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啊,这前面就是凉州了,不是去遂州吗,是不是走错了啊!”商羽看着旁边的余立奎大声喊道。“没事,带你来凉州见个故人,建见完之后再去遂州,这都是师尊安排好的。”余立奎随手说道。“哦,见什么人啊,我认识吗?是老头子的朋友。”“你不认识,嗯,应该也算师尊的朋友,到了你就知道了。”“行,你们安排就好了,就忽悠我吧。”商羽闭上眼睛也不去想这想那了,他算是明白了,这是上了贼船了呀。余立奎很是善意的拍了拍双语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很快余立奎带着商羽架着马车来到一座酒楼门前,酒楼高达百米,建筑古风古朴。与酒线楼的金碧辉煌不同。建筑上雕刻也讲究的很,多是出自雕刻大家之手,搭配上整座九楼古朴的格调相得益彰,高雅之气,尽显无遗。
“这就是凉州的有数的酒楼,千金楼了,咋的,还算不错吧,我和楼主也算老朋友了,我们就去他那儿歇息几天,等个人,等那人到了,你自然就全明白了,让他给你解释吧!”余立奎一边收拾着车厢里的行囊,一边对商羽说道。“那个人不会就是该死的老头子吧,要真是他,等他来了,非得给他来一个直捣黄龙才行,不然可对不起小爷我赶了这么久的路。”商羽攥起拳头,对余立奎恶狠狠的说道。“行了,你也就别在这耍嘴皮子功夫了,喏,这些干粮和行李你先拿着,我去找老板一会儿下来接你。”余立奎也不再理会这个嘴上功夫了得的师弟,径直走进酒楼里面。
商羽仔细瞅了瞅面前的千金楼,确实不错,配得上高雅大气,这四个字,“千金楼一夜千金,马马虎虎吧,比起小爷我的酒仙楼嘛,略微差了那么一丝,就是不知道这酒和菜如何?”没有等多长时间,拎着行囊站在酒楼口的商羽就瞧见余立奎和一个面目清瘦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俩一块走啊就衬托的于立奎特别高大魁梧,中年男子面目略显俊秀,身形瘦削。个头中等,手里拿个白色折纸扇,穿着一身白衫,白衫上是雕龙画凤,绝对是出自女红刺绣大家之手,栩栩如生,如果再次协调就能发现这白山可不是凉地的产物,那是江南正宗的清水,流云杉,刺绣做的龙和凤用的线,也是正儿八经的上等天蚕丝,就这一身衣服没有千金,还真拿不下来,这已经不单单是衣服那么简单了,更趋向于一件艺术品。
商羽看着这穿的比他还奢华的男子,心里嘀咕道:“这身衣服好啊,等回去了,本楼主也来一套,以我这英俊的面貌穿上肯定比他强太多太多了。”
余立奎走到商羽面前指了指手拿折扇的清瘦男子说道:“这个就是这千斤楼的楼主,赛潘安,我们今后几天就要在这多叨扰叨扰他了。”商羽赶忙上前拱手行礼道:“见过赛楼主。”“老塞呀,你别看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跟你一样,也是个楼主,是那个叫什么酒仙楼,有空啊,你们俩可以多讨教讨教什么开楼的技巧,应该有很多话可聊。”轻手男子赛拍一听,也是,回礼道:“原来小兄弟就是这名满天下的酒仙楼主,他有些失礼了,还请勿怪罪,讨论不敢当,应该是多向楼主请教请教才是。”商羽心里很是受用这番话,不过那脸上可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人家是这楼主,未来几天还得让在人家这借宿呢。“赛楼主过誉了,你和我师兄是好友,那也算是我的半个兄长,您这么说,可就真的折煞小弟了。”余立奎看着互相恭维的二人,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得得得,你们两个也就别恭维对方了,咱的肚子都饿的响了。之前赶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到了老赛的千金楼不得好好吃一番才行啊!”清瘦男子连忙上前拉着余立奎和商羽就想往里面走,一看商羽这满身行囊,拍了拍额头,吆喝一声,立马跑出两个面目俊秀的丫鬟,走了过来,接过商羽手中的行囊,这俩丫鬟面目俊俏,身段更是婀娜多姿,胸部隆起也是包含春风啊!,更难得的是二人显然受过训练,,这一颦一笑都恰当得体,再加上那小小步子一迈,轻柔的腰肢下是左有右晃,真是风情无边。“赛大哥,这里的丫鬟长的一个比一个水灵,看得出赛大哥是一个懂风情之人啊!”