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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喜宴

忙着开始布置大少爷的婚礼了。那二姨娘前前后后叫了许多家丁贴囍纸写帖子,又叫了府里大管事挨家送去。老夫人则叫了姑母上街采购成亲需要的那些糕点桂圆等。至于聘礼这些就由老爷身边的小厮阿则去办置,加上大方的大夫人又添置不少。聘礼加上六礼整整快有一条街。又挑了个黄道吉日,把这些东西浩浩荡荡地送去了海府。

送完聘礼后几日,海府的海大人就上门定亲来了。两家商议后便把日子就定在了下个月的初八。待下月初八前一晚上。我和五小姐便在房里唠起嗑来了。

“那海氏嫂嫂是个聪明的,她要是进门了,二房那两个定是不能在像从前那般放肆了”五小姐开心的说道

“姑娘说的是,日后我们再府上日子就好过起来了”我在旁接话了上去,心里也隐隐高兴着。这海府要是进了门按照她的性格定是会好好修理二房那两个没规矩的,说不定还会要了那管家权,这样我和三姑娘的好日子也是指日可待了。

“我上次瞧着海氏家竟然太医院家的东西我就奇怪,后问了海氏家丫鬟才知道,这海嫂嫂的舅舅家居然是太医院府的,我就想着那海氏进门后我就可以去求她给我小娘治病,说不定可以治好。”五姑娘絮叨着

我听了,不免有些疑惑就问道“姑娘,这夫人的病为何要求她治,她懂医术么?那当太医是她舅舅家,又不是她”

“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海嫂嫂呀打小是跟过他舅舅学医的,多少继承了些医术的,不让上次那辣死人的冰凉油你以为是谁调制的?我想着她说不定可以医好我小娘的病。”

我听了五姑娘的话,也觉得有几分理,又想到三姑娘之前涂了那油一脸吃瘪的样子便笑出了声来

“上次那冰凉油真是不得了,后来彩月还跟我说那三姑娘出来全红红红的的跟那猴屁股似的。哈哈哈哈哈”

五姑娘听了也噗呲一下笑了出来。自从上次见了嫂嫂这般收拾三姑娘,她心里便是好感不少这个嫂嫂。如今自己小娘可能还要靠她医治,心里更是喜欢这位神仙般的嫂嫂。便是叮嘱起我

“待嫂嫂进门,我们要好好敬重她些才是,这样我们日子也好过些。”

“是,姑娘。这以后呀我的日子就是向前看啦。”说完,我便一手挽起了五姑娘乐呵道

日子很快就到了下个月的初八,大少爷要娶海氏过门,那天天不亮,侯府的人就开始忙活了,大管事和一群丫鬟一早去了大少爷的房里,给大少爷洗漱床后上礼服。再在房内涂上红椒,床上撒上写桂圆红枣,门口挂上红绸等。

厨房则在准备一干菜肴准备招待上门的贵客。里里外外好一阵人忙活切洗蒸煮。正大门和正厅全部打开,里外摆了十几桌酒席有余。迎亲队伍大则在门口准备,前后共有五十来位,站满了大门口,队伍的正前头则是一匹官家所赐的宝马,马上挂着红大花等候着新郎。

我和五姑娘也早早的准备好,穿着侯府嬷嬷新做的衣裳,一大早在正厅的屏风后等着。同跟我一起的还有二小姐。过了一会,就见魏家的兄弟上门来帮忙迎亲了。隔壁魏家世代与侯府交好,他们魏家三子也是经常来侯府。其中老大和老二更是和大少爷有不少的交情,这次迎亲他们也分到一份工作就当新郎官的左右护法。

随着一声鞭炮打响,迎亲的队伍开始吹了声乐,那大少爷穿的一身礼服,在众人的拥簇下上马去海家接亲去了。那大老爷,大夫人和一干魏侯府的众人便站门口看着大少爷,待大少爷走远后。便剩大老爷和大夫人在门口开始迎接客人。魏家一同来的的老夫人也被祖母请了去随安堂叙旧。我和两位小姐则乘人不备,还去厨房偷吃了不少要上酒席上的果子。

不到响午,宾客盈门,喧嚣繁富,众人济济一堂。侯府上下热闹非凡。

二小姐在偷吃后就偶遇到了自己的闺友来府里了,二话不说就丢下我和五小姐和好友喝茶叙旧去了,我和五姑娘偷吃完也闲的发慌,就打算躲去了后花园抓蛐蛐玩。

这不去抓还不要紧,一去就看见后花园有个从未谋面的姑娘,困在树枝上下不来了,还在上面哇哇大哭。我和五姑娘见此赶忙叫了下人救了下来。

那姑娘下来后就见她手中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猫,不停抽泣道说“多,多谢姑娘们的相救,小女,小女苏绣娥感激不尽”说完还大声哭了起来。五小姐见了赶忙安慰道,又问了上树的缘由,那绣娥才停了哭声呜咽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们说着来龙去脉。

