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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青月之下落绿衣(三)

苏幕遮身子横着朝地面落下,急切之间,他朝着地面拍出一掌,本想借着这一掌反震之力朝上跃起。

哪里想到,那秘技消耗太大,此时已是后继无力,手掌软绵绵地触到地面,紧接着便被落下的身子砸中,转眼间手掌关节处便传来一阵剧痛。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直击脑海,让他忍不住“啊”的一声嚎叫出来。

这声嚎叫撕心裂肺,声势震天,就连背对这边而躺的离洛,也能察觉到忘境观的木墙微微一晃。

云朝暮躺在木墙大洞之下,耳听得这震天的嚎叫,使劲全力之下,方才斜着撑起身子,朝着火堆那边望过去。

昏黄的火光之下,师兄苏幕遮躺在火堆斜前方,顾自不住地呻吟着,想来,手掌关节定是断了。

那一定很痛!云朝暮本就爱慕师兄,想着苏幕遮身上的痛,不禁眼眶微湿。

不待云朝暮落下泪来,却是察觉到师兄苏幕遮前方的地上,那血染绿衣竟是借着昏黄火光,缓缓地爬将起来。

仓促之间,云朝暮只得急急用手撑地,朝师兄那头爬去,只是她浑身酸软无力,朝前爬行的动作甚至比蜗牛还慢,无奈之下,她只得出声提醒。

“师兄当心!”

血染绿衣动作极慢,他一手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转眼却又狠狠地摔下。此时他已有些神志不清,脑海里除了嗡鸣外,只留有一丝执念。

被一拳轰在天灵盖上,若非苏幕遮已无多少元气,怕是只这一击,便能将他脑袋轰得稀巴烂,又哪里只是这般嗡鸣不止。

但毕竟伤的是脑袋,若非血染绿衣执念太深,如今怕是已无法动弹。

血染绿衣狠狠地甩了几下昏沉得厉害的脑袋,只稍微好得些许,他便急不可耐地用上双手,在地上一撑,缓缓从地上爬将起来。

一眼瞧见苏幕遮躺在前方地上,睁着两只眼睛不住呻吟,血染绿衣迈开了脚步,想要过去结果此人。

可将将迈出一步,他身子便猛地一晃,朝前方地上急急倒去。这一倒,让他的身子又狠狠摔在地上。片刻之间,他只觉着脑海里的嗡鸣越发剧烈。

这一次,血染绿衣在地上躺得许久,方才自身上掏出短匕,缓缓朝苏幕遮爬过去。

即便血染绿衣已伤得极重,爬起来却是比云朝暮快得许多。半晌后,血染绿衣终于爬至苏幕遮身前,他面上露出一抹难看的笑意,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短匕。

哪怕是已身负重伤,可血染绿衣手中的短匕仍旧急急刺向苏幕遮的胸膛。若是没有变故,这一刀定能将苏幕遮血刃。

短匕离苏幕遮胸膛越来越近,仓促之间,苏幕遮不知哪来的力气,手腕的青筋暴起,“啪”的一下捉住了血染绿衣的右手。

随着这“啪”的一声响,血染绿衣握着短匕刺下的右手陡地一滞,一时间竟是不得寸进。

云朝暮瞧见这一幕,提起来的心不由为之一松。但不及她高兴,血染绿衣的右手却是剧烈挣动起来,挣得片刻,又以极慢的速度朝着师兄胸膛刺去。

苏幕遮与血染绿衣此时就像是在扳手劲,只是这赢下比赛之人,将会获得丰厚奖励,而输掉比赛之人,从此便将与人世隔绝。

苏幕遮并不想死,他还年轻,谷中还有未过门的妻在等着自己。他此时已拼了全力拦住那把短匕,可那短匕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刺下。

苏幕遮仿佛已瞧见了短匕刺入自己胸膛的那一幕,自己的鲜血将会在短匕抽离的那一刻喷射而出,随后自己将会堕入无尽的黑暗。

一时之间,苏幕遮心头充满了不甘,充满了绝望。

云朝暮自火堆旁爬过,离着苏幕遮却仍有半丈远,眼瞧着血染绿衣手中的短匕离着师兄胸膛越来越近,到得此时,已不过一寸距离。

云朝暮不禁泪流满面,她知道,自己今晚终究救不了师兄,师兄终究会为了救自己而死。

云朝暮恨自己修为低下,恨自己无用。越是埋怨自己,她面上的泪水便淌得越快。

即便如此,她仍心心念念着想救师兄。许许多多念头自心间掠过,忽而,云朝暮想起了什么,她停止了哭泣,张开嘴唇,有声音自口中爆炸般地喷出。

“哑巴!”

