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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寡妇村(下)

就在这一屋子人正讨论征兵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道男子的声响,虽说是男子声,但那声音听着比女子的声音还要尖锐,“秀嫂子,刘麻儿来看你来了,秀嫂子,刘麻儿来看你来了。”听着声音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秦秀家哪的远房亲戚来了呢!

可屋里的秦秀一听这声儿,本能的就皱起了眉头,这倒好,两个本来纤细的柳叶眉紧锁在一起,还连成一条线了,脸上那苦涩更是别提了,妇人没有说话,那虎儿可就忍不住了。生气的喊道:“这个该死的刘麻子又来烦我娘了,还成天的说要做我的爹,我呸,去他的,死刘麻子。”“秀,咱不怕他我跟你出去看看。看到刘麻子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秦绣对顾大娘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就拉着虎子和顾大娘走出门去。

商羽瞅了瞅于立奎,却看余立奎啊,还在那悠哉悠哉的喝汤呢,“师兄人家这一家都快乱成一锅粥了,你咋还在那儿愣清闲呢!”“他乱成一锅粥与咱们何干,咱们只是过路人,过了今晚,我们还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操这心干啥?”余立奎一边说还一边伸出手,端起了商羽面前的那面碗就在那儿喝了起来,根本没有把商羽当回事。“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这事既然碰见了,那咱就不能不管了啊!”“哦,咋管?你想咋管?你是北凉王啊,还是当今大周朝的周天子啊!”余立奎从饭碗里探出头来,拿眼撇了撇商羽。

商羽也没再和他这个奇葩师兄废话,顾不得吃面,连忙也跟着走了出去,去看看那个什么刘麻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嘿,秀嫂子,咱俩可是好久没见了,最近可还好啊,麻儿想你可是想的紧哟!,哎呀!虎子都长这么大个儿了,越长越像我大哥当年那模样。”说话的是一个尖嘴猴腮、体态瘦弱的男子,男子浑身骨瘦如柴,皮肤蜡黄,脸上还有着两撇山羊胡,一双黄油油的眼睛,泛着比猥琐更胜数倍的淫邪光芒,嘴角啊呢,还沾着哈喇子呢,脸上还有着三四个痦子,这痦子分布的还挺讲究,是星罗棋布,跟个小棋盘是的。男子那模样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人啊也不是别人,正是虎子说口中的那个该死的刘麻子。

要说刘麻子啊,可是这附近几个村子的一霸呀!曾经也是军伍中人,又在战场上侥幸拾得一条性命,后来三年期满,就返乡回到了村子。刘麻子这人会拍马屁,心思也活络,就在镇长那儿混了一个什么乡保之类的,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的上品级的小官,在这十里八乡也算是有一号有头有脸的人物。

此时刘麻儿一边对着几个妇人喷着唾沫星子,一边那眼啊,可就直勾勾的盯着,秦绣娘的胸脯儿,一边看那嘴里的哈喇子就不争气的流下来了,那模样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这不,这一圈的妇人哪有愿意挨着他的。这个名叫秦秀儿的妇人被这刘麻儿看的那是面红耳赤,就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这乡下的女子哪有那厚脸皮啊,可是没有办法呀,现在这刘麻子好歹也算是十里八乡的乡保,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惹得起呢!

“好了,咱刘麻儿也不多说了,大体意思就是每三户必须出一个女子入伍从军,明天就得跟我去镇上报道。至于人选吗?你们就商量着来,不过要是到明天还没商量出来,那我就只能点名去了,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们选择了,不过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从军入伍也不是让你们上战场骑马厮杀,到了那儿,你们就负责给那些军爷烧火做饭就行了,这万一要是哪个运气好,被军爷看上了,说不定还能飞黄腾达呢,到时候别忘了我刘麻儿就行。”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那些妇女可就叽叽喳喳的争吵了起来,也怪不得人家吵嘛!,谁愿意去那军营给人烧火做饭,再说了,指不定哪天就死那儿了,上战场可是有掉脑袋风险的活计。在家里就算再穷,好好过,那日子还算安稳,犯不着去那战场上挣那几两掉脑袋的钱啊!