“我今天跟着家里人来这吃酒,不料来到后花园,就撞见我弟妹了,他们一来就把我推到在地,还把我家猫个扔在树上,我是也没有法子了才爬上树枝救下我家的小猫,呜呜呜”

我看了看这位姑娘,发现她虽然是府邸人家,但身边却也没个丫鬟跟着。自己还被自己家的人这般欺负。就估摸这个小娘子可能是谁家不大要紧的庶女才会这般,谁知后面发生的一切却狠狠打了我的脸。

五姑娘听了这姑娘可怜的遭遇,连忙握着她的手不停安慰道,还把自己偷拿来的桂花糕给了她,两人一来二往就说到一块了。苏绣娥才说自己原是太师苏张白的的嫡长孙女,苏缇的大女儿,这自己亲娘早几年病死了,他爹就又另娶了庄氏续弦,生下绣娥的弟弟妹妹们经常这般整她。

家中平时又是继母管家,绣娥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可谓。日日打扫干活不说,还要受继母的责骂。疼她的太师爷爷也只是偶尔来看她也不知道她的日子究竟如何。聊到深处,绣娥越发的伤心,哭的也越发的大声。

五姑娘在一旁见了赶忙劝道“好姑娘,今个可是来吃喜酒的,你这般伤心小心喜庆都被你哭跑了”,那绣娥听了才默默忍了下来。五姑娘看着实属不忍心便叫我去屋了拿了好些玩的送给了绣娥,她才破涕为笑。三人在后花园玩耍了一阵。待到傍晚时,门外的鞭炮声突然噼里啪啦响了起来。那五姑娘听了拉着绣娥道“看样子是新娘子来了,我们去大门口看看吧。说不定还有不少赏钱分呢”说完,我就跟着她两去大门口拿钱去了。

待来到大门口,早就被人围的水泄不通,我跟姑娘在后面就只瞧见了了大少爷和新娘子的半个身影,那新娘子头披红盖头,身穿凤冠霞帔,,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通身的艳丽可见一二,身旁又有一位喜娘相扶垮门槛。新郎高成则一脸沾沾自喜,喜笑颜开,胸前戴红色大花。进门后,又有些许小厮跟在后撒铜钱花生红枣等。

我们三人小分队见此钻到人群前,抢了不少铜钱。新人进屋后,五姑娘还在那数铜板。笼统赚了五十文。但是一边绣娥就没有好运气,拢共就五个铜板,还是地上捡的。我就不一样,一个都没捞以空手高终。

待新郎新娘进正厅后,我们三便趴在门框上偷看着里屋,就见正堂中间摆着天地桌上铺着红布,上面两旁摆了红烛,。中间设天地爷牌位,牌位前放一盛满粮食的斗,斗上贴“金玉满斗”四字,斗用红纸封口,插柏枝,枝上系铜钱,寓意着吉星高照。桌边两旁则坐着大老爷和老夫人,二大老爷长的人高马大,大夫人穿着一身的紫色松鹤纹绸裙,头戴宝蓝点翠珠钗和宝蓝点翠珠钗,腰系绿色宝玉镶珠佩,一脸祥和的等着新人拜高堂,两边的高椅子上坐着老夫人,和侯府一干叔伯,二姨娘和一干丫鬟等站在老夫人身后静侍着。

看着这次拜堂我又一次不得不服古代贵族的奢靡生活,结个婚如此复杂高调。赞礼人在高堂上上喊着“行庙见礼,奏乐!”门口一干乐队就敲锣打鼓了起来,新郎和新娘就跪在了高堂前开始上香,赞礼人在边上喊道“跪,上香”,说完又后面接着补充道“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新娘和新郎便对天地桌叩了三头。而后就开始三拜,结束后又给了高堂两位敬茶,最后再众人的目睹下新娘被送入的洞房。之后侯府的大管事就吩咐下人带宾客们入酒席,顺道还不忘我还给分配到了上菜一职。

