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安话一出口,众人皆一怔。江易安笑了笑:“我若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怕是有愧学医数十载”
太后眼底划过一丝希望,看来这回找对人了,拿起桌上的茶杯:“既江神医已知道我们的来意,可否为我家孙儿瞧瞧?”
“夫人这都上门来了,我又怎好意思拒绝?”
江易安起身走到孟泽渊桌前:“公子可否先给我看看脉象如何?”
孟泽渊闻言轻抬起漆黑的眸子。他的眼睛很漂亮,只不过眼睛里毫无色彩情感,尽是冰冷。良久他才伸出手臂
江易安呼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方帕子垫在上面,才将手附上去
“如何?”太后见江易安紧皱着眉头,不安道
江易安神色凝重地收回了手:“公子这病着实古怪,我从未见过如此病症。我也没有把握……不过,”江易安话锋一转:“师父他老人家说不定懂,我再去信去问问罢。”
“好好好,有劳江神医了”太后笑逐颜开道
“夫人还是别高兴太早的好,毕竟你们家公子的病着实太过古怪。待我去翻翻医书看看有没有记载。”江易安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润润喉才继续道:“只不过若真想治病,这位公子还是留在别苑的好。一来我也方便为他诊治,二来,这城外比城内安静许多,适合养病”
“这……”太后有些犹豫
“不必了……”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阿渊……”太后看着孟泽渊,声音里带着了怒意
“是孙儿不是,劳奶奶费心,只不过孙儿这病本就是无药可救,不必浪费时间了罢”孟泽渊苍白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
江易安闻言一股没由来的怒火攻心,丧什么丧啊,还没死呢至于吗,有病不治,真是莫名其妙。她是最见不得不听话的病人的了。面上也冷了几分:“公子不愿,我也不勉强”
张公公见江易安脸色沉了下去,上前劝说:“望江神医理解,我们家少爷身份尊贵,怕是住不惯江神医这儿。”
“治个病还挑三拣四的。”江易安脸色更沉了
“要不江神医跟我们走一趟?神医想要安静的地方,这个好办,也不一定要留在这别苑”说着,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太后,孟泽渊,江易安的脸色。见他们并未有怒意,才继续道:“怎么说治病救人也是大夫的职责,江神医跟我们走一趟也不亏。”
“嗤……”江易安气极反笑“您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拿‘治病救人是大夫的职责’来说事。我这人啊,脾气就是这样,治病救人也是看心情。”说着将手上的茶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发出“嘭”地一声,拂袖离去。
“您看不惯走便是,我这小院也容不下您这等大人物!阿瑶,送客!”江易安在门口处顿了片刻,留下一句话方离开
太后见江易安离去,脸顿时黑了。张公公看着太后的脸色,直冒冷汗。看着还坐在对面的印瑶大喊道:“放肆!你们可知惹了不该惹的人?”
“嗤……”印瑶冷眼看着他们:“既我家小姐下了逐客令,各位还是别赖着的好”
“你!”张公公气的说不出话来
孟泽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