刘麻儿确实说的没有错,确实是证照几个村的妇人去军营里烧火做饭,不过他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村妇哪里会想到这些呢,一听征军,脑袋里就只能想到那掉脑袋的活计。

刘麻儿说完话,也不走,还在那直勾勾的瞅着妇人中间的秦秀,那哈喇子也一直没停,怕不是流了得有好几斤了。秦秀一个妇道人家,哪敢去看刘麻子这样的豺狼虎豹呀,急急的往顾大娘身后躲。

嗨,你说这刘麻子还真是不要脸啊,秦秀往哪躲它就往哪跑,他就往哪瞅,还伸手去拉秦秀的小胳膊,那模样就跟那个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一个样。虽说这秦秀不好意思骂他几句,但顾大娘可是忍不住了,指着刘麻子那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呀。不过这刘麻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被顾大娘骂了,他也不生气,还嬉皮笑脸的调侃道,说什么等哪天娶了秦秀儿过门,那和顾大娘也算得上是半个娘家姊妹了。

这话一出口就惹来了那顾大娘怒目圆睁,撸起袖子就要过去抽那刘麻儿。

顾大娘那身材可是肩宽体阔呀,比那刘麻儿足足胖上一整圈儿,虽说那刘麻儿当过兵,上过战场,可是看着那撸起袖子的乡野悍妇心里也是没底啊,不过那刘麻儿心里很清楚,顾大娘不会真的和他拼命,爷就是装装样子,吓唬吓唬他罢了,就在那儿一边躲一边接着拿话恶心顾大娘和和秦秀。

就说秦秀这样命苦的妇道人家,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就快止不住闸门,掉下眼泪了。虎子一看娘这都快哭出来了,那立马就不干了,猛的朝刘麻子跑过去,也不干别的,伸出手抱住刘麻子的小细腿,咔嚓就咬上去了,咬的那刘麻子是呲牙咧嘴、面庞抽搐啊,那眼泪都开始在小框框里打转。虎子呢,也不松口,双双手双脚死死的缠住刘麻儿的小腿,就跟他长在他腿上似的,手脚不客气,那嘴更叫一个不客气了,咬得这刘麻儿是上蹿下跳,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刘麻子是疼的不行了,也不管他是不是秦秀的儿子,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打得虎子面庞肿大,那火辣辣的红印子是清晰可见啊,不过虎子这孩子天生就有一股子倔劲儿,这一巴掌下去也没把他打怕了,反而咬的是更凶了。

别看刘麻子长的瘦弱,那气力怎么也要比孩子要强上十倍、百倍呀!这一使劲儿,就把这小虎子从腿上给其薅来了,反手还是几个大耳光,给虎子那小圆脸生生打成了个小猪头。虎子呢,也是硬气,愣是一声不吭,这刘麻子看着虎子那死倔样,更是气打一处来,“啪、啪”又是两巴掌下去,这下秦秀可就不干了。虎子,那些她也的心肝宝贝儿啊,也是她丈夫在世上唯一的骨血啊,这些年就是再调皮,也没舍得打过他几次。这刘麻子倒好,上去就是几巴掌,疼得她那真跟在她心窝上针扎一样啊!二话没说,就和那同样生气的顾大娘扑了过去。

看着扑过来的秦秀和顾大娘,刘麻子心里也是一愣,连忙一脚把虎子踹出去。闪深就要跑路,他虽是这村里的一霸,但也知道有的事不能太过,不然没法儿收场啊,倒不是说是他怕着秦秀儿跟顾大娘了,这万一要真在当街上把她俩给打个好歹,还真就不好收场。

正巧儿,商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小虎子被刘麻子一脚踹飞,还见那刘麻子想逃,直接是一个箭步就拦住了刘麻儿的去路。这刘麻子哪知道在这村里还有人敢拦他的路啊,哐当一声就撞了个满怀,刘麻儿直接就一屁股就坐倒在地,摔了个前仰后合,那感觉不像撞了个人,倒像撞在了石柱子上一般。

倒在地上的刘麻儿抬起头,仔细瞧了瞧眼前这个人,看见商羽面庞英俊,气度不凡,更重要的是穿着正儿八经的凌罗绸缎,比自己看见过的任何衣服好像都要更好,刘麻儿心里就开始犯起嘀咕了,难道这是镇上哪户人家的公子哥?

