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沙之后,我和马伟力成天无事可做,成天躺在家里睡大头觉。知青办的人天天往家里跑,让我们到云南奉献青春,不过最后我和马伟力还是死皮赖脸的坚持了下来,没去!
不是我的革命意志不够彻底,而是一想起在安阳九队的那段经历,我就有些发怵,最重要的是,我妈那段时间身体很差,我必须留在家里照顾她。
中国的社会就是这样,糊糊涂涂说不清楚,下乡没去成,知青办反而在城里给我和马伟力安排了工作。在电器厂上班的日子,浑浑噩噩,没干出啥业绩来,我妈也在那段日子里去底下见了父亲。白驹过隙,一晃便是十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电器厂还是电器厂,一切照旧,我和马伟力也没多大变化,无非是胡须粗了些,皱纹多了些,最大的遗憾是我和马伟力都没有成家,三十多岁一事无成,最终成了“革命的炮灰!”
按理来说,既然国家当年给安排了工作,也应该把婚姻大事儿一块解决了才是。不过这样也好,无妻一身轻。注定了我和马伟力的“革命”道路还将大刀阔斧,继续前进。
十年间,闲暇的时候我总是会看看父亲留下来的那本书,但都看得不清不楚,也没什么心得,权当是茶余饭后的娱乐活动。
“观龙观其起,明穴明其止。起乃动而生,止乃静。在止处又寻生,是名曰生气。故一察其微,乃尽其大旨。象一其物而取其事,顺其情而取其理,推分合以定浅深,明饶减以存克制。倚、撞、盖、粘,体势情意,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书中记载了大量的风水堪舆的秘术,可惜我只能看懂一部分。尽管不能一字一句的全部读懂,但还是不得不佩服老祖宗们的智慧。
......
这天,电器厂办公室的主任喊我和马伟力去办公室报道,说日后工作的领导要见我们。好歹人家是领导,我们盘算着见一见也没啥坏处,于是中午吃完饭就去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人影,更别说领导了。
马伟力急了,“我说高远,咱们向来和主任不对付,该不会被他给耍了吧?”
“哪能,领导事情多,再等一等。”我摩挲了几下手掌,说道。
又等了十来分钟,主任口中的领导终于来了,是个中年男子,梳着油头,穿了一件皮质夹克,戴了一副墨镜,乍一看还真像一位空军机长。
我们生硬地和他打了声招呼,他示意我们坐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本红色的工作证给我俩看。
我俩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好家伙!国家考古研究院副主任陈锋?是哪门子邪风把这样的人物给吹到长沙来的?我和马伟力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家伙多半是主任请来的江湖骗子,戏耍我俩呢!
我把工作证递给了陈锋,踟蹰了片刻,道:“领导找我们有你什么事儿?”
咱这从革命洪流中出来的“油子”,即便真觉得他是骗子,该客套还是要客套,可不能让人觉得我们革命者不守规矩。
陈锋将工作中揣回兜里,脸上带着笑意,说要给我和马伟力换个工作。
我眉头一皱,莫不是寿星尿炕,老有出息了?
“领导开玩笑呢吧?就我俩这样的,也能进考古队?”我上下打量了马伟力一眼,兀自摇了摇头,说来,我俩还真没那实力,更没那福气。
说人生在世天天天,岁月如梭年年年,富贵之家有有有,贫困之人寒寒寒,说我升官发财啊得~得~得~,两腿要是一蹬,完~完~完~考古还真算不得是件好活,要是真在墓里嗝屁了,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为什么不能?”
“考古那是专业人员的活,我们俩这半油瓶子,还是省省吧!”
说完,我拉着马伟力准备离开。
就在我俩前脚迈出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陈锋的声音再次传来,“难道两位就不好奇你们背后的蝴蝶纹到底是什么吗?”
马伟力率先停下脚步,转身惊诧的看着陈锋,“你认识那蝴蝶纹?”
陈锋看着我俩,指了指一旁的两个凳子,让我们坐下来详谈。
我俩都没有回话,走进办公室坐到了原位上。
“这蝴蝶纹我们曾在一个唐朝的古墓里看到过,不过那墓到底是谁的,现在还没有线索。”
“说正题吧,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
说实话,我对这蝴蝶纹出自哪个古墓并不感兴趣,我和马伟力只想知道背上的蝴蝶纹到底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
“这是一种神秘的蛊术,你们俩已经中蛊。五年内,你俩若不找到破解的法子,到时便会到地底下报道!”
闻言,马伟力脸色微变,五味杂陈,脸上的神情难以言说。
“怎么可能?”我皱了皱眉头说道。
陈锋开口,淡淡的说道:“信不信由你,在你们俩身上,富贵在天,生死由人!”
“前些日子,我们在秦公一号大墓里发现了可靠的线索,秦始皇墓里有解这种蛊术的羊皮卷,你们帮我们找墓,到时羊皮卷给你们。这是我的条件,也是我邀请你们加入考古队的主要原因。”
听完后,我的十分诧异,没想到千古一帝的墓里竟然藏着驱除蛊咒的羊皮卷?
我犹豫了片刻,看向陈锋,“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可以帮你找到秦始皇的墓?”
“因为你手上有高国光留下来的书,书中的堪舆秘法,能帮我们找到墓葬。”陈锋的脸上尽是不可置否的神色,我甚至找到到某个理由来拒绝。
“能告诉我,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吗?”我望着陈锋,迫切的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在很多人看来,我父亲只是一烧饼铺的老板,根本没人知道他手上有一本叫《撼龙》的书,也没人知道他去世后把书传给了我。
“如果你俩同意加入研究院考古队,我就告诉你们!”
闻言,我和马伟力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的点了两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