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家教课刚到七点半,一向喜欢拖堂的连老师立刻宣布下课,补习的孩子求之不得,马上将书本合起要送老师到门口。
连环一走到楼下,就立刻用小跑到姿态跑去坐公交车。平常一向准时到公交车怎么迟迟不来?真是糟糕。连环抱着那个小小粉色的方盒,那是给袁佩离的礼物,在公交站旁焦急踱步。
七点三十八分,公交车一到,连环立刻窜上车。
从小家教森严的连家,最注重孩子的稳重,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节奏。但这一次,一向做事很平稳的连灿有些谎。他害怕去的太迟,会错过重要的时刻。
八点刚过,连灿出现在舞蹈教室,汗水湿透的头发粘在额头。四处都没有袁佩离,舞池里也不见她的身影。或许她还没有来,连灿找个座位坐下来,不停像门口张望。
两支曲子都结束了,还是没有看到袁佩离的身影。
连灿有种不安的感觉,他起身离开舞蹈教室,往袁佩离宿舍的方向走去。
在那路灯下,连灿看到了袁佩离。
不,是袁佩离和一个男生。两个人在路上迎面走来,走的很慢,一边走路一边还在聊天。连灿知道这个男生,那一次他跟袁佩离用葡萄牙语进行对话,将连灿划分在一个界限外。连灿不会忘记这个人。
今天没有月亮,只有一些路灯照着斜斜的人影。
起风了,连灿感觉风吹到身上有些凉。
还是这条路,不过是数天前,连灿和穿着红色连衣裙的袁佩离才刚一起走过,那时候连灿觉得空气里都是香甜的芬芳。
他走到袁佩离前面几步站定:“阿离,我一直在等你。”
袁佩离看到连灿,马上抛开身边的男同学走上前:“阿灿,你怎么在这里?”有一些惊喜。
“我们约好了八点在舞蹈教室见,你不记得了。”连灿一张英俊的脸庞尽是苦涩。
“我们话剧社团有活动,刚结束,我就不去了。”袁佩离很抱歉的看着连灿。
“没关系,我有东西送给你,请你收下。”连灿递过去那个粉色的方盒。
“我不能无缘无故接受你的礼物,阿灿。”袁佩离想拒绝他。
“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就当作一个摆设的小玩意玩一玩就好。”
那个男生突然也走过来,笑着对袁佩离说:“这位同学总是跟我们偶遇。”
原来他会说汉语,装什么洋鬼子,连灿瞪了一眼这个没有格局的男生,反而放下心来,这样的男生,绝对不会是阿离的男朋友,各方各面都没有水平。
袁佩离轻轻接过连灿的礼物,说:“谢谢你阿灿。明天你如果有空,我们图书馆见,我有一些跟你专业相关的问题想问你,因为我们要写剧本,涉及一些知识。”
“你一个人来,还是跟你班同学一起?”连灿用眼角扫来一眼这位自讨没趣的同学。
“我会独自来跟你请教,这位同学叫阿尔伯特李,他也是话剧社成员之一。”
又是阿尔伯特,连灿想起自己那位做牙医的叔叔,叫阿尔伯特的人总是跟自己作对。
“那么好,明天见。我会一整天都守在图书馆。再见。”连灿不打算纠缠。
“明天上午九点整,我去找你。”
连灿点点头,从两人身边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