我和姑娘们就此分开,被府里管事嬷嬷一同拉了去端菜,二姑娘和纹绣则被侯府下人们带到后堂上全是同龄人的一桌,席上除了侯府的姊妹们外还有汴京里名门望族些家的嫡女。看着这些我一想到自己是丫鬟,心里就如滴血般流泪,那么好的日子没捞到钱就算了居然还要干活。到了小厨房,里面一阵油烟味被呛的不行,伙夫忙着烧菜,一干丫鬟们则忙着泡茶,上菜等,我便在一旁队伍排队等着端菜。待到我拿到菜肴送到前厅的席面上时。就见到绣娥居然在那被一尖嘴猴腮的夫人辱骂道

“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今个大好的日子带你来吃酒,你在人家府上乱跑什么,居然还到人家侯府的席上去了。这侯府是你乱攀关系的地儿?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

绣娥被骂一句话都不吭,脸上泪珠滴滴答答的从泪眶留下。身旁的两个小孩却讥笑着“姐姐就是这样,刚才我还见姐爬树上,差点把人侯府的树弄倒了哩”

那夫人听了两个小孩说后,更是怒火中烧,抬手便扭了绣娥的手臂,破骂道“你个赔钱货,往日在府里干错事情也就罢,今个带你来还这般没规矩差点赔了人侯府的东西。你还不给我跪下认错”绣娥被打后十分吃痛,也直接跪地认错引的边上一帮人议论纷纷。

最后还是相国家的郑夫人看不下去出手解围,那妇人才可作罢不去骂自己那继女,但坐在席面上却管自己吃了起来,不管一旁的跪地的绣娥。不一会儿,苏大人就问讯赶来,见自己的女儿这般跪地,那庄氏还在那吃酒。

顿时恼羞成辱过去一把拉起了绣娥就斥责道“你当这是哪,这可是侯府,且是你说跪就跪的?你也不怕晦气折煞了侯府,还不好好收拾跟我走”绣娥见此便摸了眼泪,起身跟着苏大人走了。一旁的郑夫人见了回去就跟同桌的人纷纷议论起了这事。

“这绣娥姑娘真是造孽生在这户人家,从小又没了娘,跟着那坏了心的继母,这要是给太师夫妇两知道了,还不心疼死。”

“就是,好歹这大姑娘也是嫡出的,娘亲说什么也是四大府里陈家的女儿,这般糟蹋真是散良心,迟早得报应。”其中一位高官的夫人接话着

“真是造孽”一群人还在那齐声道,之后还那在感叹绣娥的身世,没承想,转头庄氏来敬酒,众人却对她乐呵乐呵地还以姊妹相称,又对庄氏那对儿女一阵夸奖

看的我是一脸鄙夷这群势力的女人,二话不说就送了菜肴,回去把这事告诉了五姑娘,五姑娘听了一脸担忧又不好马上离场去找绣娥。便叫我多多在旁边多多帮衬留心。我便若下去那小厨房继续端盘找空隙去苏大人那桌看看绣娥去。

待我送了几盘菜例后,才绕送到苏大人那桌,这苏大人虽然是太师家的嫡子,但文学基因半点没遗传到,靠着太师才混的一个小学士当当。今个吃酒的同桌上个个都是高官厚禄高门第的,有李大学士,中书院的康左侍郎,和陈国公等,本的就让苏大人心虚不少。如今自己家还闹出这样笑话。

这苏大人脸上很是难堪。但又不敢在各位达官贵人前给脸色让人家瞧去,于是摆了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比哭都难看。那绣娥跟来酒席后也只能胆怯地站在后头候着不敢作声。康左侍郎大人瞧见了就怜悯起她了。

又想着苏太师的恩情便叫身旁下人带了自己家女儿来,再与苏大人叮嘱道“家女今日也到侯府上了,吾见令女同我家女一般大小,不如就让家女带着一同与侯府姑娘们玩闹,也好有个伴,不至于在这孤落落的站看着,怪是丢脸的。”

苏大人听了慌忙叩道答道“康大人所言极是,那,那家女就劳烦康大人家的一同照看了”。说完就见一十三四的,长相可爱机灵的姑娘过来把绣娥带走了。我见了此也松了口气,而后便安心在侯府伺候着了。

期间又闻正厅上来宫里的薛贵妃,引的一大干人去拜见。挤的那是水泄不通。待到大少爷兄弟闹洞房时候,酒席才散了许多。剩的些侯府亲属们还留在席面上充排面。苏大人那桌的人则早早吃完就回去了。闹的五姑娘到头都没有再见到绣娥,嘴上牵挂了好几天。最后得知绣娥原来是被大夫人娘家的康表姐接去了二姑娘那才作罢不提这事。而我那天最后都在后厨端菜到半夜才回房。累的全身酸痛,脚都站不直最后在床上整整躺了二天才算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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