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年之季在于春,一天之季在于晨,啊三这个好吃懒做三不有的人为了朝思暮想的黄叶改变了以往的坏毛病,早早就进入少林寺的门,用他的话来说要不是为了女人他才没闲功夫进入空门。
地狱之火却很有闲功夫打扮,以她的年龄要是不精心打扮一番,不注重保养的话连三岁孩子都要叫她奶奶。这是她不能接受的残酷事实,一来她无儿无女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孙子;二来一声奶奶会叫得她很不爽,从皮痒到心酸。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都重视自己那张水嫩嫩的脸蛋,更何况她这个四十好几的女人。她虽然还不是很老,可心已经老了,一个缺乏爱的女人是很容易老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地狱之火突然发现自己的额头上真的出现了两三条皱纹,她气愤的用一盒粉来擦还是没法将之抹平,只要她额头一皱皱纹就像她露出微笑。
镜子碎了。
地狱之火虽砸碎了镜子,可她依旧是抹不平额头上的皱纹尤其是心中的那条伤痕。蜈蚣、蝎子还有郁金香听到声响忙跑来瞧瞧,还以为她遭到杀手的攻击。毕竟会杀人的也不止她们几个,杀人这个行业从远古至今仍然是个报酬很高的行业,报酬高风险自然也就大,这就是经济规律!
“滚出去!”三人脚还没迈进门就被地狱之火拒之门外。
三人见她没什么大碍根本不是遭到偷袭自然就放心了,知道是她心里有些不平衡,尤其是像地狱之火这个年龄的女人,像她这种孤寂的女人。她们也经常这样无缘无故的同自己过不去,每当想起那些负心男人的时候她们就会这样做,只是地狱之火比她们更加多了一重心里上的障碍。
三人回到室外继续吃着早点,谁也不敢胡言乱语,只是默默的吃着,谁也没瞧谁一眼,反而是手中的早点比较吸引她们的目光,这是她们比较需要的而且是必不可少的,没男人她们可以忍,没食物她们就不可以活,这道理她们是很清楚的。尤其是干她们这一行的有今天没明天,因此能吃的时候她们绝不客气,谁都没法预料自己的未来。
郁金香用筷子夹着一根油条望了一下,然后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火腿肠时她也没这么带劲,蜈蚣同蝎子望着她的吃相看得傻傻的,就像从没见过女人吃油条是的。郁金香喝杯豆浆将嘴里的油条咽下望着她们。
“吃呀!你们怎么不吃?”郁金香见两人傻傻的望着她心里很是不爽。
“我们不像你想男人想得发疯,瞧你的吃相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油条是男人那东东,大口大口的吃就可以出气、解恨了吗?想的话姐姐们劝你还是去找根真的玩玩,那样会比较实在。”蜈蚣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脸嬉笑着。
“玩你妈呀!”郁金香气愤的拿着根油条往蜈蚣脸上扔去,“喜欢的话拿去自己玩过够。”
蜈蚣站起来就想狠狠的教训郁金香,心想要不她以为年轻就是本钱,她们这些徐老半娘真的过时了。
“你竟敢这样同我说话!”蜈蚣说话时手中的油条已经向郁金香扔去,郁金香闪过后蜈蚣趁机跳起越过桌子一脚踢中她。郁金香摔倒后蜈蚣并没停止攻击,反而是狠狠的朝摔倒后的她蹬出几脚,每一脚都往她头部踩,郁金香躺在地板上头左闪右避的才化险为夷。
蝎子静静的坐在旁观战,脸上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都希望她们早点挂了她好独自一人占有地狱之火,她们这些孤寂的女人身边没男人时就只有同女人玩游戏。
蜈蚣边攻击边骂郁金香,郁金香一脚蹬在蜈蚣的腿上,疼得蜈蚣往后退一步,郁金香并没因此放过她,身子在地板上一转一脚将蜈蚣扫倒,趁机一脚踢在她胸部上。
“你们想造返了是不是?”地狱之火从房间里走出来瞪着躺在地板上的两人。
郁金香同蜈蚣灰头土脸的站起来相互瞪着,蜈蚣双手捂着*很是难受。
“你们真是犯溅,自己那地方岂是随便给男人玩弄的,”地狱之火望着蜈蚣狼狈的样子,“你看你真是没用,不懂得保护自己的*,真的是想男人想疯了是不是。”