不给他继续心里犯嘀咕的时间。秦秀和顾大娘就扑了过来,那个秦秀还好,冲了过来之后呢,人就傻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啥了,只知道把虎子拉进怀里,瞅了又瞅,完全是狐假虎威。可她顾大娘那就不是省油的灯了,快步上前,对着刘麻子就是一顿乱挠啊,这挠的刘麻子那张猴脸上出了好几道红印子,刘麻儿也是被挠出了火气,他在军中也学过几套拳,手上也自是有点儿功夫,三下五初二就把顾大娘掀翻在地。抬腿正想补上几脚,就发现呀,那抬起的脚就是无法落下,立在空中,就是使不上劲,再往后一瞅就发现整个人就被刚才那个公子哥提了起来,悬于空中,手脚在那儿乱扑棱,就跟那逢年过节即将被杀的小鸡似的。这副模样看的那周围村妇是哈哈大笑。

不过呢,刘麻子心里素质也不算差,扑棱了几下,就震下心神来,转过头,笑道:“公子不知道是镇上哪户人家的啊,我刘麻儿好像从来没和公子见过呀,别的不说,就是镇上那几个大姓人家,我刘麻儿熟得很啊!要是今天有什么冒犯,还请公子别跟我刘麻儿一般计较,饶过小的,小的感激不尽。”说完,还在空中像模像样的拱了拱手,那模样比之前还滑稽。

“我呀,不是什么公子,就是一个过路的小商人,这些年啊,赚了点小钱,不过是途经此地,在她家歇歇脚,你也就别打听了。”商羽很是流畅的编完了一段瞎话,这刘麻子一听,哦,原来不是什么公子哥,就是个什么过路商人,那你是哪来的熊心豹子胆啊,敢来惹你刘爷。心里是这么想的,脸呢也变得那么快。之前那一副孙子样儿马上收了起来。就见那刘麻儿双手扣住商羽把他提起来的那只胳膊,双手使劲儿,就想挣脱出来。就见那刘麻儿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愣是动不了商羽手臂丝毫,这下刘麻儿心中有点慌了,知道自己碰见了真正的练家子,悔不该把自己那帮小兄弟舍下,要是和自己一起来的,还能让这外乡人逞了威风。“外乡人,我劝你啊,不要多管闲事,这片地界啊,都是我刘吗而的地盘,你呀,还是哪凉快儿哪待着去,不要触了你刘爷的霉头,不然啊,怕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商羽一听乐了,以前在酒仙楼的时候啊,也听说过什么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乡痞恶霸霸占人家土地的事,这不马上就碰见一桩,不过这刘麻儿的长相啊,实在是不敢恭维,商羽都觉得那只提他的手都脏了,还有这刘吗儿也忒没有眼力见了,没看到自己都被人提在手心里了,还有什可豪横的资本啊!

刘麻儿一看,这个外乡人不但不听他的劝告,还在那乐起来了,怕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不过呢,这次他来的匆忙,确实没来得及把手下的兄弟一块带来,就他一个人怕不还真不是眼前这个青年男子的对手。就在刘麻儿心里思量对策的时候,商羽开口说话了:“虎子,你过来,刚才他抽了你几巴掌,你就抽还回去,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几巴掌是他欠你的,现在讨回来便是。”商羽的这一番话讲出来,顿时就感觉到自己有那豪侠的模样了,心里是美得很啊。

虎子刚才确实被这刘麻子的巴掌给呼蒙圈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嘛,不过这会儿看着自己往家拉的客人把刘麻子像薅小鸡似的给提溜起来了,心里甭提有多爽了。一听商羽那话,蹦蹦哒哒就跑到刘麻子身前,也真没跟刘麻子客气,“啪、啪、啪。”就是几巴掌,力道虽然不是很大,但胜在响啊!

这打完刘麻儿的虎子,还不忘临了嘲讽他几句,说道:“刘麻子虽然长得瘦,但这脸皮是真的厚啊,这几巴掌下去,震的小爷我手生疼嘞!”“舒服啦?”商羽问道,虎子回答的那叫一个痛快,“舒服了,舒服极了。”

他俩是得劲儿了,刘麻子可是羞得要死,在这大庭广众下不但被人像个小鸡一样给提溜在手里,还被一个幼童扇了几个大耳光,这以后叫他在这片地儿可咋混啊!这不丢死个人了吗·!

