿产生的灵力,和其他时候吸收的大不相同。这些灵力居然会停留在他体内,没有消散。他想,或许可以利用这浓郁的灵能,将他的经脉修补一番。
想到就做,他吞下一颗续断归玉丹,待丹药融化在体内之后。念动神转,控制着这些灵力在经脉之中静静流转。果然,越是浓郁的灵力,越能激发这续断归玉丹的药效,他那些破损的筋脉几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重生。很快,当他感觉到续断归玉丹的药效彻底融入灵力之后,他的经脉居然已经回复了三成多。这可是远远超过预期的速度了!
原本他需要一百天的时间,而现在,只花了十多天的时间,就已经恢复了三成。他看了看原灵酿集聚灵力,还剩下一半有余。如果不是许心兰交代过,一天只能服用一颗续断归玉丹,他肯定还要服下一颗了。
不过,就算没有丹药的效果,这些温和的灵力也对他的经脉多有裨益。他没有浪费,而是耐心的引导着这些灵力在经脉之中不停流转,四五个周天之后,才消耗殆尽。
他缓缓睁开双眼,脸上的笑容将他的好心情表露无遗。外面却已经是清晨了,张三舔了舔嘴唇,因为原灵酿的灵力已经消失,干渴的感觉已经不见了。这一晚的疗伤效果,居然差不多抵得过之前十多天的效果。现在,他的经脉已经恢复了四成。
“如果还能有几坛子这样的原灵酿,就好了!”张三也只能在心中憧憬一番了。这样的高浓度灵酒,肯定非常稀少,他准备等会去找刘云海问问看,后勤部有没有提供。
他从床上站起来,看着身上尽是酒渍和油渍的衣服,苦笑一声,这些都是昨晚和萧晨他们饮酒的时候弄的。尤其是何奇伟,跟那个牛金两人,都是十足的酒桶。光他们两个,估计都喝了几坛子酒。好在,原灵酿都只有一坛,不然张三可是要心疼死了。
他简单洗漱一下,换了身新的破浪营军服,就从房中走了出来。今天还要回西岭城去接小皮过来,不过他还要先去后勤部,找刘云海问问。
他走出大门,就看到火一正队的众军士正进行着早练。他们分作三拨人,以崇虎和许烈带领的男子军士,还有以李英红和余若男带领的女子军士,各找了一块空地,操练着拳法。
众人见他从房中走出,似乎都有些惊讶。
张三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大家都很勤奋嘛!”
崇虎和许烈他们都没有做声,李英红却笑道:“怎么军卫大人,早上后勤部通知我们,您今天放假回家收拾行李,我们还以为您已经出发了呢!”
张三笑了笑,“是的,我正要回西岭城一趟。明天开始,就可以跟你们一起训练了。”他顿了顿,又说道:“怎么,你们的训练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还分成了三个小队?”
“是因为。。。”余若男心直口快,面有怒色,张口就要回答,却至开了个头,就被李英红拉了拉,只见她一边暗中拉扯余若男,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回军卫大人,我们各自的拳法不同,所以不便一起练习。您不是还有事吗,早点去吧,免得错过了回营时间。哦,对了,不知您和新任的其他百夫长有没有熟识的,他们现在也许还在沙场之中,您不如去看看,兴许能够帮到他们!”
张三一愣,“有倒是有,不过,他们怎么了,为何需要我的帮忙?”
李英红却只是捂嘴笑道:“军卫大人去了就知道了,此事我们不便多说!”
张三只好强压着好奇,往昨天宴会的沙场走来。很快,他就赶到了那里。不过,让他比较意外的是,沙场外围居然聚集了几圈军士,一个个挣着脖子往里面挤,不时还爆发出一阵哄笑,似乎里面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等到他走进了之后,才听到这些军士在嘀嘀咕咕的交谈。
“哇,你们看那个,居然是红色的内裤啊!哈哈哈,今年是他本命年吗?”
后面那个才离谱呢,你们看,他的裤子,像不像女人穿的***啊!”
“啊?哪里哪里,我看看!”
听得张三一脸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他眼角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这些人说的是。。。”
他赶忙分开众人,往沙场中间看去。一口老血差点喷吐而出,他看到昨晚一同参加晚宴的许多新任百夫长,一个个衣衫不整、乱七八糟的倒在沙场中间。长桌和擂台都已经撤去了,只剩下这些人,所以看上去非常的显眼,哦,应该是打眼。
张三从这群人里面,一眼就看到了何奇伟雄壮的身躯。此时的他,身上只穿了一条四角裤,和牛金两个人抱在一起。而比较辣眼睛的是,牛金就是穿***的那个人,他们两个昨晚喝得最多,几乎称兄道弟。这一会大庭广众之下,醉倒在沙场之中,居然还搂抱在一起。张三只觉得无法直视,气氛十分‘焦灼’。
而萧晨也躺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不过还好,萧晨身上的衣服虽然有点脏乱,但还穿着完好。不过见他抱着个空酒坛子,横在地上,看来醉的也不轻。
张三突然想起什么,赶忙往人堆里面看去。随后轻轻松了口气,“还好,看来破军他们还懂得分寸,萧婉她们应该已经被送回去了。”他到了这时候,才恍然明白,刘云海所说的少喝点酒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昨天,他们一同畅饮。先是灵力爆炸的原灵酿,后来又是普通的陈年老酒,少有不醉的。张三喝得不多,半夜也感到全身燥热,口渴异常,更何况是何奇伟他们呢?酒醉的状态下,自然没有顾忌,所以酒形成了今早这样的‘奇观’。他不禁为破军的恶趣味赶到无语,他一定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心中不禁一阵后怕,还好他这个人喝多了习惯性的会找熟悉的床休息。而且,如果不是他心中早有顾忌,稍微少喝了一点的话,只怕现在他也是这些人之中的一员了。
他正想走上前去,将萧晨他们唤醒。就见昨天的一位登记官,带着两队军士从一旁跑了过来,他们每个人手中提着两大桶水,走到喝醉的人旁边,径直将水往他们身上泼去。
然后就听到‘哗啦啦!’的声音,醉倒在地的人一个个迷迷糊糊的从宿醉之中惊醒。他们先是不明就里的看着周围笑闹的众军士,随后忽然反应过来,满脸通红的迅速从人堆之中站起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旁边找到自己的衣服鞋子什么的,满脸通红的穿上。那些只穿了内衣内裤的勇士,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捂住脸还是捂住走光的地方。
张三一脸好笑的走了过去,将何奇伟和萧晨扶了起来。他看了看,吴修缘并不在里面,看来他也幸免于难了。他把依然迷迷糊糊,满嘴酒气的何奇伟从牛金的身上扣了下来,帮他穿好衣服。萧晨倒是清醒了不少,只不过被羞得一脸通红,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何奇伟还在嘀嘀咕咕说着,“咦,张兄弟,是你啊!你不要走,咱们再来喝几杯!唔~~~我牛金兄弟呢?!”
他见牛金还倒在地上,一边摇摇晃晃的想伏下身躯拉他,一边嚷道:“牛金兄弟,你怎么就睡了?快起来,我们~~再喝!”
此时,萧晨已经从一旁的登记官那里领到了醒酒药,他自己先服了一颗。又替何奇伟拿了一颗,硬塞到他嘴中。片刻之后,何奇伟恢复了清明。他看着周围的人,又见张三和萧晨一脸古怪之色,忽然见到倒在地上的牛金,忽然大惊道:“我去,怎么我的内裤穿到了牛金兄弟的身上?!!”
张三和萧晨闻言,“嘭!”的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