商羽笑着看向赛潘安,还给出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赛潘安心领神会,点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是再懂风情,那更是好上加好,有人来我这酒楼里饮酒,看着这满楼的风情,心里那也是舒畅至极呀。”“对,赛大哥此言有理,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是该给楼里多添几处没风情才好,一帮大老爷们儿不是显得太过干枯了吗!”商羽哈哈笑道,赛潘安也是很是配合的说道:“当该如此,当该如此啊!”余立奎实在受不了两个人这副模样,径直就往楼上走去了,反正这地儿也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的很啊!商羽和赛潘安显然是比较对脾气的,相谈甚欢,也没有管余立奎,两人手挽着手进入楼中,看那模样就跟亲兄弟没两样了。
……
北凉王府,
北凉王张士陵毅然坐于湖畔,不过这次却没有钓鱼,手里拿着一卷书,在那儿摇头晃脑的看着,不时就发出啧啧,声,“这什么兵书上写的也不咋地啊,用兵手段还不如我了,等哪天我也请上几个文人啊,给咱转代笔,也写一部兵书,也让后世的人看看咱老张的本事。”话还没说完,北凉王张士陵背后传来了张玲儿的声音,“爹,你好不知羞,这些兵书上记的都是那些历史上兵法大家的用兵智慧,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张玲儿来到老者身畔坐下,笑嘻嘻的看着父亲。
“玲儿,你这话爹可就真不爱听了,你这明显是瞧不起你爹我呀,我张士陵什么恶战没经历过,打过的恶仗不比这些兵法家吃过的盐还多,他们能写你爹咋不能写,你爹也就可能比他们少读了点书罢了,那咱找个人代笔不就得了吗!这事我越想越合适,这也得让世人看一看咱老张的兵法呀,不然多可惜呀。”张灵儿只能给他爹翻个白眼,要说用兵打仗,冲锋陷阵,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可是撰写并书这个事,还真不行,这不是武夫颠大勺,做啥啥不是嘛!
张士陵可不管这个,还沉静在自己写兵书的幻想当中,越想越得劲儿。
这时体态肥胖的福伯走了过来,“福伯你来了啊,爹还在这做梦呢,说什么要代写兵书!”我把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大哥仗打的挺多,但是这肚子里没几两墨水,怎么跟人瞎扯呀?”“嗨,你们俩可就别打击我了,我正心血来潮呢,好久没这么激动了,这兵书的事怎么着也给他写了。”“行,既然大哥愿意写,那我马上找来咱们北凉境内最有文采的书生来给大哥你带笔保证让大哥满意。”福伯嘿嘿一笑。张士陵点了点头道:“你来这儿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啊?”福伯上前将手中拿好的信哲,递给张士陵。张士陵接过信哲,仔细一瞧,点了点头,说道:“青州那小子果然来了,看来那老家伙也快了,这几十年未见,还真不知道见面时会是个什么的场景。”福伯道:“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下。”张士陵自然是知道福伯话中的意思,并不是说简单的准备什么,而是要不要调集人手,“不用了,我张士陵难道还没有这点胆魄了,就等着那老家伙和小崽子上门就行了。”“好,我正也想见识见识那人的风采。”福伯点了点头,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爹,福伯,什么人来呀,我认识吗?”张玲儿好奇的盯着张士陵和福伯。张士陵揉了揉女儿的额头笑着说道:“没什么人,爹的一个老朋友带着一个后辈来北凉看看我这把老骨头,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哦,是这样啊,那爹我也不在这闲逛了,去军队上瞅瞅,看看我不在,手下那帮小崽子们有没有偷懒啊!”“行,去部队看看吧,不过呀,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别成天跟一帮儿老爷们在一起,抽空啊,学些琴棋书画,也是好的。”张妍儿撇了撇嘴,不情愿的答了一声知道啦,就离开了。张士陵瞅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了一句:“这妮子,以后可咋嫁人了啊!”福伯一屁股坐到张世玲身旁,“大哥,这你不用担心,就玲儿长的这俏模样儿,以后想娶她的人恐怕得从北凉拍到那大周皇城。”张士陵笑了笑,也不再言语,又看他的兵书了。