这时候老村长来了,穿着一身略显破旧的青色长衫,一头白发背在脑后,留着整整齐齐的白胡子,拄着根木棍,颤颤巍巍的朝这边走过来,看那模样说不定哪一步迈错了,就下去见阎王了。“哎呦,你这外乡人怎么敢把刘乡保给打了啊,还不快把人给放下来,得罪了刘乡保,我们整个村子都得遭殃啊!”老村长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然而商羽愣是无动于衷。

“虎子他娘,你快劝一劝啊,这刘乡保可是一大神仙,我们一个小村子哪得罪得起呀!这外乡人不知道轻重,可遭殃的就是咱们村子了啊!”老村长啊,也是个精明人,一看人不搭理自己这个老东西就连忙向秦秀求情。这下秦秀儿倒是有点为难了,老村长这可怜巴巴的说着,自己要是没一个反应,那实在是太没有礼数了,可要真是按老村长说的饶了这刘麻儿,自己心里那股气也不咽不下去。商羽也出了秦秀的为难,随即一把将刘吗儿扔在地上,“以后要是再敢欺负她们娘俩儿,我一定打断你的狗腿。”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嗨!你是哪门子人啊,都不是这个村儿的。你充什么愣头青啊,你不会是这秦秀外面养的野汉子吧,我看没准儿了,说不定连虎子都是你跟着秦秀生的野种。”这刘麻儿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啊,商羽一听这话,拳头立马就攥起来了,就想过去把这无赖给分筋错骨。刘麻儿也是学乖了,连忙跑到村子身后,把村长那把老骨头当起了挡箭牌。

秦秀连忙上前拉住了商羽,对着他使劲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妇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商羽就感觉到心头一酸,只能把手放了下去。刘麻儿看着两个人在自己眼前“眉来眼去”,气就不打一处来,那是破口大骂呀,什么秦秀不守妇道、虎子是野种之类的难听的话。都从他嘴里喷出来了。秦秀也不想再跟这个无赖再计较下去,拉着顾大娘、商羽、虎子就回家了,图个眼前清净。

刘麻儿一瞅还占了上风,那真是扯开了话匣子呀,什么脏话都往外出,就堵在门口整整骂了大半天,最后兴许可能是骂累了,也可能不想再自找没趣儿了,就在秦秀家门口使劲儿吐了口老痰,然后听着个瘪瘪的胸脯,得胜般的离开了。

……

回到屋里,妇人连忙对商羽施了一礼,说道:“今天的事,要不是公子,虎子就白让刘麻子打了一顿,奴家是妇道人家,怎会是那无赖的对手,多谢公子仗义出手。”说完就有行了一礼。这一下商羽倒不好意思了,赶紧摆了摆手,佯装风范的说道:“那刘麻子也忒不是个东西,连孩子也打,我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手教训一下一下那个无赖,不过就怕,这无赖秋后算账。以后你们可得小心一点。”妇人听完这话,苦涩一笑说道:“怕是没有以后了,今天得罪了这刘麻儿,明天他肯定点我去充军入伍。这样其实也好,入了军队,倒也是省心了,也不用再担心以后被他骚扰了,就是苦了虎子了。”紧接着妇人又看向顾大娘,“嫂子,我要是去充军了,这虎子以后还劳烦您多照顾了,妹妹在这里谢过了。”顾大娘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就不劲儿得很,也没回话,直接回过身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偷偷擦眼泪那。

“阿嫂,不好意思,我真没想到还有征兵这一茬,当时心血上涌,就出手教训了一下他,我不想这样的。”商羽本来还有一些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妇人打断了,“公子不必自责,今天公子替我们娘俩教训了这刘麻儿也算出了我郁积在心中的一口恶气。这刘麻子隔三差五就来骚扰我们娘俩,从前我们那是敢怒不敢言啊,今天倒好,公子收拾了这刘麻子,我心里欢喜的很啊,就算参军入伍又怕什么,还能多赚他几个铜板,以后好给我虎子娶个漂亮媳妇嘞!”女子笑了笑,但那笑容中怎么看,怎么都充满了苦涩。

“来虎子,你在这坐着,娘去给你做汤面吃。”说完女子就走向厨房,去给虎子再做几顿面了,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吴顾娘走了过来,安慰了一下上虞:“公子你啊,就别自责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要怪啊,就怪那刘麻子是咱这十里八乡的一个害人精。你并没有做错,我要是也会点儿功夫,早就去把那刘麻儿揍到他娘都认不出他来了。公子啊,你们就赶紧休息,明天好上路吧。”说完到也没等商羽答话,就一同和那妇人走到厨房里去忙活饭了。

