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天已入夜,她高烧不退,军医换了好几次药方,没有丝毫用处,每次都是刚刚退烧不过片刻又烧了起来,祁幸守在她床边,心急如焚。
“小公爷,若这位夫人再不能退烧,怕是性命危矣。”军医再换了一次药方,见她还在发烧,言道。
“莫风可曾寻到?”自她昏迷,他已经派出不少兵将去寻莫风,二刻钟回来禀告一次,皆是没有踪迹。方才又一波兵士回来禀告。
“未曾。”依旧是没有寻到,床榻上的人气息渐渐微弱,牵动帐中人的心思。
好在是天将明时,莫风赶了回来,开了药方,见着她脸上出了一层薄汗,安稳睡去,众人皆松了口气。
军帐中,吴项将此次与北凉几次战役一一讲明,发现周围人脸色皆是一变。
“怎么了,各位皆是脸色铁青。”吴项不明,问道。
“你方才说,士兵出阵未触敌军,就吐血而亡,死因不详。”莫风开口,祁幸察觉他声音颤抖,望了他一眼。
“死去士兵尸首可曾收敛?”宣王道。
“全部安葬。”吴项言道,对着莫风点了点头。
“士兵死前,可有异样?”问这话的,是祁幸。
“并无异样,只是稍显疲惫,快步走时血气翻涌,吐血而亡。”莫风言道,心中不安。
吴项点头。
“那是为何,莫非,中了毒?”祁幸疑惑道,很是奇怪莫风怎么会知道。
“不行,她不能留在这,送她走。莫风突然站起,匆匆离开
祁幸与莫晓言二人紧跟着起身。望着莫风匆忙入了她的营帐,心中疑惑不解。
“阁主,此处危险非我能解,你必须回京城,如今只有京都才是安全之地。”莫风令人替她收拾行礼,拉着她出帐上马车。
“出了什么事,你如此着急。”她重病刚愈,身子虚弱,被他一扯,险些摔倒。
“师姐,她没死,她还活着。”莫风望着她,满眼泪水。她心中一惊。
“不可能,当日离开京都时是我手刃与她,断了她心脉。”当年之事,印在脑海里,永远也忘不了。
“那这怎么解释,这毒,只有她有,连爹爹,爹爹都没有。”莫风不信,追问于她。
“小风,她死了,是你亲手葬了她,你忘了。”她摸了摸莫风的头,言道。当年莫风从血泊中抱起她,全然不顾鲜血染尽自己衣襟,天降大雨,他徒手挖出一个大坑,将她葬于城郊。
祁幸望着二人,十分不解。
“昭阳,这毒,究竟是怎么回事?”祁幸扶着莫风一旁坐下,问道。
“这毒是莫然所创。”莫晓言替她回答,望着莫风,心中悲痛。
“莫然,这与莫风有什么关系。这莫然然究竟是何人,让你们都露出如此脸色。”
祁幸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此事日后我详细与你言来,眼前解决战事要紧。”昭阳止住莫晓言的话头,望着莫风,示意他配出解毒丹。
“三天。”莫风言道,起身回了自己营帐。
“吴将军,这段时间城墙挂免战牌。谁若敢私自出阵,军法处置”她言语忽冷。
吴项望了眼莫晓言,见他点头,道了声“是。”出去传令。
“晓言,我去紫然宫查一下此事,望月若是传来京城之事,你及时送信。”她来不及与祁幸多言,命思月备车,去紫然宫。
“昭阳。”祁幸想要随她一起,被莫晓言扯住袖子。
“她是紫然宫之主,不会有事。”莫晓言说完,去了莫风营帐,想看他配药。见他似在出神,便只好回了自己营帐。
“紫然宫之主,昭阳,你究竟还有多少身份,是我不知道的。”祁幸喃喃自语,在营帐中发起了呆。夜间,莫风才回过神来,问她的去处。
“不行,她不能去紫然宫,她得回京。莫风知道她启程去紫然宫,焦急万分。
“她是紫然宫之主,回去有何不可。”莫晓言道,对莫风这番模样不解。
“紫然宫这些年已然混乱不堪,势力早已分为两派,一派依旧尊她为主,一派以副宫主为主,林子寻当日就兵围紫云阁诛杀她,要不是本阁,她早就死了,眼下又去自投罗网做什么。”莫风怒道,让一旁莫晓言脸色突变。
“怪我,不涉江湖,不知道她竟遭遇过这些。”莫晓言十分懊恼。
“她备的,是不是千里马?”莫风问道,只见莫晓言看向旁边的侍卫。
“回王爷,那位姑娘马车上是套的千里马,万中挑一。”侍卫言道。众人心中一惊,这下如何是好。
莫风望着眼前的人,冷笑道:“你既是王爷,当年怎么不救下林家,任由林家满门抄斩。”
莫晓言沉默。
“不要说什么圣旨不可逆,辅国公是怎么保下林柏的,你我心知肚明。”
莫晓言依旧不开口。
莫风望着他沉默的样子,心中更气。
“你们不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身中奇毒吗?好,本阁告诉你们,只希望你还能如此淡定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