蝎子在旁忍不住就想笑。
地狱之火走到郁金香跟前望着她,“你变得越来越心狠了,连女人最珍贵的地方你也下得了手。”
“大姐,是蜈蚣她先……”
“好了,我不想听你们谁是谁非,”地狱之火忙阻止郁金香说下去,“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们,在这关键时刻不要给我添乱子,最好是尽快给我拿到芯片,不然你们连男人都没得想。”
三人被训得哑口无言,谁也没胃口吃早餐了,好好的一顿早餐就这样不欢而散。
郁金香心里甜甜的,能踢蜈蚣几脚她心里当然是乐得开花,以她的身手根本是没机会的,只是当时蜈蚣太大意,一心想踩扁她的头才给她制造了机会,*中招疼痛自然是失去还手的能力,郁金香当时要杀她就是最好的时机,可惜她错过了。她是杀手知道机会错过一次就没了,以后就得处处堤防蜈蚣对她的报复。
地狱之火走到餐桌旁拿根油条放在嘴里也是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得津津有味的,这时谁也不敢多嘴。
“这么好的油条不吃真是浪费!”地狱之火边吃边说,喝杯豆浆清清嗓子,看样子早餐是结束了,可早课恰恰开始。
地狱之火围着三人转来转去,一会瞧瞧这个一会瞧瞧那个,她的表情很自然,但三人见她这幅表情时就是自然不起来,地狱之火火气越大的时候骂骂几句发发脾气就会没事了,可她表情看起来温和的时候她的心一点也不温和,就好比一堆熊熊烈火被人用水浇灭时那样表面看起来已经熄灭了,但内部还烧得正旺。
地狱之火最后把目光盯在郁金香的脸上,“现在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给谢纹田一个礼拜的期限只剩下三天,三天后要是拿不到芯片不仅嫣红要死,你也要死,谢纹田更该死,到时你们三个在地狱也有伴,继续你们之间的三角恋爱。”
“大姐,我相信谢纹田一定有办法从柳飘然手中拿到芯片的。”
“希望如此!那样皆大欢喜最好,不然又是一幕幕人间悲剧,你自求多福吧。”地狱之火停了一下接着说,“谢纹田已经出现了,昨晚老鹰就动用大批人马对某些地方挨家挨户的搜查,结果还是没找到他藏身的地方,据说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柳飘然,看来芯片已经在他手里,你也是时候去找他了,找到他后把芯片带回来你们俩从此就可以远走高飞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郁金香走了,她当然不相信地狱之火的话,现在她更加不会让谢纹田用芯片去交换嫣红了。爱情是自私的,她绝不能让她回到他的身边,不然她所付出的一切都会白费,心想只有嫣红死了谢纹田才会属于他,却没想过就算嫣红死了谢纹田也不属于他。
“嫣红,我的好姐姐,为了他你只有死,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把他从我身边带走,绝不可以,尤其是你,请原谅我吧!”郁金香自言自语的说,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微笑吹起她的长发,郁金香的香味随风飘向远方,她的心也到了远方,她并没有照地狱之火的话去找谢纹田而是去了黔州找嫣红,她知道只有嫣红才是手中的筹码。
这次赌注她下对了,但底牌没亮之前她依然还不算赢。
谢纹田则赢了一局,他知道方丈一定会收留啊三的,不然他就不会让啊三千里迢迢去中原少林寺吃苦。
枪手擦着枪,擦一下吹一口,枪已经被他擦得发亮,谢纹田摸着鼻子瞧着他专注的神情,害怕有一天会把自己的鼻子摸没了。想起这幼稚的想法谢纹田觉得很好笑,枪手抬头望着他自得其乐的样子疑惑起来,“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好笑,碰到美女时也没见你笑得这么奸!”
“你每天不停的擦枪,就不怕有一天把枪擦成尘埃吗?”谢纹田还是摸着鼻子嬉笑着,他这习惯是改不了的,之前还担心会把鼻子擦掉,一笑又给忘了。
枪手望着他也笑了,他已经知道他为何要那么问了,他的心真的比女人还细。
“你是不是担心有一天自己的鼻子会变成尘埃?”