这下商羽可就更难受了。

……

“师兄,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就她们娘俩那么苦,还有被征去当什么火头兵,这什么狗屁规定,我就没听说过。我猜多半不是哪个狗屁当官的,动了什么歪心眼子了吧?总之这事你不能不管。”商羽坐在床上,冲着余立奎嚷嚷道。余立奎拿眼睛瞥了瞥自己这个热心肠的师弟,“我之前说过,要你不要插手这些事,你不听啊,非得装什么大侠,这下把事搞砸了吧,反而连累人家孤儿寡母,你问我怎么办,我就是一个给你赶马车的,我能怎么办啊?”“师兄,你功夫那么高,不行就找个没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什么麻子给咔嚓了”说着商羽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羽立奎嘿嘿一笑,道:“胆儿肥了,还动了杀人的念头了。”商羽接着余立奎的话,说道:“象刘麻子这样的地痞无赖,与其让他为害一方,不如趁早杀了痛快。”“哦,那你去杀吧,趁着什么刘麻子今天还在村里,等到了月黑风高的时候,你悄悄摸进去,一巴掌拍碎他的脑袋,不就什么事都完了。”商羽一听,心里确实有了想法,但是一想到真要杀人,心里还真有点犯嘀咕,余立奎看到商余那模样,就知道商余心里在想些什么,摇了摇头。这商余确实还是一个没入江湖的愣头青啊,像是这种地痞无赖,江湖上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啊,杀得过来吗?

“总之,这事不解决了,我还就不走了,要是那亏麻子明天非得让这对孤儿寡母去冲军,我就打折他的腿,来几个人,我打几个,我就不信了,这个事还办不了。”商羽气轰轰的在床上说到,一边说还在那一边捶着床板。“得,您别在那发火了,床板可禁不住你这几下,我可不想今晚上睡地上。”余立奎连忙打岔,说道。这下商羽就更急了,“师兄啊,这一块破床板算什么,等我哪天回到楼里,我用金子给你做个床板都行,你看这事到底该怎么办了啊!总不能真让她去充军吧,本就是孤儿寡母,这倒好,最后还骨肉分离了,天下哪有这回事啊!”余立奎实在是受不了唠叨,只得妥协了。“行行行,明天啊!咱们就先去趟镇上,嗯,买点酒水干粮什么的,然后再上路。顺便啊,再去那个什么八品三纹武官那儿,坐上一坐,跟他唠一唠,把这个事儿就揭过去,你看行吗?”商羽一听这话乐了,赶忙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余立奎的双手,是摇了又摇啊,“这感情好啊!”余立奎看着面前的师弟,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俩人就起床收拾好了行李。商羽说道:“师兄,我去跟那个阿嫂说一声,咱就上路吧。”余立奎点了点头,就去驾马车了。这不尚商羽还没进屋,就见那妇人领着孩子就走了出来,也不等商羽开口说话,虎子和妇人就分别往他怀里塞了两个包裹。“我娘说了,给你们准备了点干粮路上赶路的时候吃,都是些乡下野菜做的粗饼,你们别嫌弃,将就将就吃吧!另一个包里啊,是一些水果,也是赶路的时候给你们解解馋用的。”虎子抢先把他妈的话说出来来了,商羽伸出手去摸了摸虎子的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啥。妇人说了一句,“两位路上赶路小心点。”商羽拱了拱手,本想张口说话,但一想又算了,转身就离去了。妇人领着虎子,目送这二人驾马离去,站门口那儿瞅了好长时间,尤其是那小虎子一个劲儿在那儿摆手。

……

余立奎和商羽那是马不停蹄,就奔往镇上,寻常人需要走一天才能到的路程,以枣红马的脚力,一个时辰就到了,他们也是直奔主题,直接就奔那个什么武夫的府邸上去了。

虽是八品,怎么着也算得上一个官,府邸也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他们两个人可没管这个,大步向前,但凡有人敢阻拦,还没靠近就都直挺挺的晕倒在地。其他人一看这幅模样哪还敢拦啊,让路都来不及呢。最后啊,那个什么武夫只能是提着胆子硬着头皮,把商羽和余立奎请进去了,也不知道说了一顿啥。不消片刻,余立奎就领着商羽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那个体态魁梧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就是个八品武夫。男子一路是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相,丝毫没有了从镇上耀武扬威的那种感觉,就跟那家养的一条哈巴狗似的,只会摇尾乞怜了。

“还不快给大人装上马车。”中年男子喝斥着下人,不过听那语气都有些柔顺,他是真不敢啊,生怕自己声音大了,惹来两位大人物的不悦,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商羽还在那儿蒙圈你,不过那样子装的比余立奎还像,对着那些装东西的下人,是指指点点啊。装的也不是别的,就是一些肉干,其他的全是酒,这还是商羽特特意吩咐过的。那个狗官直接把府里藏的最好的酒都给商羽搬上车了,商羽看着这个人这么上道,也没再说他什么。

