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不佳的曾堔再次采到了毒蘑菇,他正在尽力用逢春排出自己体内的毒素。
距离曾堔击杀老虎已经过了一个礼拜,而此时的曾堔也以深入深山老林中,几次他爬上树顶确定方向,两眼能见之处皆为树木,他只能依靠着自己能够辨别的方向,勉强向着东方走去。
七天内,曾堔遭遇了数次野兽的袭击,其中不乏像花豹这样的敏捷型野兽和野猪这样的力量型野兽,曾堔倍感头疼,每天夜里修炼所得的能量竟赶不上使用逢春所消耗的能量,这让他大为烦恼,不过可喜可贺的是,在这片深山老林里,曾堔的《枯木诀》修炼进度开始变得正常,证明这一片森林的木系能量浓度是远远大于盛阳城后山的。
此时曾堔赤裸着上身,粗麻裤破破烂烂,一双旧草鞋也走得基本报废,新鞋放在背囊里还不舍得穿,背上披着一席虎皮,双手成掌不停拍打着周身的蚊虫,即便如此,曾堔也时常拿出部分能量来修复自己被蚊虫叮咬后的痒痛。
就在第七天,曾堔发现山路徒然开始变为下坡,知道自己可能很快就要离开山区,曾堔不得一阵庆幸,终于熬过了这一片山区,等到了城镇中,自己把这一身虎皮卖掉,应该能买回一身新衣裳。
曾堔不知道的是,若是曾堔杀掉猛虎后取其内脏,连夜下山去集镇上卖,可能买得一两匹上好的青鬃马,老虎的内脏可比那一身皮要值钱得多。
傍晚,曾堔离开了山区,走上了官道,他披着虎皮,向东方继续走去。
沿途的驿站已经关了门,他举着火把凑近了看,只见据侯帝国的国旗随着晚风飘舞着。
一股荣誉感戛然而生,曾堔在面对诸多困难之后依然判断对了方向,离开山区走进了据侯帝国的国境内,少年的成就感让曾堔窃喜着。
沿着官道走了一个通宵,曾堔终于看到了据侯帝国第一个城池的面貌,城墙上火把照的通明,以曾堔经过强化后的目力可以看到,即使是清晨,也已经有了少许士兵在城墙上警戒着着。
曾堔走到城门前,城门处的卫兵拦下了曾堔:“你是何人?”
“据侯帝国侦查营家眷,从盛阳城来,前段时间侦查营领命随大部队一同北伐,爹让我来据侯帝国投奔,找一份工作维持生计。”这是曾堔早就想好的说辞,他打了个谎。
“侦查营……有意思,说说你爹的名字。”卫兵统领垂下了举着长刀的手,看样子已经相信了曾堔所说的大半,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他不得不再追问下去。
见势,其他卫兵也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陈六柱”曾堔报出了老陈头的大名。
“那你可知陈六柱的口头禅是什么?”卫兵统领眼神透露出惊异,他自然认得陈六柱,陈六柱自小便在这座城池长大,是当时城里的孩子王,与其同辈的卫兵当年总喜欢跟在老陈头的屁股后面吃灰,乐此不疲。
曾堔不假思索:“是直娘贼。”
卫兵露出了微笑:“你说的没错,老陈头从小就爱说直娘贼这句话。可我记得老陈头尚未娶妻,哪里来的儿子呢?”卫兵上下打量了赤裸上身,披着虎皮的曾堔,“你这个装束,不太像是从盛阳城里走出来的,更像是山里蹦出来的猴子。”
曾堔苦笑:“陈六柱是我的义父,从小待我如亲儿子一般。而这身虎皮是义父上山伐木时得到的战利品。”
“倒是涨了不少本事。”卫兵挥了挥手,示意曾堔进去,“我与你义父是故交,若不建议可以叫我一声赵叔叔,这流明城内我说话还是算的点数,若出了事可报我大名,我叫赵苛。得闲可以来城墙找我。”
说完他拍了拍曾堔的肩膀,就转过头去检查其他进城的平民百姓了。
曾堔不愿与人过多交谈,谢过赵苛之后拔腿进了城。
流明城的繁华程度出乎了曾堔的意料,即使比不过当年鼎盛的盛阳城,也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曾堔一身怪异的装扮自然吸引了众多行人的目光,曾堔低下了头,加快了步子朝着城内走去。
赵苛给曾堔指明了杂货铺的路,曾堔直奔杂货铺而去,他的首要目标是卖掉这一身虎皮。
“小伙子,你这个虎皮可差点意思啊。”杂货铺掌柜细细打量着这张虎皮,抬头向着曾堔说道:“若是未裁剪的虎皮,至少可以卖十数个银锭,可你这一张虎皮经过手法粗糙的修剪,风吹日晒了应该不下十日,表皮发干,卖不了太好的价钱噢。”
曾堔扶额问道:“掌柜的给个准信,这虎皮你多少钱收?”
掌柜的伸出五根手指,“就五个银锭,不能再多了,虽说虎皮稀缺,但是这样的虎皮也制不成太好的袄子。”
曾堔大喜,曾经在盛阳城,自己所有的积蓄也只有几十个铜板,现在一张虎皮就是五个银锭,等于五千块铜板,这对于现在的曾堔来说可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
“成交!那您再给我送套衣服吧。”曾堔试探性问道,回到市侩之中,他也占起了别人的小便宜。
“那边架子上摆的,你随手拿两套去吧。”掌柜的满眼都是虎皮,等到曾堔拿起衣服套上,走出店外后,欣喜的他终于大笑了起来。虎皮这种稀缺货物即使是残缺品也十分珍贵,这次用五个银锭就收了大半件虎皮,怎是一个过瘾了得!
曾堔走出店外,在档口用自己的铜板买了两个窝窝头,五块银锭已经被他收在了衣服的夹层中,他特意挑选了有内边口袋的衣服,就是为了怕自己的银锭丢了,这可是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曾堔走到裁缝铺,大大方方的买了一双厚底布鞋,穿在脚上,没有了草鞋的刺痒感觉,曾堔感叹道,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
曾堔的草鞋和一套换洗衣物没有地方放置了,曾堔便走回城墙向赵苛询问了住宿的地方,来到军营的边缘,曾堔自己搭起了一个小营帐,他计划用具现出来的木头做一个背箱,用以放置自己的行李。
接下来的旅程就要走官道了,在深林里天天接受生死磨难,是曾堔不再希望经历的。订制了一系列的采购计划,曾堔躺在营帐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好觉
————————————
今晚加一更,明晚还会加一更,希望大家把票子砸在我身上,你们砸的越多,把我压榨的就会越多。
希望有一天会被票子榨干,曾堔替我谢谢大家。
“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