“正是!”谢纹田的心思被枪手琢磨后也只得承认,他一向是个敢于承认的人,无论这事是光彩还是丢人只要是被别人说中他都会承认。
“那你可真完了,我这枪擦到不能用的时候大不了换一把,而你呢?”枪手故意停下来嬉笑着,“而你换鼻子就会比较麻烦些,况且换上后肯定不配你这张脸,到时英俊潇洒的你说不定会是猪八戒那幅造型。”
“你才猪八戒呢?我这鼻子不知迷住多少美女,你说怎么每个见过我的女人都想嫁给我,我自认自己绝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老太婆卖瓜自卖自亏,你还当真以为自己长得很帅是不是,我看是蟋蟀的‘蟀’,臭美的‘美’。”柳飘然说着向她走来。
“打情骂俏你可找错了对象!”谢纹田说着逃之夭夭。
“都说他见到美女脸就会红,害羞得躲起来,今天我才知道他是多么的聪明。”
“他本来就聪明!”
“你呢?”柳飘然说着来到枪手面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含情脉脉的望着他说。
“我……”枪手不经意用手摸摸鼻子,感觉到很是不习惯。
柳飘然望着他傻傻的笑。
“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想学他那坏毛病又学得不像,还弄得浑身不舒服,你干嘛要学他,是不是也想学他多娶几个老婆呀,要是你想我可没意见的哦!”柳飘然还是很自然的望着他嬉笑,一点吃醋的意思也没有。
“我看你比胡扯还胡扯,越扯越离谱,他并不是色鬼一个,只是……”
“只是什么呀?”柳飘然忙打断他的话,“说呀!”
“或许真像他说的那样,是因为他长得太帅吧。”
“蟋蟀的‘蟀’?”
“对,蟋蟀的‘蟀’!”
“你们两个臭男人同一个鼻孔出气别以为我不知道。”柳飘然说着伸手捏住枪手的鼻子,“我看你还能不能出气?”
枪手当然还能出气,柳飘然虽然捏住了他的鼻子,但并没有堵住他的嘴。
“这样他会很没面子的,名动江湖的枪手被美女捏住鼻子不吭声这要是传到江湖上他以后还怎样混?”张凤嬉笑着走出来。
“自然是跟着老婆混!”柳飘然说着白了枪手一眼终于松开手,枪手不由摸摸鼻子,这下还学得挺像谢纹田的。
“叫得好亲热呀!我记得枪手还没上过你的床哦,这么快就赖着想当他老婆了。”
“上床还不是迟早的事,连身体都给他看了,他想赖账都不成。”柳飘然说得振振有词,还不断的冲枪手做鬼脸。
“多数是男人对女人霸王硬上弓,如今却是女人对男人霸王硬上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有趣事。”
“要是你觉得还不够有趣的话,我可以当场表演给你看呀?”柳飘然虽是这么说可脸毕竟还是红了。
“就怕你不敢?”
柳飘然还真同张凤较劲起来,枪手知道在留下来真的是要受罪了,忙学谢纹田逃之夭夭,当柳飘然回头找他时连影子都没瞧见。
“没用的男人?”柳飘然嘀咕着望向远方。
远处的山峰起伏不断,就像一重重波浪排挤着。
“如今像这样的好男人实在是太少了。”张凤说着也望着远方,她脑海里又浮现出戴天的影子,她是被他的豪气、勇敢而影响的。
“你不也碰上一个了吗?”
“鬼知道他心里怎么想,说不定他已经抱孙子了呢?”张凤有些伤感的说。
“不向别人说鬼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你这死丫头竟敢戏弄我?”
“岂敢!岂敢!”柳飘然鬼叫着闪得远远的。
“据我所知他是孤身一人,就因为他正值,就因为他不吃软,就因为这样他的妻儿受到牵连横尸街头,可他并未倒下,反而更加坚强,坚强的面对残酷的现实,坚强的孤身一人坚守自己的信念同不法分子进行到底。”谢纹田说着又出现了,来到美女们身旁目视远方,这本就是他最喜欢看的风景。他喜欢看远处模糊不清的景物却不喜欢瞧眼前清晰可见的残酷场景。
眼不看并不等于他不知道,他的心如明镜时刻照着这个世界,因此他以血狼的身份替这个世界清理垃圾,他不求名不图利只求问心无愧!
“你好像很了解他?”张凤望着远方问。
“我了解身边的每一个朋友跟敌人。”
“你真的分得清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就像你们跟我一样,由敌人变成了朋友!”谢纹田说完就走了出去。他迈开脚步时是没有人能让他停下来的,她们知道他当然不是去泡妞,现在外面很乱也只有他能来去自如。
美女们闭起双眼开始回味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就像回味茶后的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