……
孤寂凄凉的北凉道上,慕容小川负手立于黄沙之上,遥望着北凉那片天空,喃喃道:“已经有二十年未曾到北凉来了,还记得当初我们三个就是在这儿相遇的,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间我也是垂垂老朽了。”略微收拾了一下情绪,老人继续前行赶路,一步前迈,身形便是出现在数十里之外,当真是道家缩地成寸的本事。几个呼吸间,便没了老者身影。
一个时辰后,同样是黄沙遮天的北凉道上,一位身裹黑袍的老者,立于原地。“北凉吗,希望这次来可不要让老夫失望啊!”黑袍老者顿了顿,全身如黑雾一般消散不见,再仔细瞧,那他老人踩过的松软泥土上,一个脚印,没有仿佛无人来过一般。
两日后,千金楼
商羽摇着酒杯,哼着小曲儿,斜倚在床边,面前稍远处坐着一位手弹琵琶的清秀女子,女子身形纤瘦,唇红齿白,穿一袭薄薄的轻纱,曼妙身段是展露无遗。一曲终了,商羽拍手叫好,“姐姐,可还有啥拿手的,尽管谈来便是,听姐姐弹曲怎么听都听不够,似乎啊姐姐那小曲都能填饱我的五脏庙了。”手拿琵琶的女子轻轻颔首道:“既然公子喜欢听,那我便再为公子弹上几曲就是。”女子话一说完,就瞅见那如白玉凝脂一般的小细手,在那古琴琵琶上来回拨弄,清脆悦耳的琵琶声便又接着响起。商羽啊,也很是享受,闭目聆听,那一支没拿酒杯的手啊,就不自觉在空中比划起来,放在床上的腿,也跟抽筋似的,在那来回抖动。完全是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跟之前在马车上那个叫苦叫累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余立奎还没走到商羽的房间,就听见那悦耳的琵琶声了,哼了一声,道:“公子哥,还是公子哥,就是懂得享受。”说完大步向前,一把推开房门,惊的那女子手都是一抖,手中琵琶差点儿掉在地上了,商羽赶忙从床上跳下来,上前一把搂住余立奎的肩膀,道:“师兄,来来来,和我坐这边一块听这位姐姐弹琵琶,保准让你乐不思蜀。”余立奎很是嫌弃的拿开了商羽搂住自己的肩膀的那只手,一巴掌拍在了商羽的后脑勺上,就听咣当一声,跟那敲锣声响差不多。
商羽吃痛,扭着个苦瓜脸,看着余立奎,“这一巴掌不为别的,就为打醒你,还有心思听上曲了。”“师兄,我们在这酒楼里闲来无事,我寻思着听个曲儿,培养一下高雅的情操不也是好的吗?”商羽委屈的说道。“别听了,今天收拾下行囊,我们该准备离开了。”余立奎这话一说完,就瞧商羽嘴巴张大,一脸的吃惊样,“今天就走,那个家伙来了,真是老头子吗?”“是,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老头子,还不赶快收拾行李,收拾好了直接下楼,我在下面等你。”说完余立奎直接抽身而去,这进房和出房连那琵琶的女子的面都没瞅一下,完全是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
商羽起先于愣,然后马上回过神来,对,那琵琶女说了一句:“姐姐,近日的群就先算了,等改日有机会再来这千金楼,还要再听姐姐谈上个十曲儿八曲儿的。”女子站起身来,对商羽施了个万福,声音轻柔道:“那奴家就在这楼里等着公子了,可不要让奴家等的太久啊!”琵琶女一副娇弱模样,再加上那楚楚可怜的神情,对男人最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商羽连忙打了个哈哈,随便应付了几句,就让琵琶女离开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商羽就挎着行囊走了下来,“师兄,老头子呢?”商羽一见面就抓着余立奎问老头子的事,不知道是关心老头子呢,还是害怕他出现。“师尊他在前面等我们,马上就能见到了”商羽一听,哦了一声,“咱们走不跟赛大哥打声招呼吗?”“放心,招呼我已经跟老赛打过了,行了,咱快走吧!”余立奎催促了一句,商羽马上把行囊放好,很是熟练的跳到了马车车架上的右边,就这样二人驾着马车离开了千金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