这一声嘶吼,云朝暮用尽了浑身气力,震天的声势,盖过了自忘境观外传来的淅淅沥沥的雨声,在空荡的殿内回响,久久未散。

昏黄的火光映照下,三清真人塑像后方,那一道背对火堆而躺的身影轻轻动了一下,旋即却又陡地静止。

云朝暮扭过头来,朝离洛那头望去,见对方似乎仍无动静,她不禁带着哭腔开口:“哑巴,求你,救救我师兄,求你。”

云朝暮先前这般大的嘶吼声,即便是头沉睡的猪,此时也早已被她惊醒。可对方仍旧没有反应,只怕是被这打斗吓得不轻,不愿牵扯进来。

“唉~”

三清真人塑像后方传来一声略长的叹息,过得片刻,那破旧草席上的身影方才缓缓爬将起来。

云朝暮瞧见哑巴缓缓过来的身影,面上的愁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欣喜。即便哑巴身无修为,可对上此时的血染绿衣,想来定是轻而易举。

自血染绿衣过来,到他与云朝暮对话,再到他与苏幕遮打斗,这一系列过程,离洛均听在耳中。

可他不愿牵扯进去,他从不以为自己是好人,更不喜欢自己充当一个滥好人。在他的世界观里,滥好人从没好下场!

见过了帮人反被讹,他便没了水浒里那些好汉的侠义心肠,自不会路见不平一声吼。即便路见不平一声吼,也是吼完他就走。想要他帮忙,凭什么?

双方除却先前曾照过一面外,再无旁的交情。既是没有交情,哪有上赶着冲上去帮忙的道理。你以为,这世道有了他这么一个侠义之人,便会变得更好么?

更何况,离洛自打回了安国,便一而再三地被人追杀,除却将军府中几个老人外,再无旁人相帮于他。本以为到了南国便能过安生日子,可没成想,爱护自己的老人却是死了。被人杀死的。

面对这般毫无道理可言的世道,离洛是丁点好感也欠奉。至于所谓的侠义之人,更是未曾见过一个。如此一来,凭什么他便要成为那样的人?

可云朝暮低声下气开口求他,他又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他叹气,便是因着自己的优柔寡断。也许,他终究与这世道的大多数人,都不同吧。

离洛一步一步缓缓朝着苏幕遮那头过去,昏黄的火光映照在他面上,瞧不见丝毫颜色。

离洛在苏幕遮身前蹲下,瞧得一眼俩人扳手劲一般的姿势,又抬眼瞧着血染绿衣,仍旧面无表情。

血染绿衣头脑略微清醒,瞧见过来的离洛,极为后悔先前为何没有先行干掉对方。只是此时悔之晚矣,可他不甘心,开口求饶:“小兄台,今晚你若是饶了我,哥哥便将那无尽的财物赠与你。你仔细想想,人这一生,可不就为名为利么?有了取之不尽的财物,这天下你大可去得。若是要名,哥哥便将功法传授于你。哥哥瞧你根骨极佳,想来。。。”

血染绿衣啰里啰嗦说得一阵,离洛却是不禁开口打断道:“为什么?”

血染绿衣微微一愣,答道:“相逢即是缘,今日我与你相见,定是冥冥之中。。。”

离洛面上升起一抹诡异,心道: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只听他又继续淡淡说道:“大晚上的,为什么要打闹?你就不能,让人安生歇息一阵么?”

“额。。。”血染绿衣再愣,他许是想不明白,离洛这小子此言何意。正想再次开口,以名利相诱,让离洛倒戈相向。

只是,血染绿衣已开不了口。离洛不知何时已手握青月,在血染绿衣脖颈上轻轻一划。

昏黄的火光映照之下,血染绿衣脖颈上露出一道红线,转瞬之间,便有鲜血自血线中喷射而出,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

察觉到脖颈处的不适,血染绿衣松开了手中的短匕,缓缓捂住往外不断喷血的脖颈。片刻之后,他捂住脖颈自苏幕遮身上倒下,“砰”的一下砸在地上。

有鲜血自脖颈动脉涌进肺部,许是被呛到,那鲜血旋即又涌至喉咙,发出一阵“嗬嗬”声。随着这“嗬嗬”的咯血声响起,有鲜血自口腔涌出,又自嘴角溢下。

瞧见这般情形,趴倒地上的云朝暮瞬间便看得呆了。她初至江湖,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一时之间,心头有丝丝恐惧与恶心突升,卡在喉咙处,引起极度不适,直欲吐之而后快。

。。。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是已出了手,便不好再袖手旁观。

离洛先将血染绿衣尸首提溜出去,用锈剑在杂草丛生的野地里挖坑埋好。说实在的,挖坑着实不是人干的活。即便离洛已修为不俗,挖个大坑却是累得够呛。

以往每每见着“管杀不管埋”的名号时,他只以为是中二少年博人眼球,当然,着实也是。但若是将这名号放到现下,倒是颇为贴切。

杀人容易,埋人难!

