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的表情，他便知道，明德帝如今对着他的身体起了兴趣。
这个认知，让他厌恶不已，又无法直接表达。
长长的阴影垂下，遮挡住最真实的情绪。
烛霂声音冷静了下去，“母后在哪儿？”
明德帝兴致被打断，提到那个扫兴的女人，厌恶的蹙眉，“朕怎么知道！”
“刷！”
烛霂猛的抬头，一阵动作牵动接连的细链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你骗我？！”
明德帝勾玩着自己肩头上的发丝，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发怒的烛霂，“朕骗你什么了？”
“朕让人传话，是说想要见那个女人便出宫，但朕可别说出了宫就会见到那个女人，呵呵……”
烛霂挣了挣手腕，可无论如何看着细细的一条，却结实的让人意外。
最后烛霂放弃了挣扎，重新抬眸看去，眸子阴沉，“你到底想要什么？”
明德帝走近，半弯下腰，欣赏烛霂菱角分明的五官，从额头、眼睛、鼻梁，再到唇形优美的薄唇之上停下视线。
伸出食指轻触了触薄唇，轻轻一碾，又靠近几分，突出一口气邪笑，“好弟弟，你说你这张美丽的嘴被别人碰过吗？”
明德帝喜怒无常，前一秒还嬉笑，后一秒便毫无征兆的发怒。
“朕的好弟弟，你知道朕听说你在天择朝臣与女帝面前公然说要脱离麒焰时，朕的心有多痛吗？”
明德帝眸光一厉，突然掐住烛霂修长的脖颈，骤然收力。
“你说你与朕的关系不好？嗯？好弟弟……”
烛霂感觉到呼吸一窒，渐渐通往肺里的空气减小，下意识想挣扎，又被细链扯住挣脱不得。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脸上也开始因为缺氧变得淡青。
张开薄唇无力的想要呼吸更多，四肢胡乱的挣扎，想要挣脱他身上的施暴者，最后也徒劳无益。
空气渐渐稀薄，烛霂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嗬！”
明德帝松开了收紧烛霂脖颈的手，带着玩味的笑，观赏着烛霂犹如脱离水面的鱼儿，又猛然回到水面，几乎贪婪的大口大口吸收。
“咳咳！”
烛霂伸着无力的舌头，仰躺在床上，脑袋一片空茫。
脑袋缺氧的感受缓解之后，烛霂的眼珠子转了转，眼神重新聚焦，盯着床顶一处，喉咙干涩沙哑，“是你派人刺杀母后？”
说是疑问，但语气却是肯定。
明德帝毫不犹豫就点头，丝毫不在意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是啊，如何？你要给你母后报仇吗？”
烛霂眼神愤恨，神情更是狠厉，“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要称她一声母后啊！”
“闭嘴！”明德帝打断烛霂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她也配！不过是一个贱货，你何至于与我生嫌隙，霂儿，没了她，你就属于朕了……”
烛霂看着面前的男人疯狂的神色，狠狠闭了闭眼，嘴里无力道出，“你疯了……”
“哈哈哈哈，疯？你说错了，霂儿这才是朕啊，以前在你面前的，那只是我特意给你看的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