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绝望的摊坐在地上,钢刀在他的旁边静卧着,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任由他尽情的哭诉。此时仗刀横行的刀客就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女孩一样,无助的哭声在整个破屋之内来回的震荡开来。
萧寒雨向着这破屋中四面看了看,一口简单的灶台,一张算账用的柜子,脏兮兮的厨具,地上平铺着几条草席,屋顶破了几个大洞,已经结满了蛛网。这间破屋似乎有好久没有修缮过了,真不知道这些人在这里是怎么居住的。萧寒雨倒吸了一口凉气,能感觉得到,在这里居住的人非常的可怕!
“呦!没想到外面还有这么几位俊俏的少年,真是照顾不周,照顾不周啊。”
一个衣着暴露的妇女扭着纤细的腰肢迎面走了过来,她手中拿着一条迎风飘舞的手帕,像极了风流场中招客的**。
“你看看,你看看,说了早点把这些脏东西清理掉,就是不听,害的这几位小哥受了惊吓。”妇女绕着五人中的三个少年转了几圈,三人都是心魂一颤,竟是有种陷入温柔乡里的感觉。
“子羽!你们几个干嘛呢。”
水冰清见他们三人一副发情的样子,不免心头一阵不爽,她暗自掐了赵子羽一把,将他从白日梦里弄了回来。
赵子羽看着自己扭动的身体,不由的脸上通红了起来,他轻声咳了一声,说道:“是幻觉!这女人有妖术。”
“王八蛋!还我兄弟命来!”
刀客猛然操起身边钢刀,硬挺挺的站了起来。他的眼中露着血红色的凶光,几道白烟从他的头顶散出,说话之间让人不寒而栗。
“两盘熟肉,三杯开水,外加一条狗钱,小哥,一共三两银子,您看清了。”
柜台后面一个衣着讲究的男人持着一把算盘突然钻了出来。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高帽,帽子中间镶着一块讲究的玉石,他的两只眼睛贼眉鼠眼的滴溜溜的乱转,似乎都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警惕。他把算盘递到刀客的面前亮了两眼,便在一张纸上整整齐齐的写下了要付的金额及收据。
“杀了我们的狗蛋儿,还想全身而退,怕是不太可能吧!”
着长衫的高瘦男人也凑了过来,他的脸上总是一副冷冷的表情,说起话来并不愿动用他的多余的五官,一张嘴抖动着,眼睛鼻子耳朵却始终一动不动。他的脸上有些苍白,似乎是常年营养不良的结果,此时他的话语中含着一种悲愤,似乎对这个刀客充满了仇视。
“狗蛋儿是什么东西,我哪知道,我平生惹下不少仇敌,可从来不知与你们有何恩怨,为何杀我兄弟,还让我吃了他们的血肉。”
刀客手中钢刀不断抖动着,他头顶的白烟更剧烈的散发起来,也许是想到自己刚才食用的饭菜,喉头不断的蠕动着,使他的脸部表情抽搐的更厉害起来。
“好厉害的功力,这个男人的实力可以随便单挑咱们五人中任何一个。”萧寒雨看到刀客头顶的白烟,心里不禁一阵发冷,若是刚才没有忍住和他们一伙发生厮斗,怕是落不下什么好果子吃。
“狗蛋儿是什么?哼!狗蛋儿就是你们刚才钢刀砍死的小狗!”
说话的是破屋里身材中等的汉子,他脸上憋的通红,提起的这条小狗似乎对他来说十分重要,说到这里,他手里的拳头紧握起来,一团烈火突然在他的拳心崩裂开来,萧寒雨等人立时感觉到一股灼热扑到面门,竟不由的额头沁出汗来。
“咳!有什么话好好说!”柜台后的男人见他身边的汉子拳头突然变成烈火,使劲咳了一声,向着汉子看了一眼,那汉子马上会意,将拳心的烈火扑灭了。
“一条贱狗而已,又何须要我兄弟两条人命!我自命杀人不眨眼,没想到今天遇到你们几个怪胎,今日我要你们四人血灾血还!”
“嘿嘿,不是四人,是五人!”
地下突然钻出一个胖子,原来是刚才上菜的小二!他低矮的身高从地底猛然攒将出来,竟把众人吓了一大跳。小二的脸上全是泥土,滚将在地上竟像在水中游泳一般。
“土憨子,你是咱们五人中唯一元素化的,你能来的了这土遁之法吗?”萧寒雨低声问道。
王巨力猛然摇了摇头,暗叹了一声:“此人的功法怕是比我还多了一两个高度,在他面前我的土墙只是一张纸而已。”
“五个又怎么样,我一把钢刀行走天下数十年,还怕了你这五个鼠辈!”
刀客举手间,一把钢刀已向着破屋中的五人劈去。
“长河落日!”
眼见钢刀马上砍来,手持算盘的掌柜却是毫不在意。他手指飞快的拨动着算珠,心不在焉的随口说了一句:
“你听过五行怪客的名号吗?”
刀客钢刀挥至半空,猛然停了下来。他的双手变得抖动起来,嘴角抽搐着,喃喃的说道:“你……你们是,五行怪客?”
“要不然呢!”掌柜仍是随口答了一句。
“哈哈!江湖原来这么小。没想到今日居然能遇到大名鼎鼎的五行怪客,算我兄弟三人今天栽了,犯到了太岁头上。我也不算鼠辈,既然犯了五位,我今日便自行了断,还望各位饶我刀客全家老小!”
刀客说罢,竟是挥刀自刎!脖颈的鲜血很快在地上肆意流淌起来,跟他的兄弟们再也分不清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