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快天黑,围在一起洗杯子。一大筐满满,被我装着,装进筐里。巳经全洗好,就等着放进包房后下班。
“糟啦………”
怎么会有台阶天黑我都没望清。等我喊着时巳然措手不及。
马上我就要说?
——完蛋!
又是一笔巨款,一笔财富,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也不够填洞。
“嘭,嘭嘭……”杯子一个碰着一个,互相之间抢着去投胎,……全碎了,全碎,心疼!心真疼!差点没了我的命,戚戚惨惨。我欲哭无泪,这要多少钱?
首先我怕干不长了,肯定喊我滚蛋。
可惜没有。
原因杯子钱没给。
“你疯啦!你疯啦!”伶秋为了证明她崩溃,直接气到跳脚,两只手变成翅膀拍打着地面。
“万箭穿心让我死!”她眼神冷峻如霜。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多久了声音还萦绕耳旁。
“秋伶还是伶秋。”喊了几声给自己听后,我跑了出去,后面有人骂我,说我真是一只猪。我也无所谓了,因为我死猪不怕开水烫。
笑,一直再嘲笑,碾压我,声音能杀了我,要了我的命。
我跑。
跑向银行门口,卡插了进去,按着键,输密码,“不要,不要我都不要,钱还你,卡里所有钱都给你。”
我果真手中捏着一沓钱,全都百面票,去到宿舍,全往伶秋脸上狠狠砸去,“给你!给你!够不够?”
她没出声。
显然这件事对于她来讲有点意外之中。
“不够我去偷,去抢给你给你,满足你。”
伶秋笑嘻嘻:“你真给我?全部?”
她完全不相信,有人会平白无故给她送钱。
“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这么有骨气,谢谢啦!”
她真把钱装进口袋。
然后说道:“你还有事吗?潘云清。”
我这上面可是我一年的口粮,摆摊摆摊全部的家当,屏幕上显示五千。
难道我真大脑进水了?
“秋伶杯子钱到底多少?”我质问。
只因为才进去时,她是我师父,领班说有什么事都找她,所以当时我也没多留意,她说啥我都信。谁叫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
别人拿屎喂我,我都香。
她说包房里所有一切都是高级货,青花瓷别去碰,很贵!窗帘,椅子,包括画,墙上画都是名家之手,贵到吓死我。
我很颤巍巍。
站一旁成了八十岁老太太得了风寒筛糠一样筛着。
“杯子!”
我手刚要去碰高脚玻璃杯,高脚玻璃杯是有说不出的高贵,和外面的比起来。
“轻拿轻放,小心砸在手里,你赔不起。”
“多少钱?”我问。
“只听说是全世界限量版,说出来也怕吓死你!”说完,秋伶忽然很凶猛很凶猛的瞪着我。
“知道没有?”她再次提醒我。
“我……”
“闭嘴!”她要发火了,我知道。“照做就行,你没资格说话。”
我一愣,怔了一下。被她看在眼里,她狂飚:“愣着干什么!一头猪!”
我……
“地上,地上全是垃圾。”
我赶紧去拿扫把。
她见我一只手上拿着扫把,另外一只拿着撮箕,又发火,“跟你说了一万遍一万遍,这是高级纯手工地毯不能用粗劣的扫把,扫。不能!不能!”
不能不能后差点没把我捶死。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记不得是谁写的,他告诉我人来到这世上,就应该受苦受难的。不然人生不算完美。能吃苦能受罪是一种历练,一种经历。等到老死那一天就觉得是值得的,幸福的。
想完我又用手去捡。
这回伶秋高兴不行,坐一旁笑起,“还算不太笨,懂得用手去捡。”
“你也别多想,谁都是这样过来的,新人。”
我一句话没说。
话回来。
此时此刻钱拿在手上,她笑歪形,难不成?
一切都是骗人的。
我是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