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易过,转瞬一天,清晨石玄还没有起来电话响起,是本村的人要去市里,让石玄跑一趟,石玄放下电话,呆呆的望着屋顶,愣神好一阵才起来,匆匆刷牙洗脸,进入厨房随手拿了一些吃的。
又开始一天的工作,开车接上人,一路漫谈乱侃,歌声悠扬,四十分钟的路程,很快到了市里,在市里继续拉人,每天开车路上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路上有一辆车跟着石玄较着劲,一直在前面左晃右晃当着去路,石玄多次躲让,对方反而变本加厉,石玄本是一个随性的人,对任何事不是很计较,这一次被激怒,显现出凌厉的一面,一脚油门踩到底,嗖的一声超过前车,被超过车辆见石玄在前,加大油门,嗷嗷追着石玄。
石玄在车内叫骂着,左右摆头,紧握方向盘,一直在前面挡着就是不让后车过去,前后追逐在,互不相让,而前方进入闹市区,路况越来越复杂,车和人变得多了起来,但石玄并未在意,心中略显畅快,怒气纠缠头脑,看着一直被挡在后面的车,脸上诡异的笑了一下。
眼看着危险临门,石玄莫名的后脑挨一下,只听啪的一声,好悬没蹦起来,石玄一个激灵,头脑中怒气消散,一下就就清醒了,急忙减速,把车缓缓停在路旁,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后车并未有任何减速的动作,决然一下冲了过去,碰一声,撞到前方的车辆上,滑出十几米远才停了下来。
停车后石玄用手揉着后脑,左右看着车里并没有任何人,心中忐忑不安起来,勉强又在市里拉了几趟活。
晚上石玄回到家中,爷爷告诉他,过几天就是他父母的祭日不要忘了,石玄满口应承着,一下倒在炕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爷爷以为石玄累了就没有在打扰他,石玄睡梦中,隐隐感觉到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微睁双眼,朦胧中显现父亲和母亲冲着自己微笑,石玄惊骇不已,稳定心神,凝神细瞧,确实是父母。
只见父亲穿着老旧中山装,母亲穿着呢子大衣,父亲站在石玄面前怒说道:今天要不是父母拼命护着你,你现在有可能就出大事情了,这都是你上次杀死太多生灵,形成一种怨气,影响你的心智,以后做事要控制情绪,不要在被怨气蒙蔽。
这次应该给你一点教训,让你也长个记性,而母亲坐在一旁,用手轻轻摸挲着石玄的脸旁,溺爱的看着,石玄眼角默默流下眼泪,嘴里叫喊着妈妈,父亲临走时照着石玄脑袋,啪又来一下。
石玄顿时惊醒,吓出一身冷汗,醒来不多时开始头痛,强忍着又睡了过去,一早爷爷叫了几遍也没见石玄回答,嘟嘟囔囔去看情况,手刚触碰到石玄,爷爷心中一惊,急忙喊道:石玄,石玄,你怎么了身上这么热。
石玄迷迷糊糊被叫醒说道:爷爷我好像着凉了头痛的厉害,给我拿一些药吧,爷爷拿来一些感冒药,让石玄吃下,又用被捂着发汗,一连发汗数时,汗出的有点虚脱了,嘴唇也变干裂,眼窝有些下陷,热渐渐褪去,但头痛一直不见好转。
又去一趟医院,各项检查都做了,也没有查出什么毛病,大夫给开了一些止痛药,让回去多喝点水,吃完效果也是一般,稍微减轻一点痛苦,依旧每天还是哼哼唧唧,全身也没什么力气。
有病乱投医,这是不变的真理,邻村的张奶奶算是一个有点道行的人,被爷爷请来看看石玄,俩个老人也不知道嘀咕说些什么,石老一直点头,等张奶奶走后。
爷爷跟石玄说道:刚才张老太太给了二张符纸,说是可以治疗好你这毛病,但是要按照要求首先斋戒三天,石玄被疼痛折磨的实在是太难受,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跟着爷爷一起斋戒三天,三天后沐浴更衣,石玄吃了止痛药洗了澡,有气无力躺在炕上。
石老也是一样沐浴更衣,穿上一套崭新的衣服,按照张奶奶的说法,拿着一杯清水,来到石玄面前,叩齿三通,含上净水一口向东南噀之,又点上檀香,掏出符纸口中念叨:赫赫扬扬,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详,口吐三味之火,服飞门邑之光,捉怪,使天蓬力上破疾,用秽迹金刚降伏妖怪,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把符纸烧了,放到碗里硬是给石玄灌了下去。
一连二天喝着符水也不见效果,石玄眼望屋顶,绝望的说道:爷爷你要是再这么给我灌下去,我不是被痛死的,一定是被你弄死的。
看着石玄痛苦的样子,又觉得喝了二天也没效果,爷爷也是愁眉不展,茶饭不思,在屋里想了半天,又出去不知道跟谁商量,很久才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一进屋就喊道:这次有办法了。
石玄脑袋上压着枕头,弱弱的问道:爷爷你这是又要干什么,石老没有回答,翻着书问道:你是那天开始头痛。
石玄想想好像是三十号,爷爷把书打开查到,三十日系,灶神不乐,黄钱纸五张,茶酒糕饼,送至灶下,吉。查完也不跟石玄说话,急忙出去买了黄纸,糕点等物把东西放在灶下,烧了黄纸,过了一天,石玄还是没有好。
爷爷是直挠头想不明白怎么一直不好,是不是日期算错了,进到屋里又问道:你仔细想想到底是哪一天,石玄想了想三十号回来躺炕上睡觉,一觉起来头痛,要是过十二点就是初一,想到这,脑筋嘭嘭乱跳,哎呦叫了几声,痛的石玄说不出话来,勉强竖起一根手指。
爷爷看了半天,问道:啥意思,是初一吗,不等石玄答话,又查一遍祟书上面写道,触犯家亲,鬼在家堂正面坐,至诚悔过,祷告,吉。
石老看完暗想着家亲是谁啊,让石玄头痛,不管了,先买一些烧纸,买点酒,带着石玄来到离家不远的坟地,给死去亲人烧了纸,让石玄磕头,嘴里面叨咕着,说了一些保佑平安,有什么不对的不要跟小孩计较,使人头痛脑热的不知道冲撞了谁就放过等等术语。
煞是奇怪,等到石玄回到家中,头痛渐渐减轻,身上也轻快,又恢复往日状态