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牵着黄牛来到集市,集市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行人儦儦,牛马蹻蹻,黄牛东望西瞧,顾盼神飞,高兴异常,早已忘了离分之痛。
四叔找了桩子把牛拴上,一群人环集如蚁,把黄牛围在垓心,问价格,询详情,查体况,东聊西扯,相互攀谈,评头论足一番。
四叔首先言明,黄牛其他都没问题,唯一就是耳朵听不见,一听黄牛耳朵有问题,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相继离开,来去反复。
四叔见有屠宰的要买黄牛,抬高价钱,把人给要走了,看看马上临近中午,人也减少,黄牛也没卖出去,四叔蹲在地上,垂头丧气。
吴风,贾云,许飞自从四叔家出来,商量着怎么向大哥交代,吴风的建议是买一头和黄牛一样的拉回去,贾云是同意,许飞支吾不表态,贾云二目圆睁,逞凶恫喝,许飞唯唯是从。
三人说定,找了一家旅店住下,等待牛马集市看看有没有跟黄牛长得一样的,买回去也好交差,此时三人正在集市里乱转一气。
突然许飞眼睛一瞟,看到黄牛和四叔,小声说道:看看那边是谁,贾云,吴风撇着嘴斜眼一瞧,嘿嘿冷笑说道:这不是叫四叔的那老东西,三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来到四叔旁边一站。
四叔蹲在地上突然被三人围住,仰头上看有些眼熟,再细细瞧来,内心一惊,慌乱起来说道:怎么又是你们。
吴风嘿嘿一乐,拿出一根烟递给四叔,给点上后说道:大叔我们就是为了买你的黄牛来的,可是你说什么也不卖,上次在你家是我们唐突,你老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凑巧碰上。
四叔谨慎问道:你们为什么非要买这头牛,贾云张口要说话,被吴风赶忙拦下说道:大叔,我们大哥搞个养殖场,想买一个毛色纯正的黄牛,想留作种用繁殖后代。贾云立即符合说道:对对对,留作种的。
四叔听完思忖一会,觉得还可以,最起码性命是可以保住,大家商谈一番敲定价格,给钱牵牛,四叔手里拿着钱一步一回头看着黄牛,黄牛瞧着乐呵,哪有心情管别的。
路上无风波,从北到南,行行复行行,黄牛也是被照顾的极好,经过几天的路程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县城,离县城不远处,圈出一块地作为养殖场,汽车直接开进养殖场,把黄牛卸了下来,牵道一个单独牛栏里,黄牛晃晃悠悠,四周打量着,有人拿过来一桶水,黄牛稍微喝了一些,还是有点晃,找一个阴凉地方卧下。
黄牛休息几个小时,又来了一个兽医给黄牛简单的检查身体,喂上了草料,黄牛恢复了体力站起来悠闲地吃着草料,之后定时有人过来喂养黄牛,给黄牛增加营养,兽医给黄牛喂了驱虫药,健胃药,黄牛每天吃吃喝喝,一晃半个月过去。
买黄牛的大哥终于出现,站在牛栏外望着黄牛,身后站着许飞贾云和吴风,大哥一招手把兽医师叫了过来,问道:这黄牛怎么样。
兽医师说道:身体状态没问题,大哥问道:你不说黄牛是聋子吗,怎么还没问题,兽医师点点头说道:是聋子,除了听不见其他没问题。
大哥问道:能治好吗?兽医师说道:够呛,初步检查不像是后天造成的,有遗传的可能。
大哥回首嗔目身后三人,吴风急忙解释道:大哥,我们也不知道它是聋子,那老头也没告诉我们,我们也是被人给骗了,明天我就去找那老头。
大哥转过头看着兽医师问道:能比赛吗?兽医师点点头说道:看着黄牛跟老虎的搏斗视频,这头黄牛肯定能比赛。
大哥面有愠色说道:能比赛就好,能比赛就好,打来牛栏,走到黄牛身边,围绕黄牛一周,暗自比较的说道:看着不如咱们养的斗牛,没想到却能跟老虎博上一博。
对饲养员小刘说道:先把黄牛体重养起来,在按斗牛的方法调教调教,一个月后找一头牛,试试看怎么样。
说完又转到黄牛身侧,用手拍了拍黄牛背部说道:肌肉还挺紧实,脾气也不暴躁,拍完背部,随手拍了一下黄牛屁股说道:咱们先回去,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黄牛根本都没有抬眼瞧几个人,尾巴不停的甩来甩去。正美滋滋吃着草料,突然屁股被拍了几下,身体立马一紧,鬃毛瞬间立起,尾巴停止摆动,咀嚼停止,抬起后腿一脚就向后踹了过去。
大哥正转身,砰的一声,一下被黄牛踹到大腿上,向前踉跄二步来个狗跄屎,几人见大哥向前摔倒,都抢着跑过去伸手去扶大哥,趴在地上的大哥忍者疼痛说道:别动,别动。
吴风,贾云,许飞,小刘关心的喊着:大哥,大哥你没事吧,几人正忙着照看大哥,而黄牛已经调转身形,直奔躺在地上大哥而来,几人听见动静急忙回头,见黄牛低头奔来,吓得形色慌乱,闪躲一旁,无暇顾及躺在地上大哥,大哥感觉不对歪头回视,大叫一声,我的妈啊,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撒腿就跑。
几个人闪在一旁,见到黄牛向大哥追去,吴风和许飞在后面呜嗷直喊想把黄牛吓怕,喊了半天黄牛也没反应,小刘跑开去找绳子,贾云找来棍棒,追着要打黄牛。
大哥边跑边喊:别伤到黄牛,别伤到黄牛,还没喊完被黄牛追上一头顶出好几米,小刘找来一根长绳把黄牛套上,许飞吴风和小刘一起使劲把黄牛拉住。
大哥躺在地上,满身的泥土,脸朝着天空愣愣怔怔,几人跑过来围着,嘴里一只喊着:大哥,齐齐伸手去扶。大哥眼角流着泪水,抬起一只手,制止大家别动,痛苦说道:自古将死鼓,御死辔,难道我要死于牛角处,还不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