中年男子哈着腰靠近商羽,手掌微微拱了拱他,谄媚笑道:“下官多有得罪,还请两位不要和在下这种乡野武夫一般计较,这点钱呢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大人一定要笑纳,不然我寝食难安啊!”商羽一听这话,往那汉子手掌中间一瞅,不是别的,那是一沓沓的银票,看到模样怎么着也有一个几千辆,不动声色的就把汉子手中的钱塞到自己的囊中。那中年汉子一看面前的大人物收了自己的钱,那笑的就更开心了,连忙说道,:“能给大人孝敬点银两,那是我刘某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商羽拍了拍汉子的肩膀:“你这家伙,嘴皮倒是麻溜,很会讨大爷我的欢喜,就凭你这样,我看你未来啊升官可期,但是你可不要忘了我嘱咐给你的事,千万不要给我办砸了,不然帽子保不住,这颗小脑袋怕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呀!”中年汉子一听这话先是一喜,紧接着又是城隍诚恐的说道:“大人吩咐的事小的哪敢忘记,小的一定尽心尽力给您办好,你放心,以后那家母子我一定特殊关照,还有那刘麻子我一定让他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哪凉快哪呆着去!”商羽听完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和师兄还有事要办,你呀,就退下吧,记住,我和你说的话,不然,嘿嘿,你懂的。”说完商羽和余立奎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你就瞧那中年汉子还在那弯着腰呢,那膜样就好像生怕商羽他们回头看着他站着,就会取下他的头颅一样。直到听不见马蹄声了,汉子才直起腰,往远处瞅了瞅,确定那俩人已经走了,才松了一口大气。“来人,把刘麻儿给我叫过来,我要见他。”汉子对身旁的仆人喊到,不过这次可就没了温顺,话语中满是冷冽,听得那仆人都是在那儿瑟瑟发抖。看来那刘麻子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

大周皇宫深处

身穿官袍的户部尚书陆大人,跪伏在地,以头触地,全身弓曲,他前面站着一位一身穿皇袍,头戴束发紫金冠的男子,男子背对着户部尚书陆谦,双手负于身后,自有一股巍峨雄浑的气势。“禀陛下,微臣自青州返回已有数十日,期间曾在酒楼告知商羽来京赴命,然而到现在商羽并没有到户部报道,那安乐侯的官印,您看?”男子并没有转身,依旧背负着双手,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缓缓说道:“官印暂挂于户部,等那位安乐候来领吧。”“是”“你先退下吧。”陆谦缓缓直起身躯,双手合于胸前,默默退出大殿。

陆谦走后,整个大殿都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这个商羽,你怎么看?”男子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中,突兀地说了一句,本是空空如也的大殿,却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不过是大商最后的皇室余孽罢了,安乐王也好,安了侯也罢,瓮中之鳖尔,可随意处置。”男子呢喃道:“真的是瓮中之鳖吗,如果他离开了那只养他的大瓮呢?”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了,“陛下,既然一直对大熵这一脉不放心,何不除之而后快呢,现在安乐王已死,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已是毫无价值的废子一枚,即便杀之,也以无碍于大局。”“哦,最近刚得到消息,说是我们这位安乐侯离开了青州,去了北凉。”紧接着男子又道:“而且与他同行的似乎是一位不知姓名的一品高手”男子的话一落下,大殿中灯光几个闪烁,忽明忽暗,一团黑影就那么突兀地浮现在刚才陆谦跪伏的地方,黑影似完全处在黑暗之中,大殿之中的烛光打在他身上,仿佛都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完全看不清相貌模样。

“陛下是觉得此事有古怪?”嘶哑的声音接着又响了起来,“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瓮中养的宠物,突然跑出去了,有点惊讶罢了。”“既然陛下不希望宠物走丢了,那我便将其抓回就是,宠物吗,毕竟还是养在自己手里最放心啊!”男子此时才转过身来,一副中年男子的模样,剑眉星目,面目硬朗,眼神之间焕发着别样的神采,鬓角处有着两抹白,看得出岁数不小了。“哦,莫师难到也对我养的宠物感兴趣。”“陛下说笑了,我不过是对那名一品高手来了兴致,正巧我手上还缺一副一品高手的身躯,陛下是知道的,一品高手个个难找,这正好出现了一位,如此良机,岂能错过。”“将一品高手玩弄于股掌之间,天下恐怕也就莫师能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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