一番忙活后,当离洛将那带着杂草的松土推平,只觉着双手竟有些脱力。首次出山便遇着这般事情,他不禁开始考虑起来,往后是否改一改自己的名号。

比如,那“管杀不管埋”的名号,既听来霸气,又做来轻松。霸气到能吓人一跳,轻松到事后能扬长而去。

回了殿内,地上的柴火已快燃尽,离洛只得再跑一趟。在忘境观主殿侧后方的屋舍内找来一堆干爽木柴,拢在一块儿架在略显微弱的火焰上方。过得不久,火势陡涨,橙黄的火光微微摇曳,将殿内映照得明亮些许。

离洛将苏幕遮拖近火堆,又自包袱里拿出两个酒壶,一个是清水,一个是浊酒。先用清水在苏幕遮身上伤势严重之处稍稍冲洗一遍,接着又用浊酒冲洗一遍。

云朝暮先前一直趴在火堆侧前方,离洛像是未曾瞧见一般,自她身侧来来去去。虽是心中有一丝丝不满,可对方毕竟是在照料师兄,这丝不满便也逐渐淡去。

到得此时,身上滞气香的药性缓缓过去,她已能活动自如,便自地上爬将起来,过去坐在了火堆里侧。

瞧见离洛清洗的动作,想到对方刚刚帮了大忙,不禁开口道:“哑巴,方才多谢你出手。哦,对了,你不是哑巴。”

说到此处,瞧见离洛抬眼朝自己看过来,云朝暮不禁有些赧然。旋即却又理直气壮起来,“先前你为何不开口言语?若是你开了口,我也不会叫你哑巴啦,说来说去,这还得怪你。。。”

听得师妹这番话,斜靠在被离洛生生劈去一半的桌案上,苏幕遮不禁有些羞愧,开口将云朝暮呵止,又对离洛开口说道:“兄台莫怪,师妹她年纪不大,在谷中被惯得刁蛮了些。些许无礼之言也是有口无心,兄台切莫放在心上。”

离洛顾自忙活着替苏幕遮处理伤口,闻言只瞥了一眼苏幕遮,却并不开口。

昏黄的火光映照在离洛那无丝毫颜色的面庞上,将他的面容衬得越发冷峻。云朝暮坐在火堆一侧,觉着此人好生无趣,不禁又开口道:“喂,你叫什么?”

见离洛不答,云朝暮又开口道:“既是你不说,那往后便叫你哑巴好了。”

听得此言,离洛只抬眼瞧去,面上露出一抹无奈,无奈中夹杂些许莫名意味。

云朝暮却是仍不放弃,继续说道:“哑巴,你,你方才为何不怕?”

离洛又瞧得一眼云朝暮,淡淡道:“瞧得多了,见惯不怪而已。”

“见,见惯不怪?”云朝暮面上升起一抹惧意,心道此人莫不是时常杀人,“你,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离洛顾自处理着苏幕遮的伤口,头也不抬地答:“家父曾是一屠夫,我时常帮着打打下手。”

“屠,屠夫?”云朝暮愣得片刻,面上神情化为轻松,“嗨,你早说嘛,人家还以为,还以为。。。”

离洛帮了大忙,苏幕遮自是想与离洛拉近关系,虽然对方并无修为,可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端的是仗义,且难能可贵。

这般侠义之辈,即便并非江湖中人,也是值得结交一二的。一念及此,苏幕遮开口问询:“兄台,令尊是,杀猪的?”

离洛摇摇头,答道:“不是。”

屠夫有两种,一种在江湖之外,屠的是牲畜。一种在江湖中,屠的却是人。

苏幕遮面上的神情凝滞一瞬,心头升起无限惊骇,结结巴巴道:“令尊是,是,杀人的?”

离洛仍旧摇头,片刻才道:“宰牛的。”

“额。。。”苏幕遮无言。

“噗~”火堆那头,瞧见师兄无语模样,云朝暮不由笑了出来。

原来,这哑巴也不是那么无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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